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沒辦法,林家要是和‘它’背后的勢力聯手,那可是夠讓我頭疼的。所以既然他們之間合作的籌碼是黎清,那只要讓這個籌碼不復存在,所謂的聯盟自然也就會土崩瓦解。”第五只咂了咂,“不過我低估了黎清對林殊途和宇文鳶的影響,所以后邊兒覺得還是讓活著比較有用。當然,主要是你也留了手,否則的車可不會突然撞進樹林里那麼巧。”
“沒辦法,吃人的短,拿人的手嘛,黎小姐對我好的,要的命我心里過意不去。”陳禽打開冰箱,給自己拿了瓶純鮮榨果,“再說,沒有和蕭景逸甜甜,你儂我儂的刺激,白若也不會瘋得那麼快。”
第五只頷首:“嗯,這段時間跟你們首領聯系的頻率的確增加了很多,這麼多的數量累積起來,你總可以解析出總部詳細的ip地址了吧。”
“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整理好了。”陳禽了角,“可問題是我要的代價第五家能付的起嗎?”
第五只攤了下手:“我想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家族買不到的東西。”
“我要黎清一條命。”
“這恐怕有點難辦,你知道的,我們先生這個人特別玻璃心,而且遲鈍,從小到大好像也就喜歡過黎小姐一個人。要是死了,宇文鳶可真就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聽人家把話說完嘛。”陳禽擰開瓶蓋,“我不要死,我要的命好好留著,為我留著。不管你們和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都不能再對出手。”
第五只悠悠的點了支雪茄:“你怎麼突然開始當好人了?”
煙霧中,陳禽眼里的堅定越發清晰:“因為敢信我說的話啊,我這種人都敢信,倒是真的傻得有點可了,我喜歡。”
“接下來的戰場不在c國,不會再被牽扯進來。”第五只優雅地彈了彈煙灰,“放心吧,第五家新一代的接班人可比你更在乎。”
另一頭,泰國。
一架飛機晚點了兩個小時才終于落地。
在所有的乘客紛紛走出客艙之后,一道始終蜷在角落里的影終于站了起起來來。
那是一個渾都包裹在連里的男人,他的臉被黑的布料蓋著,看不清全貌,材高大而纖瘦,著一濃濃的郁。
“航班落地了,你們要找的人很快就會從航站樓里出來。他可是那個集團的造假專家,你們上當騙看走眼的那些東西全都是經他的手做的。”
“不用客氣,別忘了咱們之前說好的,事之后你們手底下所有的造假產業我都要占一層干就好。”
宇文鳶一邊掛斷那些本地古董珠寶商的電話,一邊走進平時當飯堂的那個小攤,把裝著東西的黑塑料口袋丟到了老板的面前:“幫我個忙。”
“干什麼?”
“借你把刀用用。”
老板抬了下眼,然后低下頭接著打游戲:“我這兒只賣飯。”
“這里是5萬定金,事之后我會再給你十倍。”
老板繼續面無表:“5萬存在這里慢慢吃飯可以,想借刀不可以。”
“那要是十倍再加顆心臟呢。”宇文鳶問,“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小諾媽媽得的是什麼病,除了換心,沒有第二種治療方法。”
老板:“……”
“如果你幫我的話,移植的我可以搞定。”
老板冷聲問:“那又不是我老婆,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系?”
“行,那你慢慢考慮。”宇文鳶不急不躁地拉了凳子,自顧自坐下,“我再等你十分鐘,如果還是談不攏,在這個地方能派上用場的人也不止你一個。”
老板把裝著錢的塑料袋往他面前推了推:“一命換一命的蠢事兒我不干。”
“不用你一命換一命,只要你砍他兩刀,再把他趕進一個地方。”宇文鳶循循善道,“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跟你我沒有關系,放心,這種小事兒對你來說輕車路,一點難度都不會有的。”
老板的對立緒似乎比剛才減輕了些:“你為什麼那麼篤定我會幫你。”
“因為你的提到小諾媽媽的時候,眼睛里有。”宇文鳶眼前突然出現了黎清的臉,“那種我也曾經有過,當它出現的時候,你提到的一定是生命中最在乎的那個人。”
“50萬,一顆心,一分我連你一起砍。”老板丟下手機,轉進廚房取了把沉甸甸的菜刀,放在手上用力的掂了兩下。
宇文鳶從包里出一塊巧克力,拆掉包裝放進了里:“50萬我已經準備好了,至于心,可就得靠你自己了。”
他轉過,接著又撥了一通電話,這次從他里溢出來的不再是泰文,而是流利的中文:“之前跟你們說的那個項目我很滿意,定金已經提前付過了,尾款十分鐘之到賬,你們可以安排員工有序撤離了。不用特意過來給我鑰匙,把門虛掩著,我自己溜個彎兒過去就好。沒關系啦,我相信佛教國家民風一定淳樸,就算不淳樸,那里面的東西我也用不上,丟了就當布施有緣人了吧。”
另一頭,機場,零號帶著自己的行李過完安檢,一路出了機場。
“看下照片,是這個人嗎?”
在出機場之前,早就已經有一大群人堵住了機場的東西南北四個出口。
為首的那個人守著南門,手中還拿著一張沒有正臉只有背影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穿著一黑的連,渾都籠罩在布料下,看上去冷而又危險。這揮之不去的氣息標志太強,哪怕隔著數里開外,他們也能從那個突然打從門側邊出來的男人上覺到。
“沒錯,就是他。”
濃郁的夜往往是罪惡最好的溫床,跟明亮得如同白晝的機場相比,路邊一又一豎著的小路燈就顯得格外昏黃。
零號低頭走在這條悉的小路上,腦子里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些曾經的畫面。
這些畫面好而又溫馨,一幀幀一幕幕都是生活中男相時的那一點青與悸。
而且所有畫面的主人都是是同一個,對方長了一張和第五婧相似度極高的臉,但臉上的表卻不像那樣孤高冷艷,時刻盈著笑容,溫和而又強大。
“阿黎……”零號有人長長地嘆了一聲,語氣里是讓人悸的荒涼,“真沒想到,隔了那麼多年我又回來了。沒有你陪著,又全是回憶的地方,真是一刻也不想待。”
就在零號時傷懷的時候,他對著的那個方位,人影突然開始逐漸增多。
開始是一兩個,后面是三四個,再之后已達到了足足八人之數。這些人都在竭力的假裝不認識,可他們臉上不約而同呈現的不自然表和略顯僵,一看就得出是在偽裝的肢語言還是被零號一眼認了出來。
自己才剛下飛機,就有人想要他的命?
他皺了皺眉頭,看來是組織里有人不想讓他活下去了,兔死狗烹,莫過于此。
他拉了拉頭上的帽子,把自己的臉蓋得更加嚴實,然后拐向另一個方向,先是大步走了幾下,然后突然腳底加速……
“老大,他發現我們了。”
“追!別讓他跑了!”
零號跑到下一個叉口,迅速躲到了路邊一塊用來造景的假石頭后邊兒,著冰冷的石壁,如同壁虎一般的吸附在上頭。
那群來追他的人因為慣的作用,所以并沒有停下腳步,直接就略過了零號藏的那塊石頭。
零號趴在上面躲了一會兒,確定腳步聲已然走遠,才悄悄地探出個腦袋。
結果這一探,就恰好看見上方寒芒一閃,一陣刀掠過他的雙眼,刀鋒直勾勾的在他臉上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像蜈蚣一般隨著眉骨和眼角往下蜿蜒,幾乎撕裂了半張臉。
砍他的人握了手上的菜刀,眼神充滿了濃郁的殺意。
鮮一時間噴涌而出,讓零號眼前猩紅一片,再也看不清東西。
不過生存的本能讓他不甘心這樣站在原地等死,所以在下一刀落下之前,他用力一腳踹開了飯店老板,捂著自己傷的臉,跌跌撞撞的向唯一一個沒有被這些人圍住的方向跑去。
在他的記憶里,那個地方好像有個治安亭,在這樣的異國他鄉被最信任的組織從背后捅一刀,除了向警方求助,爭取轉做污點證人,一時間他竟然想不出害有什麼更好的方法。
該死,自己為什麼要聽白若那個賤人的話,來這個該死的地方。
“喂,別再往前面追了,他在這邊!”老板抖了抖手腕,甩去菜刀上沾附的跡,然后用刀指著零號跑路的方向,中氣十足的大喊了一聲。
那些原本已經被零號給騙過去的蠢貨聞聲又重新折返了回來,一堆豺狼加一頭虎豹,全都氣勢洶洶的在后邊兒如牧羊犬牧羊一樣追趕著他。
在跑路的過程中,他突然過淋淋的眼簾,發現路邊有一間開著的治安亭。
因為被蒙了眼,所以他看得并不真切,但招牌旁邊支出來的警示燈卻在這漆黑的夜里顯得格外刺眼。
因為已經很多年沒有回來過,所以零號也記不太清楚記憶里那個治安亭的位置,只是約記得就在這一片兒。
大概這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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