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睡著的寧茉倒是一下子被這砰的關門聲給驚醒了,睜大眼珠子看向門口:“爹爹?”
“沒事,方才風太大不小心將門關上了。”寧抉手了人發頂,“嚇著茉兒了?”
寧茉眨眨眼,搖頭:“沒有,沒有。不過茉兒剛才好像……好像聽見了別人的聲音。”
“茉兒聽錯了。”寧抉手指輕點在人額前,“茉兒不相信爹爹?”
“茉兒相信哦。”寧茉努努,“如果不相信爹爹,茉兒就直接告訴娘了。”
寧茉眼珠子在眼眶里頭轉了一圈:“但是要爹爹給我買十串糖葫蘆,茉兒才能夠當做沒聽見!”
寧抉被對方的言語倒是逗笑了,不住搖搖頭:“好,那就給你十串糖葫蘆。我們拉鉤鉤。”
寧茉努力墊著腳,出小拇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撒謊誰就是小豬豬哦。”
“好。”寧抉抬手在人鼻尖上刮了刮。
外頭倒在地上的陳夢瑤倒是被冷風吹得渾發,口火辣辣的疼。
陳夢瑤不甘心想要起再敲門,卻被小七拿劍攔住:“陳姑娘請回吧。”
“我……”陳夢瑤咬著下,有些不愿,看了一眼房。
“陳姑娘?”小七拇指一彈劍柄,長劍的劍芒外,嚇得陳夢瑤往后退了一步。
小七眸冷冷,他跟在蕭清然邊許久,早就將蕭清然當自己的另一個主子,自是不愿別人來打擾的幸福。
“還請陳姑娘自珍自重。”
這話一出,陳夢瑤一副不可置信地看著小七,仿佛對方這是說了什麼極為侮辱的話語般,眼淚竟然奪眶而出,掩面跑了。
小七嗤笑聲,隨后招了個在外頭伺候的丫鬟將地上七八糟的東西收拾好了。
另一頭自是有人將消息告訴了蕭清然。
蕭清然將拿書的手緩緩放下,目落在了遠。
昨兒見著那人就知道是個不安分的,今兒才知道對方原來能這般不安分。
公然在岑王府勾-引人,也不知道是這對于自己太有自信了,還是覺著這寧抉是個沒見過世面的。
單單憑借那點,若是寧抉能看得上,倒是該說寧抉眼瞎得不行了。
這人說到底也是來投奔的,出于意留下倒無不可,但是若對方不管不顧,不知道哪些事該做,哪些事不該做,那麼自己倒是不介意將直接給丟出去,讓這人好生冷靜冷靜的。
“罷了,且看看吧。用本妃的名義將這藥膏給送過去。”蕭清然擺手讓桃紅從一旁的藥膏里拿了瓶還算不錯的出來,“記著,一定要說是本妃送的。”
小丫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將那瓶藥握在手里。
“去吧。”蕭清然擺擺手。
小丫鬟拿著藥跑遠了。
這岑王府的客房倒是離主院頗遠,算得上是離大門比較近的,且也不是在這院里頭。
所以等小丫鬟跑了好一會倒是和陳夢瑤在這門口撞見了,兩個人都險些撞上。
“啊,陳,陳姑娘!”小丫鬟愣了愣神,險些忘了自己要說的事。
陳夢瑤這一狼狽,本就心不好,說出的話更是帶著惡意。
“怎麼?”陳夢瑤厭惡地推了一下對方,“去去去,別靠得這麼近,臭死了,一子窮酸味。”
那小丫鬟委屈地聞了聞自己上的味道:“沒有啊。對了,陳姑娘,王妃讓我給您帶點東西。”
陳夢瑤眉頭鎖,原先倒是忘了這王府里頭還有一個王妃在了。
只不過……
陳夢瑤面前一晃而過那一夜看見的蕭清然,因著距離較遠,再加上自己無所謂,倒是沒看清楚,左右不過是一個姿平平的人罷了。
怎麼可能配得上自己的表哥。
原先許多人就曾在陳夢瑤的面前聊起過寧抉,只不過那時候覺著這能打仗的男人多半就是莽夫,或者該是個壯,行為魯的人。
結果,那匆匆一眼倒是令自己傾心。
再一想自己曾經母親說要將自己和表哥定娃娃親,陳夢瑤更覺著這寧抉就該是自己的。
不然怎麼會這個時候那地方就發了洪水讓自己能有幸來到京城呢。
因而對于蕭清然,陳夢瑤倒是有幾分厭惡。
都是對方斬了自己的因緣。
“什麼事?”
小丫鬟將手里的藥瓶遞了過去:“這是王妃說要給您的。說是讓你好好傷口,不要到時候留了傷疤。”
陳夢瑤子一僵。
對方果然知曉了,這是給自己的一個下馬威?
“王妃可還說了什麼?”陳夢瑤故作無所謂地問,但是卻滿警惕。
小丫鬟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搖搖頭。
這丫鬟是剛剛王府不久,但是卻對蕭清然頗有好。
畢竟蕭清然平日里為人沒什麼架子,還讓人多多照料這些剛剛府的小丫鬟,府不論是假期還是工錢都比外頭多了多。在這下人的心里頭,蕭清然自然是極好的。
“王妃該是擔心您的。畢竟您這剛來就了傷。”小丫鬟說道。
陳夢瑤好歹嫁的一個知府,自然知曉這后院里頭的是是非非,對于蕭清然會知道這件事對自己好倒是嗤之以鼻,不住諷刺道:“對我好?哼,不錯是一個善妒的人罷了。你們不會真以為是個好的吧?”
小丫鬟有些氣憤:“你胡說,分明是王爺不愿意納妾!”
“哼!這也就騙騙你們這些人了。”陳夢瑤將手里的那藥膏隨意往后一丟,“這東西,指不定里頭摻著什麼爛人臉的,誰是傻子誰用這個。”
“你!”
小丫鬟出手氣得渾直哆嗦,連忙跑過去將那藥膏給撿了起來,跺跺腳:“你真是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
陳夢瑤輕哼聲,還真當是什麼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面的呢?
這麼明顯的后院伎倆也要用在自己這里?
送點下了藥的膏藥怕不是擔心王爺表哥喜歡上自己吧!
看來這蕭清然還真是和外頭的人說的一樣,是個善妒的怨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