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懂不懂規矩，這些都是重要文，隨隨便便的拿放都有可能造文損壞。”人面無表的冷冷看着我。

“秋諾，這是我請來的客人，幫忙一起鑑定的。”姜教授連忙在旁邊解釋。

“呵呵，這孩不錯。”我蹲在地上回頭笑着給蕭連山說。

“喲，這才見了第一眼就知道人家不錯了。”越千玲在後聲音冰冷的說。

“不是說人長的不錯，是說剛纔說的沒錯。”我擰着頭一本正經的說。“剛纔那花瓶就看了一眼就能認出來，這眼力真的厲害。”

秋諾的工作明顯是負責初步鑑定和分類，所有挖掘出來的文都送到面前，我很好奇的一直看着。

“宋代定窯孩兒枕，品相完整，釉無偏差，送去清理庫存檔。”

“乾隆窯青花趕珠龍紋盤，盤口有瑕疵，三等分類。”

“明崇禎青花“加進爵”圖長頸瓶，青花釉有變，瓶頸有裂紋，建檔歸類。”

秋諾似乎對所有送到面前的古都如數家珍，我越看越佩服，笑着說。

“姜教授，您手下有這麼厲害的鑑定專家，還要我來看什麼。”

“哦，你說秋諾啊，這孩子是不錯，很有天賦，可……可這孩子似乎對古沒什麼興趣，真是可惜了這雙眼睛。”

姜教授這麼一說我也發現，任何一件古送到手裡，秋諾的臉上始終都保持着一不變的表，即便是價值連城的珍品還是一文不值的雜，似乎對來說都一樣。

不過這種總結也不全對，當一件銀碗送到秋諾手裡的時候，臉上明顯瞬間綻放出欣喜的笑容，我雖然離不近，但也能看清楚手裡的銀碗，普普通通的件，從價值和工藝上講，完全和之前的幾件文不是一個檔次，可在秋諾眼中似乎是無價寶。

我忽然來了興趣，跳到挖掘坑裡到尋找，終於從衆多文中拿起一個殘缺破舊的陶俑，遞給旁邊的蕭連山，讓他給秋諾拿過去。

蕭連山不明白我的意思，站在上面的越千玲咬牙切齒，我猜可能從來沒發現我會對一個陌生的生這麼興趣。

等秋諾從蕭連山手裡接過陶俑的那一刻，冷若冰霜的臉上像春風中盛開的桃花，所有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裡的陶俑之上，好像現場所有的文和這陶俑比起來，不過是一堆一文不值的垃圾。

我慢慢翹起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原來秋諾喜歡唐代的文，確切的說，這孩子只對唐代的文有獨鍾，有點意思。

“雁回，你都看看，這些出土的……。”

姜教授還沒說完，我拍着手裡的泥土笑着說。

“我今天是白來了，秋諾一語中的，每一件都說的很對。”

“這裡不像是墓葬，怎麼會有這麼多文出土呢？”姜教授還是有些詫異的說。

“從文類型和種類上看，這批文包羅萬象，從南北朝到晚清的都有，這裡應該是一個匿藏的地方。”我想了想回答。

挖掘坑裡忽然一片嘈雜，好多人圍了過去，我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一個長方形的木盒被清理出來，送到秋諾面前，小心翼翼的打開，裡面是一幅古畫。

“宋代燕文貴的《山川臨江圖》，保存完好，立刻封存理。”

我皺了皺眉頭，走了過去，也不等秋諾同意，就用沾滿泥土的手在畫紙上了。

“這是贗品！”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秋諾擡起頭打量面前的人，很鎮定的說。

“《山川臨江圖》描寫江景氣勢開闊曠遠，卷首寫江邊丘陵起伏，近碎石散佈，雜樹迎風搖曳，遠江水浩瀚，畫中溪山重疊，景繁，山間水濱佈置臺榭樓觀，筆法細緻嚴謹，不管是佈局還是用筆，都是典型的“燕家景緻”你憑什麼說是贗品。”

“紙張不對，宋代的紙是用皮、檀、香、木芙蓉、或竹，還要蠟過纔可以用，紙糊均勻，是明代後纔有的工藝，這是明紙。”我笑着很平靜的說。

“信口雌黃，你就看了兩眼就能分辨出紙張的年代，那還需要儀幹什麼。”秋諾冷淡的瞟了我一眼。“何況你也只是猜測，本就不能確定。”

“要想確定還不簡單。”我剛說完就一把搶過秋諾手裡的畫，扔給蕭連山。“把畫撕了。”

我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蕭連山想都沒想，在越千玲正想阻止的瞬間，古畫已經在他手裡變了兩半。

“聞聞，紙裡面有什麼味道？”我一臉平靜的笑容。

“哥，啥味道都沒有。”蕭連山聞了一下，擡着頭一本正經的回答。

我轉過頭看着秋諾，在場所有人都驚訝萬分，唯獨依舊保持着冷豔的表。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宋紙是有檀香味的，這個沒有，所以是贗品。”

秋諾居然冷冷一笑，好像對剛纔發生的事並不關心，淡淡的說。

“是不是贗品我現在不知道，不過有一件是我很清楚。”

“什麼事？”

“我下次見你的時候，應該是在看守所裡！”

……

長這麼大第一次戴手銬的覺很奇妙，坐在審訊室裡面，蕭連山直到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被一大羣荷槍實彈的警察給押倒這裡，我坐在他旁邊，罪名是教唆破壞國家文，而蕭連山的罪名就有意思得多，破壞國家文以及襲警拘捕。

站在他們後的幾個警察直到現在手裡還握着電警，臉上的淤青不用說是被蕭連山打的。

負責做筆錄的警個子不高，黑着臉像全世界都欠他的錢。

“知道爲什麼抓你們嗎？”

“那畫是贗品，不相信你們可以安排人去鑑定。”我依舊很平靜的樣子。

“不管是不是贗品，埋在地下幾百年的都是文，你們兩個天化日撕毀文，質惡劣節嚴重，知道後果嗎？”黑臉重重拍着桌子咆哮。

“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哥都說了那畫是假的，既然是假的又怎麼會是文，那如果今年把你剛纔坐的筆錄埋在地下，埋幾百年，敢挖出來也文了？”蕭連山擰着頭很較真的樣子。

“老實點，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還這麼囂張。”黑臉加重語氣大聲吼。

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穿警服的人，看上去年輕，俊的臉蛋配上上合的制服英姿颯爽，有一種巾幗不讓鬚眉的豪氣。

“方隊長，你怎麼來了，這是小案子。”黑臉連忙站起聲，態度很恭敬。

“你們先出去。”進來的人話不多，示意站在我後的幾個警察都出去，只留下黑臉。

“我是刑警大隊隊長，方亞楠，今天有些話想和你們談談。”

“刑警大隊？！”蕭連山當過兵，知道一些警察的編制況。“不就撕爛一副畫嘛，居然要刑警大隊的隊長來審問，至於這樣上綱上線嗎？”

“你們撕爛什麼畫我不興趣，今天想和你們談談越雷霆！”方亞楠一坐下就單刀直。

“霆哥？！”蕭連山看看旁邊的我一臉茫然。“霆哥有什麼好談的。”

從方亞楠走進來開始，我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的臉，眉頭輕微的皺了皺，似乎有些什麼奇怪的東西在上。

“關於越雷霆我們警方已經掌握了他很多況，他涉嫌倒賣國家文，開設賭場和境外黑社會背景人士來往，嚴重擾社會治安和穩定。”方亞楠一邊說一邊把越雷霆的檔案堆到我和蕭連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