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
向知窩在連歷的寶馬后排, 反穿著外套用連兜帽把臉捂得嚴嚴實實。
連歷發了車卻沒著急開走,他回頭看著這只被服包裹的大團子:“你剛剛不是說熱嗎,這麼捂著不難嗎?”
“……”向知大兩口氣表示自己的呼吸十分順暢:“開你車, 別跟我說話。”
相似的聲調在半小時前填滿了更室的角角落落,不同的是剛才是泄/火,這回是真火了, 擱著生悶氣呢。連歷見向知這個反應只覺得好笑, 他手拽掉向知帽子:“坐前面來。”
向知心中警鈴大作, 固執道:“我不。”
“好。”連歷二話不說解開安全帶:“那我去后面。”
向知瞪了瞪眼:“你瘋了, 這是fy的地下停車場,狗仔跟拍的第二個家,你他麼敢在這地方干什麼以后咱倆就沒臉見人了!”
“我說要做什麼了嗎?”連歷輕輕勾了下他的鼻子:“過來, 或者我過去。”
向知第n次吃了快的虧, 他糾結片刻,發現副駕和駕駛位之間起碼還有東西擋著, 相比而言寬敞的后排簡直太危險了。他不愿地下車拉開副駕車門,坐到座位上系好安全帶:“行了吧, 能走了吧。”
連歷心滿意足地轉了車鑰匙, 他垂下右手假裝要換擋,趁著向知毫無防備一下抓住了他的手,向知被嚇了一跳立刻把手往回, 奈何連歷握的那一個, 他吃的勁都使出來了就是掙不掉。
都說和一個人相久了會習慣他心理的一切細節,從假結婚到正式往,向知和連歷最經常做的互就是牽手, 他悉連歷寬大的手掌, 溫熱的掌心以及強勢卻不會弄疼他的力度, 他喜歡這種由外而的安全,喜歡到無論在這個階段停留多久都不會膩煩。
或許是太過安于現狀,他從未想過他和連歷在方面再進一步會是什麼樣子。
兩人的手握得太,向知甚至都能覺到他們的管在皮下起起伏伏,如此奇妙的牽絆勝過千言萬語,向知率先不再反抗結束了這場無聲的爭執,連歷亦溫地撓了撓他的手心,進而將作化解為十指相扣。
“乖,不生氣了。”連歷著向知,他很此刻的安穩:“這次是我唐突在先,等回家讓你回來?”
“滾蛋。”向知悶悶的算起賬:“讓你出去你就出去,我又不是不會弄,你瞎什麼。”
連歷失笑:“你男人就站在你面前,你把我趕出去,然后再想著我自己解決,這不合適吧。”
“?”向知驚于連歷厚臉皮的程度,他皺皺眉:“一聲不吭直接上手就合適了?”
連歷一本正經的表示他懂了:“那,下次上。”
向知:“……滾啊!”
“開玩笑的,不逗你了。”連歷拉著向知的手也不耽誤開車,車子緩緩駛向停車場出口,他溫聲表明了態度:“別怕,你不喜歡不想要的話,我是不會強/迫你的。”
“也,也不是不喜歡。”向知不得不承認他確實爽了一把,只不過把炮落實在行上比他想象的難多了,他不想一個勁的打擊連歷,也想給他嘗點甜頭,于是支吾了半天:“就是,嗯,太快了點,但你的手法值得肯定啊,多吃了十年的飯就是不一樣。”
連歷笑意加深:“過獎,你的表現也不錯。”
的復雜通常現在說開一件事接著又來了一件,如果不及時理就會把這樁樁件件拖延心結,來病容易去病難,向知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就代表他將有新的顧慮,而且對伴本能的占有會讓他想要獨吞大門的鑰匙。
“你……”問太多會不會顯得我太小心眼了,向知言又止,糾結到扣手:“算了。”
要說向知剛才是在生氣,那他現在就是憋屈的一批,連歷開解他道:“你對我有任何疑問都可以直說。”
“那我真說了。”向知思來想去換了個委婉一點的問法:“你這方面經驗都是跟誰學的?”
敢他是在醋這個。連歷也不打啞謎,一臉坦然道:“你怎麼這麼可,知道有個詞無師自通嗎。”
“真的假的?”向知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狂喜還非要裝作場老手嘲笑連歷:“你就沒喜歡過別人,沒被人追過?你之前是沒有對外公開的,那沒公開的呢?你,你沒有生理需求的嗎?你這個條件能在圈里寡十幾年,你外號不該月老,該方丈吧。”
連歷想了想,說道:“在遇到對的人之前,有人在糜爛的場中浪費時間,有人潔自好努力提升自己,好在正緣出現時有能力給他提供一個有保障的未來。”
向知以為連歷接下來會說“我是后者”,沒想到連歷卻道:“我哪種也不是。”
連歷單這麼多年絕對不是找不到合適的對象,要不然是他眼高,要不就是他不想找,眼高他怎麼會看上我,不想找又為啥從了我?向知可太好奇連歷的心態了:“怎麼說?”
“不好說。”連歷笑了笑,他難得遇到用語言表達不清的況:“我從沒想過要和一個人談,結婚,我按照我母親的意思學了表演,開始了我完全不喜歡的演藝事業,我以為我會一直這麼湊合著,湊合到壽終正寢,我就可以離開這個圈子,去d市人最的街區買個小院子,在那悠閑的度過我的余生。”
“我會是我母親的好兒子,會是觀眾們懷念的老戲骨,會是小學生寫在日記上,隔壁街道那個怪異的獨居老頭。”連歷目視前方,心境卻停在深淵止步不前:“而不會是誰的男友,誰的丈夫,誰的父親。”
向知不握了連歷的手,他從認識連歷開始就意識到了他們之間巨大的差距,連歷不熱表演卻能做到年有為獲獎無數,而他屢次三番以追夢為借口,卻耽誤學業湊不夠畢業學分,黑料頻發被公司提前開除。
與其說他之前怕連歷,倒不如說他怕的是他和連歷的參差會越來越大,這條鴻不好越,因為連歷不能原地踏步更不能退步,他力追趕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所以他學著提升演技,克服對于追蹤的反上綜藝,然而等到這些作為初見效時,不可否認,連歷年的不幸,心理的落差和在上的空確實給了他當頭一棒。
向知擁有幸福滿的原生家庭,配置頂尖的長環境,盡管在叛逆期和父母有過小吵小鬧,他也從未失去父母的,從未喪失對生活的希,相反偶爾挫會加深他對夢想的憧憬,他是個有智能地圖的路癡,連歷則是留守在山里的野孩子,能夠翻山越嶺,卻像無頭蒼蠅。
未經他人苦,他不能勸連歷相信,也不知道該怎麼安連歷,不知道連歷會不會被他沒重沒輕不過腦子的言語傷到,不知道他冥思苦想出的笑話新鮮事能不能讓連歷開心一點點。
先領證再與正常的順序相反,向知說不擔心是假的,沒有前期的磨合,沒有雙向選擇的過程,他們并沒有真的走進彼此的生活,萬一哪天誰了后悔的念頭,他們連分手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去離婚。
婚姻的失敗會不會給連歷帶來二次傷害,現在這樣順其自然的發展真的是正確的嗎,諸如此類的猜想向知愁了一晚又一晚,他心疼連歷,更對這種連歷給他遮風又擋雨,而他什麼忙都幫不上的覺深無力。
向知回過神來看到窗外的車流街景,想到了緣分開始的那天連歷捎他去學校,車窗反出連歷的影子,向知對著它輕輕了一聲:“連老師。”
連歷應道:“嗯?”
“你習慣獨立的生活,不想當我的男友,我的丈夫也沒有關系的,你我愿的事,我不能用一張結婚證捆綁你什麼。”向知淡淡開口:“你不喜歡虛無縹緲的,想把落在實事上,我……也是可以的。”
他轉頭看向連歷,笑的同時舒了一口氣:“我喜歡你,我愿意把自己給你,你不用太慣著我。”
路口的黃燈倒數三秒變了紅燈,車猛的一剎,連歷詫異地盯了向知一會,看著他無比認真的表笑出了聲:“瞎想什麼呢?”
一句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說笑把向知從噩夢拉回到現實,他愣了愣對準連歷的胳膊就是一拳:“是你先瞎說的好嗎!”
連歷笑到停不下來:“我是說,在遇到你之前,我不相信我會喜歡上誰,和誰結婚,但遇到了你,我敢為了你邁出這一步,愿意為了你為我剛才說的第二種人。你知道嗎知知,我一個人過久了,想想以后肩上擔了養家的重任,其實很幸福。”
他邊說,邊握著向知的手上口:“謝謝你。”
“咳,綠燈了走了走了。”向知熱的渾冒汗,連忙咳嗽兩下轉移話題:“你這走的哪條路啊,怎麼離劇組越來越遠了。”
連歷反問:“誰說我們要回劇組了?”
向知不同意了:“不回劇組去哪啊,剛才走得急沒和禾原哥他們打招呼已經很不敬業了,難道你下午還要翹班?”
“我讓尹助問過了,今天劇組忙著理沈函的事,估計開不了工。”連歷解釋道:“咱們眼不見為凈,回家休息。”
向知懷疑地打開地圖,仔細辨認了一會:“這也不是回我家的路啊。”
“回我家。”連歷說完,立刻糾正道:“咱家。”
。
向知頭一回聽說連歷在燕西臺那邊有套別墅,那邊有山有水,復古的房型向來很中老年人的青睞,這,倒也很符合連歷的人設。
讓向知到意外的是大門一開,房子里面的現代極簡風裝修,一眼去墻壁地板家全都是黑白灰,就是灰云紋的大理石茶幾上放著套紫砂茶,在很有設計的巖板餐桌上沒有畫風一致的玻璃花瓶,只擺了盆泥土種植的仙人掌。
這樣的混搭在連大影帝家里數不勝數,歐式大床上鋪著宿舍專用藍白格子床單,整浴室非多出來一個禿禿的白熾燈,向知參觀了一圈只覺得自己在現世和上個世紀來回穿越,他忍不住問:“這房子是你自己裝修的嗎?”
“不是。”連歷承認的很爽快:“找設計師弄的,不過日用品都是我布置的。”
向知:看出來了。
“我不常回來住,尹助有安排保潔定期過來。”連歷了桌子,得出結論:“沒有落太多灰。”
“那也很久沒開窗通風了吧。”向知隨手打開客廳的窗戶,新鮮的空氣帶著植的清香撲面而來,他準備上樓把窗戶挨個開個遍:“雖說有電梯吧,但你一個人買這麼大房子走來走去不累嗎。”
連歷跟在他后面解釋:“這個小區地庫大,我不是本地人對首城樓盤也不悉,當時聽了劇組同事的推銷,覺還可以就買了。我一般只在一樓二樓活,不經常去上面。”
向知大致看了一下樓上房間的布局,他評價道:“你這有點暴殄天了,面這麼大一房間你用來堆雜,主臥里面還你裝個門把帽間關起來了,咋著,看不見它它就消失了?”
“我服不多,房間也用不上幾個。”連歷倚著墻,看向知跟個地鼠似的來回躥:“你要是可憐它們,不如給個機會讓它們發揮一下自己的價值?”
向知樂于助人的病改不了,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好啊,你給我幾天時間,我給你這房子來個大改造。”
連歷走到他邊,指著一個個空曠的房間挨個道:“這個改造你的帽間,這個,不如放個投影改個小電影院?那個朝的留給你當舞蹈室,樓下就是我的書房,你的音樂和舞步我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向知:“?”
“我的計劃怎麼樣?”向知還沒反應過來,連歷就從后抱住了他:“來了就不許走了,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男主人。”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最近評論好哇qwq
別覺得這章廢話多,任何一個沒解決的心事都可能為日后的王炸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