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去了醫院,夏朵突然松了口氣,人生中最大的憾,就是爸爸媽媽的死,甚至來不及和他們說一句對不起,所以不希邊的人再留下任何憾。
“他們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了。”夏朵給所有人都泡了茶,坐在一起看著電視,等著他們回來。
在座的人都沒有起疑,只有夏立看出了問題,他悄悄給妹妹發了條短信,問許之森的去向。
夏朵也悄悄給他回了過去,把剛才的事告訴了他。
也許是看到他們互發短信,溫月也開始起疑,給發了消息,這麼一來二去的,除了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孩子們上的莫蘭慧,所有人都知道了蔣凌的事。
但是他們都是好演員,沒有出一點馬腳。
下午六點,許之森和許冠華還是沒有回來,夏朵躲到洗手間去給許之森打了電話,沒有開口問,已經有了答案,在電話里聽到了哭聲,是許冠華的,哭得很傷心。
“沒有搶救過來,是嗎?”
許之森只是“嗯”了一聲,他沒有告訴,蔣凌上一共中了七刀,刀刀命中要害,免得怕害怕。
夏朵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是說了一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許之森的聲音有些疲憊,“我還要去一趟警局,可能會很晚回來,照顧好他們。”
夏朵應了聲,“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們。”
“夏朵,好想你。”許之森才剛和分開幾個小時,就開始想了,要不是醫院可能會有危險,他恨不得走到哪里都帶著。
夏朵心里有些暖,“我等你回來,不管多晚,我都等。”
許之森的角不自覺地微微揚起,“太晚就別等了,我會心疼,掛了,別老在廁所待著。”
他居然猜到自己躲在廁所,回到客廳,拍了拍手,“孩子們,排隊洗手吃飯。”
莫蘭慧擔心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問夏朵,“他們不回來了?”
“之森剛才給我發信息說,一些老員工看到爸親自過去,太熱,可能要晚一些回來。”夏朵連忙轉移話題,把蛋糕拿了出來,“今天是培培生日,我們一起來給他唱一個生日歌,好不好!”
小雪和小尋一看到蛋糕,開心地跑了過來,圍著蛋糕跳了幾下。
還是孩子好哄,為了不讓莫蘭慧看出端倪,夏朵整個晚上都把三個孩子當擋箭牌。
晚飯的時候,除了莫蘭慧之外,所有人都很自然,因為他們知道事關人命,許之森沒有這麼快回來,該吃吃,該喝喝,畢竟是許培培的生日,而大家都想給他過一個愉快的生日。
“我去給他們打個電話。”莫蘭慧沒什麼胃口,放下筷子,起離席。
夏朵知道瞞不住了,沒有跟上去,但是擔心,萬一知道了,會不會接不了,畢竟蔣凌是那個人和自己丈夫的孩子,曾經還差點害得敗名裂,現在自己的丈夫又因為失去這個兒子而痛苦,知道了會怎麼想?
“有些事避免不了的,該面對的誰也逃不了。”夏立坐在自己妹妹邊,他了解這個妹妹,知道心。
夏朵知道他的話沒有錯,把蛋糕切小塊分給孩子們,然后去找莫蘭慧,聽到的哭聲后,可以確定,已經知道了。
“媽,你還好吧?”在廚房外的院子里找到了。
莫蘭慧哭得很忍,“我沒事,只是恨了小半輩子的那對母子,突然都去了,心里一下子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夏朵不知道該怎麼勸,有時候有些事只能靠自己來想明白,也許哭完了就好了。
莫蘭慧的手機響了,是許冠華打過來的,按下了免提鍵。
“慧慧,對不起,我剛才有些失態。”
莫蘭慧沒有回應,不太想和他說話。
“明天不能陪你回莫家了,我得留下來理蔣凌的后事,都是我造的孽。”許冠華的聲音還是很不穩定,白發人送黑發人,是這世上最痛的事,而他,經歷了兩次。
莫蘭慧深吸了一口氣,還是開了口,“我讓夏朵陪我回去,之森可以留下來幫你。”
“慧慧...慧慧...”許冠華喊著妻子的名字,一直在哭,越哭越兇。
天已經很晚了,外面有些冷,夏朵回客廳拿了一條毯子出來,給莫蘭慧披上,這通電話持續了很久,但是他們誰也沒有再說話,可能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可能是什麼都不用說,他們都已經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后來小雪跑了出來,沖們喊,“,媽媽,外面太冷了,溫月阿姨讓我喊你們進去,蛋糕還沒吃完,還有火鍋。”
夏朵把小雪抱了起來,開始勸莫蘭慧,“媽,我們進去吧,培培的生日蛋糕,多吃幾口,這孩子也是可憐,十歲了也沒過過生日,吃完蛋糕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用最好的狀態回去。”
莫蘭慧這才把電話掛斷,真的已經沒有胃口吃東西了,獨自回了房間。
一走,小雪想要跟上去,以為要帶睡覺了,剛撒開,就被夏朵抱了回來,“今天不舒服,爺爺還沒有回來,今晚和媽媽睡,好不好?”
誰知小雪居然抓著許培培的胳膊,“不,我要和哥哥睡!”
許培培略顯尷尬,夏朵正要強行帶小雪回去時,溫月阻止了,“沒關系,我們就住培培隔壁,我們會留意的,夏小姐放心。”
“好吧,那我也先回去,你們收拾收拾,明天跟我們一起去莫家。”夏朵往回走,心里也很忐忑,許冠俊的手段簡直太殘忍,不知道許之森會不會有危險。
心里擔心他,進門的時候按了半天,一直提示碼錯誤,明明只有六個數字,可就是按不對。
“怎麼了?家里的碼都忘記了?”
夏朵聽到許之森的聲音,回頭一看,后并沒有人,原來自己產生了幻覺。
又按了一次,終于對了。
說好不管多晚都會等他回來,夏朵索打開電視,看起了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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