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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不想死(快穿)》 娘道文女主的女兒4

 走到院門口的姜歸回頭看了一眼,正看見姜明珠停在姜天賜房門前,勾了下角。

 在這個家里,最討厭姜天賜的不是姜來弟,是姜明珠。姜天賜的出生讓姜明珠的家庭地位直線下降。姜明珠是致的利己主義者,此刻怕是已經在琢磨怎麼利用這件事對付姜天賜,為自己謀利。

 “姐,姐,說的不是真的,我媽不會,不會!”姜天賜在被窩里瑟瑟發抖,他都聽見了,他不敢出去,他害怕。見到姜明珠,姜天賜撲上去抓住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他們肯定弄錯了。”

 姜明珠安地拍著他的后背:“肯定有誤會在里頭,月姨怎麼可能做這種事。你趕穿上服,我們去看看,你要不在,那些人欺負咱們家沒男人,不定怎麼往月姨上潑臟水。”里說著安的話,眼底卻噙著暢快的笑意。汪秋月仗著生了姜天賜,并不把放在眼里,時不時刺兩句,看在姜天賜的面上,總是和稀泥。如今汪秋月出了這種丑事,徹底完了,姜明珠通舒暢。

 姜天賜這會兒就是沒頭的蒼蠅,拿姜明珠當主心骨,對言聽計從,立刻手忙腳地穿起服來,然后和姜明珠一起趕往祠堂。

 祠堂已經是人頭攢,火把將方寸之地照得亮如白晝,也照亮了周遭人臉上或厭惡或興的神

 村長以及三位族老面沉如水地坐在椅子上,儼然是三堂會審的架勢。

 即將被審的聶老三和汪秋月跪在一丈外的空地上。只穿了一條衩的聶老三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怕的,抖得像是在篩糠,大冬天背上臉上都是汗珠子。汪秋月也沒比他好到哪里去,腦袋低的像是要埋進里,抖得直打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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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歸剛進去,就聽見姜老太高尖利的罵聲:“我們姜家好吃好喝地養著你,你居然敢男人,你的良心給狗吃了。你個不守婦道的賤人,怪不得要搬到三家村來,原來是為了和這個無賴。你對得起繼祖,對得起我們姜家的列祖列宗嗎?你個殺千刀的娼婦,就這麼得慌,沒男人活不了是不是!”

 栗栗危懼的汪秋月面如土說服姜老太太搬回村子里當然不是為了聶老三,不過是想著既然要搬到鄉下,姜家又沒其他地方可去,當然是就生不就,好歹這里是長大的地方,有個什麼也有點香火。至于和聶老三勾搭上,那純粹是機緣巧合之下的事。可這會兒說什麼都是錯,也駭得舌頭都擼不直。

 “是勾引我的!”冷汗淋漓的聶老三彷佛剛從水里爬上來,慘白的臉上一點都沒有,憤恨瞪視汪秋月,“耐不住寂寞來勾引我,我一時沒忍住就犯了混。村長,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聶老三痛哭流涕地求饒,砰砰磕頭表懺悔之心,認罪認得相當標準。

 汪秋月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著聲淚俱下的聶老三。一刻鐘之前,這個男人還在和顛鸞倒說著甜言語,現在卻把責任一腦兒往自己上推。可笑的是自己還考慮過和他遠走高飛重新開始。腦子里到底是進了多水,居然會覺得聶老三可以托付終

 姜老太怒上加怒:“你個不要臉的賤貨,你就那麼缺男人,那你干什麼嫁進我們姜家,你該去窯子里當姐兒,千人乘萬人騎!汪家怎麼會養出你這種下賤的人!”

 汪家的族老干咳了一聲,目不善地盯著口不擇言的姜老太。在場的汪氏族人也出不滿之。姜老太這一句,可把三家村姓汪的都捎上了,汪可是三家村三大姓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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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眼見著不好,林婉娘暗暗拉了拉姜老太的袖提醒。

 姜老太也意識到了不妥,看不上村里人,可也知道住在村里就不能把人得罪,但是又拉不下臉面,只能瞪一眼林婉娘。

 林婉娘賠笑一圈:“出了這種事,我娘實在是氣壞了。”

 汪族老冷哼一聲,語氣不:“這秋月丫頭以前都好好的,想不到現在居然能干出這種丑事,我們三家村幾十年沒出過這種丟人現眼的事了。”言下之意,是嫁進你們家之后才學壞了,是你們姜家門風有問題,

 姜老太氣煞,不甘示弱:“好個屁,年輕那會兒就勾引我兒子,半夜爬了床,未婚先孕,骨子里就是個貨!”

 當年汪秋月差點被老子賣進窯子,掙扎間抱住了路過的林婉娘的苦苦哀求,林婉娘就發善心把買回家做了丫鬟。不到三個月,孕吐,才知道暗地里和姜繼祖了事。姜老太很是不喜,但是礙于姜家子嗣稀薄,看在未來孫子的面上,著鼻子讓汪秋月當了姨太太。

 這些年看在姜天賜份上,姜老太上不說,心里依然覺得汪秋月放,所以看看的極,等閑不讓出門,就怕做出丑事。萬萬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姜老太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你別這樣說我媽。”晚了一步趕來的姜天賜正好聽見這一句,當下哭著喊出聲。

 看見姜天賜,姜老太瞳孔一,大怒:“你怎麼來了,趕回去!”

 這時候,聶北越眾而出,不著痕跡地掠一眼二虎娘旁的姜歸,目落在怒目圓睜的姜老太臉上:“還有一件事,我聽見聶老三和汪秋月說起,姜天賜是他的孩子,他們還想帶姜天賜一家三口一起離開三家村。”

 聶北當然沒聽見,可姜來弟聽見了,那當然算是他聽見了。這樁事里,他一個字都沒提姜來弟,一開始和村長說的便是:他晚上睡不著,偶然看見聶老三鬼鬼祟祟經過,怕他狗便跟了上去,就見聶老三去姜家接了汪秋月,兩人一起去了鬼屋。他在外頭聽了會兒,確認他們在通,便回來找人幫忙。

 晴天霹靂當頭炸響,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姜老太如被五雷轟頂,兩只眼睛瞪得滾圓,眼珠子幾乎要掉出來。有好一會兒,都忘記了呼吸。

 “胡說八道!” 汪秋月駭然失,急赤白臉地向姜老太解釋,因為驚恐上下牙齒劇烈撞,聲音抖得不像話,“娘,天賜就是大爺的兒子,他長得那麼像大爺,怎麼可能不是大爺的兒子。聶北口噴人,我和聶老三是今年八月才開始的,之前我們沒有半點瓜葛。娘,除了聶老三外,我沒做過其他對不起大爺的事,娘,你不能被他騙了,天賜是你孫子,他是你親孫子,是你唯一的孫子啊!”

 姜歸輕嘲。

 這會兒汪秋月倒是表現的十足像個慈母,可在原來的劇線里,和聶老三私奔時,帶走了姜老太的私房,可沒帶走姜天賜這個兒子。姜老太然大怒,在姜明珠架橋撥火下,冷了姜天賜好一陣。而姜家也因為這樁丑聞,沒臉繼續留在民風相對淳樸的三家村,不得不搬了出去。也是因此姜天賜遇到了一群狐朋狗友,學了一吃喝嫖賭的臭病。

 聶北心平靜陳述:“我沒理由撒謊,我只是把我聽見的說出來而已,至于信不信,姜老太太你自己決斷。”

 渾都說不清的汪秋月目眥裂,恨得兩眼赤紅:“你為什麼要害天賜!”猛地轉過頭,沖著聶老三大,“你倒是說話啊,告訴他們天賜不是你的兒子。”

 從天而降一個大胖兒子砸在頭上,聶老三被砸懵了,被汪秋月噴了一臉口水才回神,連忙喊冤:“姜天賜怎麼可能是我兒子,十幾年前,汪秋月怎麼可能看得上我!”

 還真有那麼一點道理,可也有抬杠的人:“那現在怎麼就看得上你了,我看你們就是老相好,你年輕那會兒就喜歡圍著汪秋月打轉。”

 聶北的好人緣開始發揮作用,就有人說:“聶北怎麼可能冤枉你們。仔細看看,姜天賜和聶老三長的還有點像,尤其是那里。”

 一群人的視線不約而同落在姜天賜上,針一樣尖銳。

 便是神魂的姜老太都忍不住看姜天賜的臉,尤其是,越看越覺得像,像得姜老太天靈蓋上彷佛有重錘擊打,眼前一陣一陣泛黑,又像是被泡在冰水里,寒意滲進了骨頭里。汪秋月和人通震怒,聶北這番話卻讓恐懼,恐懼到了靈魂深

 姜天賜被四面八方扎過來的視線嚇得面無,直往姜明珠后躲,他流著眼淚無助地喊:“姐,姐?”

 姜明珠一臉的不敢置信,直直盯著姜天賜的臉,心里飛快轉著各種念頭。

 見狀,心疼不已的林婉娘飛奔過去擋在慌無助的姜天賜前,一臉堅定:“天賜怎麼可能不是我家大爺的骨,他和大爺分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怕是聶北聽岔了,或者有什麼誤會在里頭。娘,天賜肯定是我們姜家人!”

 汪秋月愣住了,親大哥就在現場,卻一言不發,反而一臉唾棄。唯一一個站出來幫說話的竟然是飽欺凌的林婉娘,百般滋味在心頭翻滾。

 姜老太不知道該信誰的了,心一團,目掠過神的聶北,呼天搶地的聶老三,心神俱裂的汪秋月,堅決篤定的林婉娘,驚慌無助的姜天賜。姜老太捂著口直氣,膛劇烈起伏,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天賜到底是誰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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