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是在我畫畫的時候,突然進來的。
我正拿著畫筆專心致志地描著線條的時候,他就推門而進。
我猜他應該是蹲著點過來的,因為秦淮和眠眠剛走出去。
他徑直坐到了我的面前,對我說:“我想跟你談談。”
我頭也沒抬,說:“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他點點頭,視線落到了我畫的那副畫上面,表無限神往:“我還記得你給我畫畫的時候。”
我沒理他,他也不覺得尷尬,只是自顧自地往下說。
“我覺得你好,畫的畫也很。”
我停下手里的筆,抬眼看向他,他的神中有著無限的憂傷。
“所以,老婆,我們把誤會都解開好不好。”
我等了這麼多天,終于等到了他的這句話,我就是想讓主跟我說清楚這些事,因為我并不想自己主問,那不是我的格。
“那好,你既然都這麼說了,那麼就請你誠實一點,撒謊的話我們以后都不要再見面了。”
染自信地笑了:“你覺得我可能撒謊嗎?”
“你為什麼不信我?”我直直地看著他的臉,我知道,這個時候不可能放過他臉上任何的細微表。
染突然低了低頭,額間的碎發擋在了他的眼睛,我看不清他的緒。
他輕輕說:“我永遠都信你。”
“信我為什麼在夏妍熙的父親對我又打又罵的時候選擇無于衷?”我繼續問。
他看了看我,然后眼神中流出一種悲涼:“你知道,夏家的勢力有多大嗎?你知道家因為這個事險些破產了嗎?你這麼多天不回家,爺爺都已經病到住院了。”
我心里一驚:“爺爺怎麼了?”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看著我說:“你以為你為什麼可以全而退?如果我不信你,你早就被夏家送到監獄里了。”
我憤怒地說:“為什麼!人本不是我殺的。”
染無奈道:“在你說不是你的時候,我就趕去了車禍現場,但是太倒霉了,那個地方居然沒有監控,而且都是四角,發生了什麼本看不到。”
怪不得夏妍熙做手期間,染一直不在,原來是去搜尋證據了。
“那你為什麼能看著他對我又又打又罵?”
他知道,我指的夏妍熙的父親。
染的神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淡漠如水,他淡淡地說:“如果我公然選擇了幫你,就是把你又再一次推了深淵,你知不知道夏家那群人肯定不會放過你,我越是袒護你他們就越要找你麻煩,得顯得你無足輕重,我的計劃才可以施行。”
我下意識問:“什麼計劃?”
他搖了搖頭,然后略帶歉意道:“我不能告訴你,趙秦,我不想把你卷進來,你相信我的話,就不要問”
我幾乎是口而出:“我當然是選擇相信你。”
染輕笑著,湊過來用極為不正經地語氣說:“就憑你這個態度,我也相信。”
不知不覺,我紅了臉。
原來這麼多天竟然是我誤會他了,他一直都在暗暗保護我,而我卻還在耍小孩子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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