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歷面平靜:“因為你也需要這張證件。”
想象中一見鐘非你不娶的戲碼并未發生,一個“也”字將單向犧牲糾正了各取所需,向知于自己的腦補,別過臉咳了兩下:“您也急著要結婚證?”
連歷坦言道:“家的年紀到了,家里催得。”
堂堂影帝竟然會催婚煩惱?向知一臉不可思議:“不是吧,以您這優越的自條件想找什麼樣的對象找不著啊,除非是您不想結,不然您現在都能過上錫婚紀念日了。”
連歷堪比寡婦的哀怨眼神再次上線,向知忙說:“我沒有說您老的意思。”
“您這個稱呼就夠顯老了。”連歷垂下眼簾,向知陪笑道:“不說了不說了。”
“我母親不好,最大的心愿就是看我家。”連歷解釋著,語氣中只有對母親的歉意,沒有對人的期盼:“我這些年忙于工作忽略了的想,上了年紀對自己的病比較悲觀,我想看過我的結婚證,或許會好好配合治療。”
“原來是這樣,對不起啊,提起你的傷心事了。”向知自知不好評價別人的家庭況,便重新談起扯證的話題:“但是連老師,你想清楚了嗎,兩個……不相的人領結婚證不是辦/假/證卻比辦/假/證還要復雜,以后離婚什麼的都是問題,而且等你再找,不是,等到你真的了要結婚,在檔案里可是會按二婚算的。”
向知的言下之意是“我還在猶豫”,連歷拿劇本當扇子扇風:“有得必有失,你放心,如果我們真的領證,我會帶你在領證前做好財產公證,離婚的時候我不會以共同財產為由分走你的錢的。”
“沒必要沒必要。”向知哭笑不得地掰起手指頭:“我們出道一年賺不出城郊老房子的十平米,每逢上節目走紅毯還要自己造型錢,我家徒四壁窮的叮當響,倒是你,就不怕我借此機會坑你一大筆離婚補償款?”
連歷看著向知,語出驚人:“那就不離了,讓你坑一輩子坑個夠。”
“不!讓你知道了我會死無葬之地的。”向知的格就像非牛頓流,吃不吃,平生最煩熱臉冷屁/,相對的人越有回應他就越樂意跟人家深。
他將連歷這句話理解為雨過天晴的茶后笑談,經過不懈努力他征服了冰山,連歷開他玩笑等于拿他當朋友,朋友之間就該互幫互助,一張結婚證同時解決兩邊危機,悄結悄離倒也不是不可以。
“連老師。”向知低聲音,神地如同地下黨接頭:“咱各取所需,領證期間堅決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和公司,等我畢業用不到結婚證咱就去辦離婚,從此你我就是穿一條子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連歷點頭,試探詢問道:“速戰速決?”
向知贊同:“速戰速決!”
“我有個關系不錯的朋友在民政局做同婚姻登記的工作。”連歷打開微信敲了行字發出去,很快得到了答復:“他說我們可以在民政局下班前一小時過去,那時候人,不容易被人認出來。”
向知已經在百度領證的注意事項了:“先在網上預約,帶齊證件,還有三張兩寸的紅底合照……對了,合照的話有現的!”
他微博搜索出比翼連知超話,放大了超話頭像給連歷看:“哈哈哈哈是不是p的很像那麼回事,我第一次見到都驚呆了。”
連歷接過手機仔細端詳一陣,跑題道:“你還關注了這個超話。”
向知急了:“我發誓沒看里面的容!”
“合照不能用p的,最好是去民政局現照。”僅僅兩分鐘連歷就把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后天下午沒有我們的戲,你帶好證件,我們先去你的居委會所在地開未婚介紹信,再去民政局。”
“證件的話除了份證還需要什麼?”向知繼續百度,當他看到戶口本原件幾個大字,當即出了一冷汗:“完了。”
他的戶口本在家,那個他三年沒回過的家。
。
由于中途添加了個五星難度副本——戶口本,領證的日期不得已向后延了一天。
早上九點半,一輛普通至極的桑塔納停在了城南某別墅區外的路邊。
“這就是你說的家徒四壁?”連歷掃過周圍一片高檔樓盤,又看看在車后座拼命往脖子上纏圍巾的向知:“我說,你就回個家,至于搞這個樣子嗎。”
“至于,非常至于,你想不到我和我爸媽的關系有多張。”向知套上長袖又往臉上糊了個口罩,順便扔給連歷一只:“我媽是一中的王牌數學老師,我爸是只會做生意的老古董,反正他倆都以我棄理從藝為恥,在我執意簽約公司當練習生后就停了我所有的卡,我當時年輕氣盛揚言不出名不回家,這不還沒出名嗎,讓他們發現我回家就太打臉了。”
“……”連歷默默戴上口罩:“你父母知道你的取向嗎。”
向知往腦袋上扣了個帽子,對著后視鏡照了照又覺得太奇怪,摘下帽子頭發瞬間了窩:“知道,高中的時候就跟他們坦白了,不過他們不怎麼信,還夢想我有一日帶著媳婦回家過年,好在這個夢在三年前破滅了,因為他們連兒子都不要啦。”
連歷到向知突變的緒,輕聲安道:“父母都是刀子豆腐心,三年不見,他們一定很想你。”
“別介,我今天挑著他倆上班點來,絕不是為了來驗什麼游子歸家母子深。”向知在“真朋友”連歷面前是徹底放飛自我了,他顯然還在和爸媽賭氣,倔強說道:“車進小區得刷實名門卡,不能讓我爸媽看到出記錄,只好麻煩你在這等我會了。”
“嗯。”連歷晃晃手機:“有事電話聯系。”
“半個小時。”向知下車前囑咐道:“半小時后我沒回來就可以去派出所撈我了,我要不然就是被當室搶/劫的抓了,要不就是被我爸媽打斷了。”
連歷失笑:“快去吧,我等你。”
向知關上車門樂顛顛上了路,進小區還被保安攔住看了電子門,新來的保安小哥從未見過這位奇裝異服的住戶,不等向知走遠就自言自語“這人不熱嗎”。
也許是有了別的棲之所,向知走在悉的小路上,對目的地那棟豪華別墅并沒有了兒時的依賴,他知道爸媽平時不喜保潔之類的外人在家,也沒有看監控的習慣,于是準備悄悄開鎖進屋,拿到戶口本就走。
他走到正門把大拇指按到指紋應位置,正慨似箭歲月如梭,就聽見指紋鎖出聲警告:“碼錯誤。”
向知:“???”
爸媽把他指紋刪了?要不要這麼無真·逐出家門啊!
他著三米高的大門放棄了爬墻,心一橫繞到后門扔小石子吸引了在花園里翻滾的哈士奇。
“二寶!”向知低聲喚道:“過來把門鎖拔開!”
他以前鬧著養狗,為證明二寶是條聰明的看家好手,他教它關門,結果二寶學會了開門,還不聽別人的話只給他一個人開。
事實證明它確實不會看家只會拆家。
萬萬沒想到這個翻車的訓練過了十年還有用武之地,哈士奇盯著欄桿外的人看了好一會,湛藍的大眼轉了又轉,終于在向知摘下口罩后認出主人,它蹦跶著拔開鎖,黏在向知邊狂吠慶祝失蹤三年的鏟屎復活。
“別別。”向知拍拍狗頭當作敘舊,從臺進到室下一秒無地把功臣關在玻璃門外,他飛奔上樓跑到主臥,打開柜見到了印象中存放全家證件的保險箱。
爸生日,媽生日,爸媽結婚紀念日都不是正確答案。保險箱顯示再錯一次就會報警,向知咬咬牙輸了0418,不想箱門咔的一聲彈開,慷慨地呈上了所有證件。
0418,是他的生日。
證件摞的跟座小山似的,最上面擺著爸媽紅彤彤的結婚證和居民戶口簿,向知把戶口本揣進懷里,還沒來得及關上保險箱門,就被手握平底鍋趕來的家居服主人堵在了墻角。
眼瞅著平底鍋就要砸臉上了,向知舉手投降:“媽,是我。”
向知親媽宋沛士年近五十,雖為碎了心的人民教師但非常注重保養,頭發多皺紋看上去也就四十出頭。摘掉面,抬起向知下左看右看確認這人是親生鵝子,稍意外道:“哎呦稀客啊,我還在想哪個不要命的大白天私闖民宅,原來是你個小白眼狼。”
向知下意識護住戶口本,說話轉移他媽的注意力:“媽你今天怎麼沒去上班。”
“我都退休半年了。”宋沛撂下平底鍋,抱起噠噠跟來的馬爾濟斯怪氣道:“唉想想百年以后沒人繼承家業,一下子就失去了工作的力呢。”
彎腰檢查大開的保險箱,一眼就發現了消失的戶口本。向知走投無路,忙趁宋士還沒發飆背過給連歷發消息:救救救救救命!
作者有話要說:
年夜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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