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有什麼辦法?平兒如今的命可是拿黃金吊著的命,你又要如何?”徐友也頗為煩惱。
徐平這幾年過的倒是快活,但只有一點,不得人,但他一直心心念念喜歡葉若涵,可是這葉若涵一直在隨著太后修行。
徐夫人有時候都在懷疑,這兒子的一口氣啊就是因為他對葉若涵的執著吊著的。
可那葉若涵有什麼好的,當年竟然讓跪著暈了過去,蛇蝎心腸的人有什麼好的,可偏平兒一死勁,轉不過來彎,就是喜歡那人。
看著兒子日漸消瘦,徐夫人的心里比誰都疼,也想幫兒子完心愿啊,可是要如何才能讓葉若涵那個小賤人乖乖就范呢。
這兩年為了此事頭白都白了大半,明明才四十出頭,看著比同齡人倒像是老了十歲。
徐家這幾年被人脊梁骨還麼,但是為了平兒都可以忍,平兒就這麼一個愿,這個當娘的,如可能不為平兒著想呢。
所幸葉若涵如今回來了,平兒也撐了過來,似乎聽到葉若涵回來的消息后,平兒開心了些許,臉看著也好了許多。
“罷了,老爺,妾這心里總是不太踏實,這事日后若是要被唐景辰知道了,可該如何是好?”徐夫人沉默了一下才問。
“無礙,這件事妹妹已經與我商量好了,唐景辰再怎麼生氣,那已是無可奈何之事,我們平兒養病在府中,他就算顧著我妹的面子也斷然不會闖進來。”徐友喝了一口茶才道。
“可那唐景辰,可是什麼事都干的出來的,違抗圣旨這種事他也不是沒做過,而且不就是為了那個欣樂郡主嗎。”徐夫人提醒道。
徐友沉默了片刻,其實他也心慌,但是得到了徐妃的保證,他便沒有那麼慌了。
“妹妹保證過,無事,就算真的到了那一日,我們平兒都了這番模樣,他還要如何?”
“也罷,只能這樣了,我們這些當爹娘的只能祈禱他過的好了。”
二人還沒松一口氣,便聽家丁氣吁吁的跑進屋里道:“老爺,夫人,大事不好了。”
“什麼大事不好了?會不會說話,急匆匆的,像個什麼樣子。”自從徐平得了那病后,徐友就不許府里任何人說什麼不好了要死了之類的話。
生怕一個激就刺激到了徐平,畢竟他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啊。
那小廝順了順口,斷斷續續道:“老爺,門口停了幾輛馬車,好像是爺回來了。”
“當真?平兒回來了,怎麼這麼快,難道是來報喜的?這是什麼不好的事,凈瞎說,老爺,咱們快去看看。”徐夫人匆忙拉著徐友就出門去了。
那小廝慢吞吞道:“不是……還有蕭王殿下和欣樂郡主也一同前來了。”
不過這話徐友和徐夫人倒是沒有聽到了,因為他二人急于去見兒子,連話都沒有聽清楚。
那小廝了腦子,拍了一下大,連忙跑著跟出去了。
徐夫人有些激的出門,一出門便看到了唐景辰那張冷掉冰渣的萬年冰臉。
一瞬間覺得呼吸都要滯留了,結結道:“賢,賢侄怎麼來了?”
徐友從后趕來也看到了這一幕,他拱手道:“蕭王殿下前來。有失遠迎,不知蕭王殿下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爹,”從后方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正是徐平。
他蔫不拉唧的低著頭,面有些白,徐夫人連忙上前去扶住徐平,噓寒問暖,問東問西。
最后想了一下才問:“欣樂郡主呢?”
“徐夫人可是在找我?”只見一雙玉手從前方那個大馬車中了出來,接著葉若涵便從馬車上下來了,唐景辰在一旁穩穩的拉住了。
“娘……此事。”徐平有些難以開口。
“徐老爺,徐夫人,我想此事若在門口說勢必不好,當然,若是你們樂意被人看笑話的話那就當本郡主并未多言。”葉若涵出面道。
哪有人家樂意被看笑話的,這個陣仗就有不人對這邊看了,徐夫人不悅的看了葉若涵一眼,但礙于唐景辰還在一旁,只好笑道:“哪里話,蕭王殿下和欣樂郡主還請進。”
葉若涵點了點頭,對著幾名待衛道:“別忘了把杜小姐‘請’下來。”
徐夫人對著后面看了一眼,不過還未看清就被徐友一把拽住袖子往府里拖了。
“還看什麼?他們幾人出現在府門前就已經夠丟臉了,趕關上門說吧。”徐友忍不住道。
徐夫人抬頭看了徐友一眼,咽下了想說的話,悶著頭進了屋。
這如今唐景辰在此,徐友一家人也自然不好讓他等著,便也沒有私下說什麼話,只當是今日之事了,被唐景辰知道了過來討個說法罷了。
不過徐友是何等的詐,他早就想好了托詞,還未開口,就聽唐景辰道:“真是恭喜徐平表弟,徐府這幾年都沒有喜事了吧,看來如今是要大辦一場才是。”
“蕭王殿下……這是何意?”徐友當是要給徐平和葉若涵辦喜事,可是唐景辰這個態度,怎麼看都不對勁啊,他如今被戴了綠帽子,怎麼還能這般泰然自若,還喝茶呢。
要是他他早就跑去祖墳一頭撞死在那兒了,正想笑呢就見幾名待衛抬著一子進了大廳。
“這是?”徐夫人站起,看了那子一眼,這一看不要,這人認識啊,可不就是徐妃為唐景辰挑選的王妃嗎。
“景辰啊,不是我這個當舅母的說你,你們年輕人的事啊,還是要由你母妃曉得的,雖說你與杜家小姐本就是你母妃中意的,但這種事吧,你……”
“娘,別說了。”徐平扯了扯徐夫人的袖子,徐夫人笑盈盈的看著他:“怎麼不讓娘說啊,如今你表哥與杜姑娘可是兩相悅,二人濃意呢,這是好事。”
“是好事,可這好事,不是本王的。”唐景辰悠哉悠哉道。
徐友本來笑的一臉褶子的老臉突然僵了僵,他有些生道:“蕭王殿下,這是何意?”
這已經是他問的第二句是何意了,唐景辰笑了笑:“這好事是杜姑娘與表弟的好事啊,怎麼平白扯在本王頭上呢?本王的王妃就坐在本王旁,可容不得你們這般開玩笑。”
“什麼?”徐夫人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還不省人事的杜依依,接著又看了一眼自家兒子,看著徐平點頭才忍不住問出了聲:“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許是表弟與杜姑娘心生慕,才在清云寺中做了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吧。”唐景辰風輕云淡的把玩著腰間的玉佩,并未看他夫妻二人一眼。
“怎麼可能,平兒,你來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徐夫人依舊不信。
“娘……這事,孩兒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反正一醒來,床上躺著的,便是杜依依了。”徐平低頭道。
徐夫人咬了咬牙,對下人道:“去拿冷水來!”
那小廝也被嚇的不輕,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事呢,直接將人抬進府……也是有的事,聽到徐夫人的話,立馬就下去拿了涼水。
大廳外面一群姨娘都在等著看好戲,見那丫鬟去拿涼水都問兩句,那丫鬟比了個殺頭的作,那群姨娘倒是安生了許多,但還是個個長了脖子和耳朵,希能夠聽到一點什麼。
待那丫鬟拿來涼水,徐夫人怒氣沖沖的接過丫鬟手上的盆,全部潑在了杜依依的臉上。
躺在地上的杜依依本于昏迷的狀態,這一盆涼水潑下來當真是心涼,本來這秋了就冷,這水也冰的骨,一瞬間便被驚醒了。
幾乎是尖著起了:“誰敢拿水潑我,想死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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