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親親毫不客氣抬頭回懟:“大家說不定其實是想看你學狗呢!”
方詩詩一時被頂的沒話說。
正要再想辦法開口辱卿親親,蕭寶兒忽然走了過來:“好了,大家都是同窗,就算做了這個賭約,也要和和氣氣的,不要鬧矛盾嘛。”
方詩詩自然是給蕭寶兒面子,但卿親親卻不一樣了。
“我可沒跟詩詩姐姐鬧矛盾,寶兒姐姐不要看錯了!”卿親親微笑道。
蕭寶兒頓時鬧了一個沒臉。
接著便聽有人招呼先生來了,一眾小姑娘紛紛歸位,蕭寶兒想說什麼,也沒再來得及。
很快就到了散學時間,今天是們約定的最后一日,散學的時辰就是們約定的最后時辰。
到了這個時候,卿親親還沒把書拿出來,那輸掉賭約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能第一時間欣賞卿親親吃癟的樣子,方詩詩豈會放過。
裴先生一走,方詩詩便立刻帶了一眾小姑娘將卿親親團團圍住。
“時辰到了,你的書呢,卿妹妹?”方詩詩笑的得意非常。
卿親親抿著小不說話。
按理說,書究竟印沒印好,二哥都應該給一個回話才是,絕不會讓到了節骨眼上這麼窘迫,連個對策也沒有。
可事實就是,卿親親不知道書的事究竟怎麼樣了,還被方詩詩們困在這里,仿佛隨時都會被們生吞活剝。
“卿妹妹,你倒是說話啊!”方詩詩張狂地笑著,“到底是拿書,還是學狗,你倒是選一個呀!”
旁邊,有看不慣卿親親且也跟方詩詩關系不錯的小姑娘跟著起哄。
“就是嘛,究竟是有還是沒有,給個準話。”
“愿賭服輸,卿家大小姐,該不會這點度量也沒有吧?”
“哎呀,大家說兩句,卿家妹妹年紀還小……”
“年紀小怎麼了,哦,也是,別輸不起,到時候坐在地上哭鼻子嗎,哈哈哈……”
卿親親咬著,抬頭著這群人。
書,是沒有的,但是對策,可不是沒有。
不過一個賭約而已,怕什麼?才六歲,就算反悔了,這群人難道還能到衙門去告不?
好好說話,或許還能考慮愿賭服輸,現在這幅臉麼,就不要怪不客氣了!
卿親親眼睛一瞇,便手朝書桌里的書包去,正如憐秋所說,的包包里可是放著的彈弓呢,這是的終極武。
然而,讓沒想到的是,小手還沒到彈弓,卻先到了一塊疊的整整齊齊的字紙。
這是什麼東西?可沒往書包里放這種東西啊。
卿親親帶著疑,把那張字紙拿出來,打開。
只見上面簡簡單單三個俊逸靈秀的字跡:事已。
卿親親一愣。
這筆跡有些陌生,并不是二哥的,而且倘若是二哥,也不應該用這種方式來告知才對。
這個筆跡……
卿親親再次將目落在這三個字上,忽而想到了這筆跡的主人。
是他!
再抬起頭的時候,卿親親已變了臉。
方才抿著,在方詩詩咄咄人的質問下,仿佛一頭即將發怒的小。而此刻,已然已換上了一副笑瞇瞇的樣子,仿佛本未曾生過氣。
“詩詩姐姐是不是高興的有點太早了?”卿親親彎著眼睛看向方詩詩。
方詩詩一愣。
“今天這不是還沒過完麼?”
方詩詩皺起眉頭:“這都散學了,大家都要回家了,難道我還等你到晚上不?”
“那倒不用。”卿親親神一笑,“不過我勸詩詩姐姐再等等,說不定等一會兒,事能轉圜呢?”
方詩詩才不信這一套,覺得這就是卿親親拖延時間的說辭,而且今天這書必定來不了了,卿親親這是打馬虎眼,想耍賴呢。
自然不能讓把這事賴過去。
“轉圜什麼轉圜,我說卿妹妹,你就不要死要面子了,輸了便輸了,耍賴的人,可沒人喜歡哦。”
卿親親眨眨眼睛:“我沒打算耍賴啊,相反,我還打算加賭注呢。這樣吧,倘若待會兒書來不了,我就學狗整整七天,如何?”
方詩詩瞪大眼睛。
卿親親這是瘋了嗎!
卿親親卻說的十分認真,還指了指在旁邊看戲的蕭寶兒:“有寶兒姐姐作證,我不會耍賴的,如果輸了,我真的學七天狗。可是,如果詩詩姐姐你輸了呢?”
方詩詩這會兒就有點猶豫了,讓卿親親學狗七天,自然是愿意的,那樣就可以一雪前恥,報一下上次被打的仇了。
可是如果輸了,讓去學七天狗……那還不如讓死了痛快。
眼見著方詩詩的眉頭皺起來,卿親親立刻就給了臺階下:“讓詩詩姐姐也學狗,仿佛沒什麼意思,這樣吧,倘若我待會兒真的能拿到卿卿佳人的書,詩詩姐姐就連買七天的書,如何?”
“連買七天?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七天之,詩詩姐姐要掏錢把所有市面上出現的卿卿佳人的書買下來,有多買多。”
方詩詩:“……”
迅速盤算了一下市面上普通話本子的價格,還有每家書肆大約能有的庫存,這銀子,好像不是筆小數目。
不過,也并不算特別多,倒是也還在的承范圍之。
賭,還是不賭呢?
“啊,對了,還有,買到這些書之后,詩詩姐姐還要找人在街頭免費發放,全都發出去,一本不能留。”卿親親笑起來,“怎麼樣,詩詩姐姐,敢不敢賭?”
方詩詩猶豫在當場。
旁邊的小姑娘們竊竊私語起來:
“這卿親親竟然還敢加籌碼,是不是已經篤定能贏了?”
“拿什麼贏,都這會兒了,那書還沒個影兒。”
“也是,我看還是詩詩能贏。”
“就怕詩詩被唬住了,不敢賭,那就輸了面子了……”
卿親親側耳聽著這些嘀咕,心里樂的不行。
方詩詩這小丫頭面子,是眾所周知的事,這可好了,不用想辦法攛掇,的自己人就能攛掇著把這件事答應下來。
不過這邊杭婉兒卻沒有那麼樂觀。輕輕拽了拽卿親親的袖子,一臉擔憂。
卿親親只拍拍的手,給了一個安心看好戲的眼神。
“怎麼樣,詩詩姐姐,賭還是不賭?”卿親親直視方詩詩。
方詩詩還是有點猶疑:“賭也不是不行……不過還是得有個時辰限制。”
卿親親立刻一挑眉:“沒問題,我也不要太久,就一炷香。”
說著,轉頭就命憐秋去取一炷香來,在裴先生桌案上的香爐里上。
方詩詩都驚呆了。
一炷香的時間才有多久,這卿親親,就這麼篤定能在這短短的時間里,拿到書?
思來想去,方詩詩還是覺得自己贏的機會更大一些,何況這麼多人看著,絕對不能先認慫。
于是方詩詩抬頭:“好,我賭了!”
“詩詩姐姐痛快!”卿親親笑瞇瞇地,轉頭命憐秋把那柱香點上了。
蕭寶兒時刻注意著場上的況,但一直沒開口,關于印刷工坊的事,昨日南宮焉已經差人來給來信了。
南宮焉辦事一向穩妥,很信得過,所以,卿親親這小丫頭,今天不過只是單純虛張聲勢罷了,待會兒,等一炷香燒完了,書還沒有來,只怕立刻會滾到桌子下面去哭鼻子。
到時候,只負責上前安,做那個唯一的知心姐姐就行了。
蕭寶兒這麼想著,角出一不易察覺的笑容。
堂中一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關注這桌案上的那一炷香,還有大門口。
許久,大門口依舊沒有人進來,而香爐里的香幾乎要燒完了,方詩詩的眼睛越發亮了。
看向的眾位擁護者,臉因為興而微微發紅——們應該很快就會看到卿親親這個天之在大門口學狗的盛景了。
時辰一點點地過去,那香越來越短,越來越短,方詩詩興的幾乎按捺不住了。
這邊,杭婉兒也大氣不敢出,盯著那香爐里的香看一會兒,再轉頭朝大門外翹首以盼,太張了,臉上手心里,都是汗。
唯有卿親親還淡定地坐在椅子上,搖晃著一雙小短,一副閑適模樣。
很快,那香就只剩小指的一半那麼短了,只差幾個呼吸,就要完全燒完。
方詩詩張地起手,心跳加速,只等這一瞬過去,就立刻沖過去讓卿親親認輸。
誰料,就在這個當口,大門外忽然急匆匆跑進來幾個家奴打扮的人。
幾個人進來,看到堂中這個場景,不免愣了愣,然后才在人群中找到方詩詩,立刻奔過去。
方詩詩見是自家的家奴,當場就傻了:“你,你們來干什麼?!”
為首的家奴晃著手里的東西,興道:“小姐,奴才不辱使命,幫小姐買到書啦!”
滿座皆驚。
卿親親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定睛看去,那家奴的手中拿著的那本書,可不就是一本嶄新嶄新的,著名作者卿卿佳人所著的新話本,《行樂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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