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葉老夫人冷哼了一聲。
其實一直以來都會說話,只是這幾年一直不說,便讓人誤以為是啞了。
有些事覺得還是當個啞好,若是說了出來,那麼多年的恩恩怨怨,又以葉若涵的份,說了也無用。
這麼多年不說話,倒是真的有些生疏了。
不過葉若涵也知道,一直是能說話的。
“祖母猜猜,我去北域見到了誰?”葉若涵笑了一下。
“你見到了,誰,與我,何干?”葉老夫人完全不想聽說話。臉上那討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我見到了與爹爹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而且那人,自稱是我爹。”葉若涵緩緩道。
“不可能!”葉老夫人低聲吼了出來。
“祖母不用急于否認,二叔已經認了。”
“你胡說什麼?”葉老夫人清楚的知道,兒子已經死了,只不過,當年這件事被封的很嚴,是如何得知的呢?
不管是真是假,只要一口咬死沒有此事,看葉若涵又該如何。
“祖母莫不是以為,我是編的?”
“他說他出差遇刺后,被北皇所救,了北域的國師,我問他為何不歸家,他道,家宅不得安寧,回來又有何意?”葉若涵站起,淡淡開口道。
“祖母若是不信,大可去問問二叔。”
“你……你想要什麼?”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是葉老夫人長期以來信佛之所以為。
“孫兒如何敢要求祖母為我做什麼呢,只要祖母不說出去就好了,我可是為祖母著想啊,如今我已嫁王府,哥哥也要另立門戶了啊。”葉若涵提著擺坐了下來。
“你這是要與葉家劃清界限的意思?”葉老夫人忽然道。
“孫兒可沒有這個意思,祖母莫要多想,我只是說來與祖母聽聽罷了,祖母聽過便罷,莫要放在心上了。”
……
葉若萱與葉晨在院子里坐著。
“二哥,你究竟要頹廢到什麼時候啊?如今娘死了,四妹不見了,可就剩下你我兄妹二人相依為命了啊。”葉若萱皺眉頭道。
“我如今是全大京的笑柄,讓我如何不頹廢?我本就是個廢。”葉晨自暴自棄道。
葉若萱咬了咬牙,一副恨鐵不鋼的模樣,怎麼什麼葉若涵都落了個好呢。嫁了一個好夫君,有一個什麼都替勞的哥哥,偏偏的夫君……哥哥又是這樣,讓如何不著急。
“哥,你以前是何等的威風,爹娘和祖母都以你為榮,你再看看你現在這般,可還有往日半點的風采?”
“沒有便沒有吧,我再也風采不起來了。”葉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你到底要頹廢到何時?你讀的圣賢書難道都被狗啃了不?二哥,你睜開眼睛看看,大哥現在是何等的威風,我們整個葉府都要仰仗他啊!我不信你是這等沒有抱負心之人,只要你想,我就會幫你。”葉若萱苦口婆心道。
“你幫我?你如何幫我?”葉晨的臉上這才有了點別樣的緒。
“我現在可是五皇上的側妃,二哥,我……”葉若萱看了看門口,低了聲音道:“我知道五皇子有野心,只要你肯跟著他,這前途可是一片明。你我兄妹二人到時候也能一雪前恥啊。”
葉晨笑了笑:“我看你是不甘心被葉若涵一直著,所以才想出了此法吧。”
“我是不甘心,可是哥就甘心了嗎?”葉若萱不氣也不惱,大大方方的說道。
葉晨沉默了一下,是啊,他甘心嗎?他捫心自問,從小他與葉昭一起長大,他也不差。
可是爹眼里只能看到葉昭,他恨啊,他發誓要變得有出息讓爹另眼相看的。
事實上他也做到了,可是這幾年發生的所有的事對他都不利,他也就此消沉了下來。
但他骨子里是不甘心這般的,如今……他突然下定了決心:“大妹,我們兄妹,絕對不要對那對兄妹低頭。”
葉若萱終于看到了希,握住葉晨的手:“哥,你放心,等有朝一日五皇上坐上了高位,我就是后宮里最位高權重的人,他也定然不會虧待與你的,到時候你我兄妹二人就可以不用再看到那對兄妹了。”
野心就像春草,只要被點燃,就再也難以熄滅。
總之今日回門,各人心思各異。
葉昭的新宅建,過幾日就要搬過去了。
這搬家之日,也正好遇到了一人親,那便是李與小土豆。
幾人倒也會鬧騰。這一大早唐景辰便帶著葉若涵去了李的住。
前幾日李便來了王府送喜帖,剛巧那日葉若涵回門,便也沒見著。
這幾日倒是不忙了,唐景辰便帶他一道來了李的婚禮上。
這下了馬車葉若涵還笑:“究竟是何人,親還需要我出席?萬一人家并不想見我呢。”
“本王一人來喝酒沒意思,自然是要帶著涵兒,也免得那些覬覦本王的人總想往本王上。”唐景辰一本正經道。
“難道還有你不想讓的人能上你不?”
“這肯定……”
“王爺,您來了!”從府里走出來一個穿喜袍的男人,那男人模樣倒是有些鄺,不過笑容倒是有些憨厚可。
“這位是……”葉若涵還沒問完,就見葉昭從里面走了出來。
“涵兒,你來了?”葉昭笑道。
“哥哥,你怎麼比我們來的還早?”葉若涵笑問道,今日可是他要搬家的日子,怎麼別人親這般積極。
“啥?葉昭,王妃就是你妹子?”李怔了怔,有些驚訝道。
“是啊,涵兒就是我妹子。”
李怔了好久,又盯著葉若涵看,不過還未從上到下打量好呢,就被一個人給擋住了視線。
“今日是你親,要看看你新娘子去,莫要盯著我娘子看。”唐景辰不悅道。
李悻悻的隨之往里走著,心道,這葉昭的妹子長的這般好看,果然是他一個人配不上的。
他這樣好看的子,定是要跟王爺這樣的人走在一起才合適啊。
不容他多想,就聽里面有人喊道:“來嘍,鬧新娘子嘍。”
傍晚的時候,二人回府,溫止傳來了一個消息。
“葉若安回京了。”
寒冬臘月,冰寒料峭,大京效外有一輛馬車緩緩的駛了進來。
那輛馬車型倒是很大,車一片暖意融融,歡聲笑語。
王德志就躺在那中間,他旁有三個妙齡子,一人正逗他笑,另一人在給他喂吃的,伴隨著一陣陣銀鈴似的笑聲。
葉若安就在其中,不過是不得寵的那個,只能幫王德志了。
正著,心思卻跑到了天邊,如今回了大京,也不知娘怎麼樣了,還有葉府,不知道會不會認這個兒。
這離家出走的幾年,過的……甚是心酸。
這般想著,突然有一只腳直沖著肚子而來,被踹的差點滾出車廂去,若不是那個逗王德志笑的子拉了一把,真的要滾出去了。
“你……”葉若安狠狠的咬了咬牙,王德志正一臉不悅的看著。
忍氣吞聲坐直了子問道:“老爺怎麼了?可是不適?”
“笨手笨腳的,都不會,這麼多年我養著你這個廢做什麼用的?只會花老爺我的銀子,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帶小翠回來得了,要你有何用?”
葉若安咬著牙,覺得方才被王德志踹過的地方疼的厲害,道:“老爺莫要生氣,我笨手笨腳,我一會兒……我,啊!”
“什麼!”王德志方才躺下又坐了起。
逗他笑的子有些驚悚的指著葉若安,抖道:“,流了。”
葉若安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疼的直吸氣,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小產了。
再這樣下去,遲早命喪于王德志手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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