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的最后一天,李琦琦正在夢里擁抱著自己敲詐來的金山銀山睡得正香甜,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門鈴聲。
擾人清夢,真是討厭。
踩著拖鞋穿著睡,睡眼朦朧地拉開了門:“誰啊。”
門外沒有人回應,氣氛一時有些凝重。
李琦琦拉開門,還未來得及看清,眼前就突然閃過幾道人影,接著雙手被人扣住,直接用蠻力到了門邊的墻壁上。
“你們是誰呀,這是干什麼呢?室搶劫嗎!”李琦琦驚慌失措地邊掙扎邊喊,“救命啊,有人搶劫了!”
“李琦琦小姐,我們是c市公安總局的,現在就‘盜罪’和‘勒索罪’罪名對你依法進行逮捕,希你配合我們調查。不是勢必要你說,除非你想說,但是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會為呈堂證供。”
一道低沉的男音在李琦琦耳邊如炸雷般響起,震得腳發麻:“你說什麼?盜罪,勒索罪?我什麼時候做過這些事,你們這是栽贓,是陷害!”
“我們的另一隊同事已經去梧桐銀行了,有沒有做過你心知肚明。”一副亮晶晶沉甸甸的銀鐲子哐當一聲拷在了李琦琦的雙手手腕上,“帶回去。”
梧桐銀行,這四個字簡直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剪刀,瞬間破了李琦琦這個膨脹的氣球,迅速泄了氣,整個人臉發白,底氣不足,瑟瑟地發抖著:“是黎清,黎清告了我對不對!我就知道這種心思歹毒的人不會輕易放過我的,你們都是的幫兇,收了的錢故意要害我去坐牢!”
“李小姐,恐怕要讓你失了,報案人不姓,姓曾。你要是再這麼胡言語,回頭我們還要多告你一條侮辱警方。”
“曾京墨,為什麼要告我?我們明明是一條繩上的蚱蜢,把我告下去對有什麼好!”李琦琦滿臉都是迷茫,即便被一路帶上了警車,手臂高抬拷在車頂的橫條上,里也依舊反反復復的念叨著,“不可能,肯定是你們搞錯了,肯定是黎清在故意害我。我要見曾京墨,我要見律師……”
另一頭,梧桐銀行。
果然不出蕭景逸所料,李琦琦在故意作局從黎清卡里多劃走了那筆鉆石貨款,并且假借系統故障沒有給發票之后就來梧桐銀行新開了一個貴重品儲備的保險箱,而且還給這個箱子做了五千萬的保值。
如果不是著曾京墨以蓄意竊和敲詐勒索這兩個無比嚴重的罪名把告到了警局,就算明知道東西在銀行的箱子里,他和黎清也沒有辦法把東西撈出來。
這麼看李琦琦倒真不愧是黎清的好閨,子朝,能有機會花錢的事就必定要花重金求一個絕對的穩妥。
“173號,沒錯,就是這個箱子。”銀行經理帶著兩個穿制服,并且已經提前驗看過相關證件的警察進了儲區域,停在了一只小巧卻致的碼箱面前。
這種箱子都是有特殊結構的雙層鎖,第一層是碼鎖,第二層是機械鎖。碼鎖由存儲人自行設定,并且不需要給銀行留底,回頭想要取的時候需要帶上之前開箱子的底單到前臺寫下碼遞工作人員,碼和底單對應無誤后里面的東西才會被送出來。第二層機械鎖則可以使用銀行與每個碼箱相對應的特殊鑰匙打開,主要用來應對一些突發況,比如說現在。
經理拿出鑰匙進了鎖孔,手腕控制著力道,閉目知著其中機巧,先是緩緩往左轉了一圈,然后又逐漸開始疊加力道,1/4圈,2/4圈,3/4圈……
在轉到一又四分之三圈的時候,他手邊突然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咔”響,箱子開了。
里邊兒擺著一個致的首飾盒子,盒子上標注著出品廠商的logo和商標——支那。
“蕭總,警局那邊來電話了。”jio在走廊盡頭接完電話,連忙轉進了董事長辦公室,“他們今天早上已經在公寓順利逮捕了李琦琦,并且據我們提供的線索在梧桐銀行第173號保險柜里找到了曾小姐失竊的那條支那翡翠手串。除此以外,他們在凍結賬戶調查李琦琦近期資金往來的時候還發現了兩筆金額不明的大額匯款。一筆匯款數額是60萬,另一筆匯款數是20萬。”
“20萬那一筆是阿姨匯的封口定金。”蕭景逸一臉淡然,似乎與事無關,“讓自己去警局認了吧,正好把李琦琦的敲詐勒索罪落到實。”
“醫院那邊也來電話了,是好消息,說曾小姐的檢查結果都很正常,您特意代要測的那一項也沒有出。您看老爺子那邊咱們是不是也應該盡早的知會一聲,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不用了,短時間之我還不想讓他知道,否則一旦出點什麼變故,我怕父親接不了,還是等一切都瓜落了再說吧。”蕭景逸拉開屜,從里邊兒拿出了薄薄的一疊檢驗報告單,雙眉鎖,“重新給安排一套房子,再請幾個保姆照顧,每個月給30萬零花錢,從我賬上支,記得不要讓黎清知道。”
jio嘆了口氣:“您這剛跟夫人有點回轉的余地,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護著曾小姐,這下子夫人怕是要恨死你了。”
蕭景逸一頁頁重新翻看著報告:“黎清是個善良的人,會理解我的。”
jio低著頭,角漸漸浮起一冷笑。哦,是嗎?會不會理解你我不清楚,但肯定不會原諒你倒是真的。
蕭景逸,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人的心是這世上最脆弱的東西?骨頭斷了還能再接上,頭發剪了還能再長出來,唯獨心一旦碎掉,可就再也粘不回來了。
“對了,這周末的慈善晚會你安排一下,再趁那家木偶戲劇團還沒離開給他們送一份請柬和合作協議。”蕭景逸,“把報酬開高一點,又打著公益的名頭,他們應該不會拒絕。”
“咱們蕭氏集團每年有那麼多新樓開盤,商業演出和慈善晚會不計其數,能和咱們攀上關系,就等于是在國多了一個鐵飯碗,這是多劇團求也求不來的好事兒,怎麼可能會有人拒絕。”
jio話里帶著滿滿的自信,在蕭景逸邊待了這麼多年,蕭家的底子有多厚,他清楚。同理,在第五家待了這麼多年,家主的脾氣有多暴,他也清楚。
明天就是新月的開端,要是占卜結果顯示這個月是吉月,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一覺睡到中午,黎清剛覺得肚子有些咕咕,正打算撥通電話讓管家送點兒點心和水果上來,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就嗚嗚嗚的震了起來。
“黎清,你給我下來。”姜云的語氣很不好,兇的。
黎清像烏一樣弱弱的了下脖子:“媽,我又干什麼惹你生氣的事了?”
真是人在床上睡,鍋從天上來,睡覺都能給老媽睡出這麼大火氣,這家怕是待不了了。
“快點兒下樓,警察找你都找到家里來了。”姜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一步多追問的空間都不給黎清留。
“警察找我干什麼?難道是因為昨天踩陳月月的手機,把我給告了?”黎清握著電話一臉懵的打了個哈欠,然后驚醒似的趕翻跳下床,開始換服,刷牙洗臉,盤頭發。
“你好,請問是黎清小姐嗎?”
坐在沙發上和姜云大眼瞪小眼的是兩位青年警察,看著歲數都不大,頂天也就往30了走,面容甚至還著一未去的學生氣,眼神也不像久經沙場的老刑警那樣如鷹般鋒利。
黎清悄悄吐了口氣,心瞬間沉穩。看來自己應該沒惹什麼大子,只是巧牽扯進了什麼事里,局里才會隨便派這麼兩個空出來的年輕人給自己做問詢。
“嗯,就是我。”黎清出一個名媛必備的職業化假笑,“請問我有什麼可以配合你們的嗎?”
“是這樣的,昨天一位曾京墨的士來我們局里告發了一個名李琦琦的銷售,說自己在支那消費的時候被這個銷售盯上,了一條價值百萬的翡翠手串。同時這個銷售還抓到了某些不能對外聲明的把柄,向勒索了一千萬巨款。”一個警察負責問話,另一個則打開了記錄本,開始逐字逐句記錄黎清說的每一個字。
“曾京墨告發李琦琦?”黎清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這算什麼,分贓不均狗咬狗嗎?哦不,們之間沒有直接的利益關系,的確不能理解為分贓不均。應該是曾京墨湊不出來李琦琦想勒索的一千萬,又欺負別人家庭一般沒什麼背景,所以干脆就直接把給告發了。”
“黎小姐你說得很有道理,鑒于曾小姐強調對方是在支那店里調換了的手串,而我們經過了解發現購買珠寶那天你也在場,所以我們想請你幫忙回憶一下那天的經過。還有,你和李琦琦認識多年,關系也一直很好,我們想了解一下以前是否有過竊前科,以及在你眼里是一個怎樣的人。”
“那天的經過你們別問我,我自己都是懵的。”雖然心里氣極了李琦琦的背叛,看見倒霉心里也覺得分外解氣,但黎清不是那種擅長落井下石的人,李琦琦被曾京墨這麼一設計,如果罪名坐實,那起碼就得坐個五六年的牢,在最好的年華遭遇這等牢獄之災,基本上后半輩子也就徹底廢了,這份代價對李琦琦而言已經足夠沉重,所以黎清默默地替掩飾了很多真相。
比如自己卡上莫名其妙多出來的那筆鉆石戒指扣款,再比如完全可以坐實李琦琦敲詐勒索罪名的視頻。
“至于你們問我李琦琦是怎麼樣的人,這一點我無法回答,因為我們在前不久剛剛因為某些事斷絕了閨關系,我現在沒有辦法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上對的人品做出理評判。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在學生階段沒有任何竊案底,而且智商正常不是個弱智,這種價值上百萬的東西得坐多久的牢心理有數。”
“所以黎小姐你的意思是那東西并不一定是李琦琦的,也有可能是通過其他途徑輾轉到了手里,然后被人拿來做了文章?”
黎清既不否認,也不承認:“我只是配合警方調查,提出了一個假設而已,至于背后的真相到底如何,就是你們需要去查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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