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駕到。”
伴著這尖細的聲音響起,偏殿立馬安靜了下來,眾人來到中間行禮。
葉若涵在最后方,低著頭,聽著前方傳來一句溫婉的聲音:“起吧。”
起后葉若涵微微仰頭,皇后還是記憶里的那個皇后,溫溫婉婉,袍加,有種高貴不可侵犯的姿態,已四十多歲,保養的雖然好,但臉看起來到底有些滄桑,想來一半是因為太子,一半是因為后宮。
皇后雖貴為皇后,但皇上并不怎麼常去宮里,一心撲在太子上,奈何太子是個不的,猶記上一世年后似乎有大臣提出廢太子的奏章,到時候皇后又不免心力瘁。
早些年有家族支撐,但漸漸家族沒落,在宮里也越發艱難了起來,上有太后施,下有徐妃良妃為難,在宮中日子也不好過。
倒是葉若涵進宮三年,皇后從未為難過,又或許是從不拿當回事,不屑一顧吧。
眾人起,皇后已經行至高位坐下了,面帶笑容,笑的親切:“眾位夫人快快坐下,本宮一年到頭就指著你們進宮跟本宮講講宮外趣事呢。”
“皇后娘娘,皇上請您和諸位夫人小姐去大殿。”來了個太監匯報道。
皇后面暗了暗,道:“本宮知道了。”
隨后又笑道:“既如此,大家就移步去大殿吧,來年本宮可要來早些,不至于才到就去大殿了。”
眾人點頭紛紛稱是,隨著皇后移步去了大殿。
男眷是分開坐的,眾位夫人和小姐們也是分開坐的,葉若涵坐在中央位置,正對面坐著的是一個穿玄長袍的年。面如玉,溫文爾雅,劍眉星目,說不上有多好看,但給人的第一覺是舒服。
見葉若涵瞧著他,他臉竟然紅了,葉若涵覺得有些好笑,收起了目低頭看著面前的糕點。
“皇上駕到!”
伴隨著一聲尖細的嗓音,大殿一下就安靜了下來,眾人剛起,那明黃龍袍的人就擺了擺手:“眾位卿家快快坐下,今日是年宴,不必行這虛禮。”
葉若涵攏在袖中的手微微,恨皇帝!
皇上的后跟著徐妃和良妃兩位寵妃,二人一個妖嬈,一個溫婉碧玉,兩種不同風格的人,這兩位娘娘頗為寵。都是老人。
“皇上。”皇后對皇上行了禮。
“快快起來吧,今日是年宴,放開些。”皇上拍了拍皇后的手,而后走向龍椅。
“太后娘娘駕到!”
……這大晚上的人是一個一個來,眾人不得已又站起了。
皇上親自迎接道:“母后,今晚風大,您來怎麼也不說一聲,朕好人去接你。”
“哀家一個人在宮里待著無聊,來這年宴湊湊熱鬧,皇帝不會嫌棄哀家吧?”悉的聲音響起,葉若涵微微有些出神。
“母后快坐,朕哪敢嫌棄母后。”皇上親自扶著太后坐下。
太后微微笑道:“眾位快快請起。”
待眾人都坐下,葉若涵微微抬頭看那皇位之上的人,皇上如今四十多歲,強壯。正值壯年,當年進宮三年,皇帝竟然突然暴斃,怎麼想這件事都有些不對勁。
正在想著,大殿外傳來一陣陣鈴鐺的聲音,伴隨著子的笑,俯下行禮:“參見父皇,皇祖母,母后。”
竟然是!
玉河公主,是皇帝最喜歡的兒。
子一聲紅百褶鏤空長,那料子在燭下發著淡淡的,角是拿金線繡的花邊,長得很好看,一雙漂亮的眼睛總是笑瞇瞇的,朱輕啟,說出來的話就自帶一俏的覺。
這玉河公主是唐景辰的親妹妹,二人同一天出生,但玉河公主與唐景辰并無半分相似,唐景辰對于這個妹妹也不怎麼喜歡。
倒是上一世,宮三年,被欺負了三年,欺負之人正是這玉河公主,玉河公主頑劣,最喜歡捉弄人,就因為不寵,玉河公主時時捉弄。
大冬天的下河給撈手絹,大夏天的不就在太底下站好幾個小時,這都是家常便飯。
玉河公主見葉若涵看著,順眼看了過去,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開口就道:“你就是賞詞會上一舞驚艷眾人的葉三小姐?”
葉若涵起與對視:“回公主,臣不才,正是。”
高位上有個目的看著,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玉河公主緩緩向走去,頭上的鈴鐺也隨之晃了起來,忽而轉看向皇上道:“父皇,今日年宴,不如就由葉三小姐為咱們跳一支舞助助興如何?”
堂堂尚書府三小姐竟然要在眾多大臣妃嬪面前跳舞?這擺明了是作踐,賞詞會上跳舞可以說是風雅。
要是在宮宴上跳舞,與那些舞姬又有何區別?
想不到重來一世,這梁子還是會結下。
葉若涵看著紅,正開口,就聽到太后道:“玉河,今日是什麼樣的日子?莫要胡鬧,皇家的列祖列宗都看著呢。”
葉若涵向太后看去,太后對著微微點了點頭,葉若涵低下頭看腳尖,也不是沒想過太后會為解圍,但是當眾訓斥玉河公主,這確實有些大快人心。
玉河公主癟了癟,行了禮:“是,皇祖母教訓的是,是玉河不懂事。”
徐妃看著玉河被教訓,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不過就是跳個舞而已,如何就對不起皇家列祖列宗了。
在心里想歸想,到底是不敢說出來的,輕輕蹙眉,卻看到良妃有些得意的神。
別過頭去看唐景辰,那紅年笑的開懷,只管吃著眼前的酒,似乎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徐妃有些煩躁的了額頭,這個兒子……怎麼就沒有一點爭儲的心思呢,看看良妃的兒子唐凌,平日做事看起來像是個風的,但背地里拉幫結派勾心斗角的事可沒做。
偏偏唐景辰像個沒心的人似的,對什麼都不上心,讓他親也不聽,讓他朝堂也不。
這孩子跟鐵了心跟作對似的,不過除了這兩件事,唐景辰算是個孝順的孩子了。
酒三杯,皇上借口頭暈溜了,留下太子坐鎮。
好沒意思,含冬手撐著頭低聲道:“這玉河公主看起來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一上來就為難你。”
葉若涵搖搖頭道:“我素未與見過面。”
含冬湊近低聲道:“你怕是不知道,這玉河公主自練舞,聽說天分極高,前些日子聽說你在賞詞會上的作為,這會怕是眼紅嫉妒著呢。”
葉若涵笑笑:“我有什麼好被人嫉妒的,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只不過是尚書府里一個小姐罷了。”
“嗨呀,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含冬突然來了興致,直起了子道:“要我說這玉河公主也是個矯的人,從小就跟著蕭王,奈何蕭王自小就不與親近,從小到大啊,這鍥而不舍的神充分的告訴了大家什麼熱臉冷屁。”
含冬捂著帕子笑了一下:“那日蕭王殿下救你的事也被知道了,怕是氣著呢,誰不知道蕭王殿下有潔癖,我聽說有次在宮里玉河公主拉了蕭王的袖子,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葉若涵對這些事確實不怎麼關心,上一世飽玉河公主的折磨,這一世……也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些無關要的人上。
“蕭王殿下當場就把袖子給撕了下來,那天好多人都看到他著胳膊出了宮。”含冬掩面笑道。
這確實像唐景辰能干得出來的事,葉若涵向他看去,年的角擒著放不羈的笑。
他一手端著酒水,似乎是覺到了有人在看他,他扭過頭,四目相對,他的眼里似有點點星辰。
葉若涵的心莫名的跳了一下,不過一瞬,紅年別過了頭,不再看。眼里還摻著些許冷意。
葉若涵覺得唐景辰莫名其妙,他那般不開心的樣子跟惹了他似的,明明方才還出去給東西,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所有人都想問一問陳丹朱,你的良心會不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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