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您當真要去?”劉管家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就不該把這請柬送到王妃手上的,直接給王爺不好嗎?
這一問,倒是讓蕭清然納悶兒了:“有什麼禮數嗎?我不能去嗎?”
“不不不……奴才的意思是,是需要奴才備禮,還是王妃您親自持?”劉管家哪里敢說個不字啊,瞧著王妃沒事兒人的樣子,心里指不定有多折騰!
對啊!備禮!
既然是丞相的兒出嫁,那一定是不能太寒酸的東西送出手去,會人笑話岑王府。
但是家寧抉這麼窮,怎麼好再讓他準備禮?思前想后,蕭清然決定自己準備好了:“你先下去吧,這禮我親自來準備!”
蕭清然的話語間,稍稍地有些沉重。
白花花的銀子啊!讓掏銀子出來,這不是要了的老命嗎?
劉管家一走,桃紅就抿了抿,手輕拍蕭清然的背,似是在安的樣子:“王妃可想好送什麼了?”
蕭清然一臉的蛋疼:“還沒有!”
送什麼?不管送什麼都是要花錢的呀!那是銀子啊!疼,要不容多想兩日?
但看在桃紅的眼里,蕭清然顯然是傷心之至,輕聲的道:“王妃,您若是不想去……那咱們便借故裝病不去就是了,王妃又何必要勉強自己?”
蕭清然一擺手:“那怎麼行!那讓別人得怎麼看咱們?”
不知道的,還以為岑王府就是窮,這是寧抉面子的事兒,可不能胡來!
但蕭清然還是有些納悶兒,眼神倏地看向桃紅:“你方才……為何這麼說?”
就算不想去,也不能拿裝病當個理由,蕭清然越想越奇怪,而且看著桃紅的眼神遮遮掩掩的,莫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
桃紅思前想后,這都是無法搪塞自家王妃的事兒,便是揣著手了把汗:“王妃,您自是有所不知!這柳小姐慕咱們王爺,往日里可沒為難您!如今都已二十余二的年紀了,這才大婚,若不是因為丞相夫人逝世守孝三年,丞相的續弦不肯為張羅,此時必然是非王爺不嫁的!”
桃紅一番話說完,蕭清然驚得手里的糖炒栗子都掉地上了!
這……這是什麼復雜的關系?
丞相的兒對寧抉有意,皇帝的寵妃也對寧抉有意,他是個扇著翅膀的花花蝴蝶嗎?
蕭清然心里有些生悶氣了,但顧慮再三,想到顧景所說的那些話,岑王府現在的境,也由不得說一個‘不’字吧?
“那就更要去了!桃紅你替我瞧著點兒,有什麼貴重的玩意兒,都與我說說,我仔細思量!”
既然蕭清然自己做了決斷,桃紅一個做丫鬟的,也不會再多言語了,默默地應承下來。
自打知道了柳惜也對寧抉有意的事,蕭清然的心里就跟堵了一塊兒小山包似的,說什麼都不好使。
寧抉下了朝堂,回來也是萬分的疲憊了。
他一坐到桌上,蕭清然就故意的挪開了些,抱著買回來的糖炒栗子,吃了個大半了。
花花蝴蝶不配吃買的栗子!
寧抉不知道發什麼瘋,來下人上晚膳,蕭清然在一旁磕栗子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是故意在作給他聽似的。
一張小臉兒板著老高,怎麼看怎麼稽。
“又誰惹了王妃不悅?你今日去太師府鬧事的事,本王還未曾過問你。”寧抉把筷子用干凈的棉布了,放在的跟前。
“自然是王爺了,左一個小寶貝右一個小心肝兒,好不快活!”蕭清然說著旁人聽不懂的話,但醋意早已彌漫整個堂屋。
寧抉不知道這醋意從何而來,一臉的莫名其妙:“話語帶刺,莫不是夫人攆了出來?”
笑話?會讓那老人攆出來?
蕭清然拍了一張鋪面的地契在桌上:“送你的!怎麼樣,我比你那老人柳惜大方吧?”
在夸自己的時候,還不忘記損別人一把,但寧抉的臉,卻一下子黑了下去:“提作甚?”
瞧著寧抉的臉,蕭清然就知他是不喜,心一下子好很多了,把剩下的一半兒糖炒栗子給推了過去:“夫君你瞧,這是人家特意給你買的!”
看著那還剩半袋子的糖炒栗子,和忽然殷切起來的蕭清然,寧抉只覺得這人是不是哪里有問題?但他也沒有問。
兩個孩子都吃飽了,桃紅都給挨個兒了手,寧茉這才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笑看蕭清然:“娘親,我想和弈兒去院子里秋千!”
“去吧去吧,讓桃紅姑姑帶著,別摔倒了喔!”
“好的娘親!”寧茉甜甜一笑,拉著寧弈的手就飛奔而去,讓桃紅跟在這倆小祖宗后不停地追。
整個堂屋里只剩下和寧抉二人,忽然想起來什麼,湊到寧抉的耳側:“夫君,咱們的王府是不是有什麼重大危機了!”
寧抉一頭霧水:“什麼危機?”
“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同我說,我們是夫妻嘛!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也沒什麼飛不飛的!”蕭清然拉著他的胳膊:“實在不行,我們就出國,我們去海外做洋人!世界這麼大,難不沒有我夫妻二人容之?”
寧抉看著認真時候的小臉兒,問道:“海外,海外也有國家,你且說說去哪兒合適?”
這可把蕭清然給難倒了,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這些,但總覺得好像是很悉的詞匯,寧抉倒是習慣了的言語怪異,也沒有苛責,與耐心地說著。
“北疆南國都時有戰事,若是沒有一個能打勝仗的,便是生靈涂炭名不聊生。放心吧,皇上如今還離不了我。”
一句話,才讓蕭清然無比的安心,至不用腦袋掛在腰帶上過日子了。
那好吧!暫且不議此事!
只是短短兩日,蕭清然又收到了一封請柬。
番邦進獻了十分罕見的南海珊瑚,高達兩米,皇上龍大悅,將其賞賜給了貴妃,貴妃借此便要大肆設宴,宴請群臣一道觀賞。
蕭清然慨,這哪兒是宴請啊,這分明是鴻門宴,不去也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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