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抉得了話后將寶劍拿下刀鞘之中,拱手道:“那這件事就由大理寺吧,本王還要忙夏至宴之事,先行告退。”
說完,寧抉也沒等貴妃的回話轉走了。
這倒是和前幾日恭恭敬敬不同,誰都瞧得出其中變化。
但是究竟為何,卻是沒有人說得出來的。
岑王一黨也都隨之離開了,只有黨一個個站在原地相互看看不知所措。
被直接宣判的數這才回過神來,嚇得一屁坐在了地上,趴著抱住太師的大,那是眼淚鼻涕一起嘩啦啦地往下流。
“爹,爹,你要救我,你要救我啊。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做啊!”
太師這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寧抉所威脅丟的臉還沒撿回來,這又被數給丟了一回。
“滾!你做什麼的什麼,自己代清楚!為父救不了你!”太師甩袖離去。
他總覺得周圍的人看向他的眼神之中倒是充滿了嘲諷。
數沒想到會被親父親一腳踹得坐在了地上,但是他也顧不得其他,直接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想要往上爬去。
“姐姐,姐姐,你我平日最為要好。你也知道,我,我什麼都沒做,我都是被污蔑的!”數連聲說道。
貴妃閉了閉眼:“來人。將數去大理寺。”
說完的貴妃同樣甩袖離去。
數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領命的林軍早就拿著刀劍架在他的脖子上頭,將人了下去。
數的哭喊聲一時間倒是響徹整個宮殿。
另一邊。
貴妃惱火地回了宮殿,這幾日來的順風順水讓完完全全沒有想到有一日寧抉竟然會在這麼多人面前反駁自己!
貴妃接過邊的人遞來的茶水直接潑在了地上,氣得忍不住又斥責道:“這麼燙的東西,你這是要燙死本宮麼?”
端茶來的斐思早早就聽說了前頭的事,自然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什麼,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是,是,奴婢這就去換。”
“去吧。”貴妃惡狠狠地拍在了桌面上頭。
“寧抉!這是你我的!”
就在貴妃想要吩咐什麼的時候,斐思急急忙忙地帶著太師進來了。
太師忙喊道:“別別別!”
“爹!你這麼唯唯諾諾,到時候再被寧抉咬一口我們就完了!”貴妃咬咬牙道。
“你不覺得寧抉很奇怪麼?”太師眉頭鎖,“前幾日他倒是聽話,這也不可能眨眼間就變了心思!你且老實代,你這幾日是不是又做了什麼!”
貴妃的眼珠子左瞥右瞥,半晌沒說出話來。
太師著急地跺了跺腳:“你倒是快說啊!”
貴妃的聲音這才小得就像是蚊子一般開了口:“其實也沒什麼的……就是……就是我讓人去這岑王府里放了藥,讓那蕭清然了點折磨。”
“你!!”
太師氣得一甩手:“你這是著什麼急。先前早就布局好了,你這偏生要著急。你也不是不清楚這寧抉對蕭清然的覺。你這不是著想要讓寧抉反麼!”
“可是我氣不過去!”貴妃鼓著腮幫子,“那個老不死還不死,到時候我也到底能不能坐上去都是一個問題了!”
“可是你現在呢?”太師一副恨鐵不鋼的模樣,“你現在可不就是著寧抉反了你麼!”
貴妃也有些著急了,忙拉著太師的袖子:“那,那現在怎麼辦?弟弟,弟弟那邊我們還可以救麼?不然我去再威脅一下寧抉?然后把那些證據……”
“證據證據,那些證據到底是什麼可不就是你和我清楚的麼!”太師跺跺腳,手在貴妃的額頭,“你怎麼也不腦子。那些證據若是你拿出來,我們才真的要死了!”
太師轉念一想,手朝著貴妃招招。
“罷了,這次也只有這麼一個法子了,你且聽為父一言。”
貴妃連忙側耳湊了過去。
父二人嘀嘀咕咕的聲音倒是不大,但是在一旁伺候的斐思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那一日,寧抉當場就將數給收押了。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那一日的晚上,寧抉直接在大理寺中就將數決了。
黨一派沒有一個人聽聞這一件事。
太師和貴妃還以為這寧抉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罷了,倒也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因為在他們的心里頭可還有其他更為重要的事。
這父二人,在乎的都是自己的榮華富貴。
就在這樣的一段日子之中,夏至宴到了。
雖然兆嘉帝依舊沒有出席,但是貴妃似乎為了顯示自己的能干將夏至宴辦得極為盛大,且為了現自己的親切,無論是誰端上來的酒,都會以茶代酒喝上一杯。
寧抉一個人坐在那位置上,不同往日般會有蕭清然,寧茉和寧弈在一旁。
但是他也毫沒有半點不悅,反倒是極為冷淡地坐在那兒,周圍想要借機阿諛奉承的人都紛紛退避三舍。
宴會過了一半,寧抉便出了酒席。
而此時,貴妃也借口說先前茶水喝多了,想殿休息一番。
寧抉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攔住的斐思:“有事?”
“娘,娘娘娘請王爺過去一趟。”斐思支支吾吾說道,顯然是被寧抉上清冷的氣息給嚇著了。
寧抉眉頭一皺;“不去。”
斐思連忙手攔住,搖頭道;“娘娘說是有要事相談,要王爺一定要過去。說是,說是如果王爺不去的話,這若是出了什麼事,娘娘可是不負責的。”
寧抉站在原地許久才揚起一抹冷的笑:“這是在威脅本王?”
“不是……”
“額!”
斐思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寧抉,隨后子疲倒在了地上。
寧抉抬朝著花園的方向走去,毫沒有打算理會先前貴妃的邀約。
而岑王府。
“娘,你就和我們去嘛。就這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寧茉使勁地拉著蕭清然往車上拽去。
蕭清然嘆了口氣,也只好上了馬車。
小七連忙趕著馬車往皇宮里頭趕去。
這一夜,皇宮之中注定是不平靜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