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遮給了叢語一張護符,讓記得一定要放在枕頭邊,這樣就可以讓鬼不能近的。又讓叢語找來一部攝像機,打開之後放在了牀頭的桌子上,將鏡頭對準了牀頭的紫風鈴。
做完這一切,蘇幕遮又看了那串讓他覺得古怪的風鈴一眼,就帶著鼠爺離開了。
走出了叢家的別墅之後不久,孫曠也追了出來,他在後面大喊道:“蘇同學,請請等一下。”
蘇幕遮肩負著鼠爺,停下了腳步,一人一鼠同時疑地轉過頭看著他。
孫曠走到蘇幕遮邊,道:“今天打擾到你了,我請你吃午飯吧,也算聊表一下心意。”
他一說吃午飯,蘇幕遮才覺得肚子有些了,只是……“你不在叢家與叢語一起吃飯麼?”
孫曠有些不好意思道:“小語還在因爲我把你來而跟我鬧矛盾呢,所以把我趕了出來。”
蘇幕遮瞥了他一眼,心道這位孫同學敢與叢大小姐談,是真的勇士啊。
隨後,兩人來到了附近的一家中餐廳,這裡的裝潢十分優雅素麗,巨大的落地窗被得乾乾淨淨,過玻璃可以看到店裡整整齊齊擺放著桌椅。
走近店裡,空中飄散著淡淡的梔子花香,輕快明的音樂流淌著。店裡的生意很好,顧客很多,他們大都在輕聲地談著。服務人員作們輕快地上著菜,毫不顯喧鬧。
在服務人員的引導下,兩人找了一個靠近窗戶的位置坐下。然後有侍者拿著菜單來問他們需要些什麼,孫曠問了蘇幕遮有什麼忌口的東西后,便點了幾道店裡的招牌菜。
兩人面對面而坐,溫暖和煦的金從窗戶灑了進來,落在了他們的上。孫曠突然開口問道:“蘇同學,你的眼睛是天生的麼?”他剛剛仔細觀察過了,那銀十分純淨自然,並不像是戴了什麼東西才形的。
蘇幕遮摘下了圍巾,這店裡的暖氣十分充足,讓人了厚重的外套也不會覺得冷。他點點頭,道:“是,我的眼睛是天生的眼,可以看到鬼神,亦可以看見人氣,鬼氣,和妖氣。”
雖然從舅舅的口中聽過蘇幕遮眼睛的奇特,但此時見蘇幕遮如此坦白,孫曠還是覺得有些新奇。他小心翼翼地問:“那你能看到……這裡有沒有什麼鬼?”
還沒等蘇幕遮回答,一直坐在蘇幕遮肩頭的鼠爺就先拿小爪子指了指孫曠的後,道:“怎麼沒有,你的背後就趴了一隻,它的整張臉都爛了,眼珠子要掉不掉,還用長舌頭在你腦袋後面啊,啊……我覺得它是上你了。”
孫曠頓時被嚇得都僵直了。他求救般看向蘇幕遮,蘇幕遮頗爲無奈地道:“你背後沒有鬼,這個餐廳也沒有,鼠爺它是騙你的。”然後又了鼠爺的小腦袋,輕斥道:“不要胡鬧!”
孫曠:“……”他實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了,這隻式神是不是對他有很大意見?
鼠爺“哼唧”一聲,扭過頭不在看孫曠那副蠢樣子了,讓你們對我家蠢蘇這麼無禮,我鼠爺罩著的人誰敢?!告訴你,這點教訓還是輕的!
蘇幕遮喝了一口清茶,又很快放下了,覺得這茶水的味道委實一般。他對孫曠說:“我沒想到你會如此相信鬼神之事,甚至連叢語都一直認爲那是的幻覺。”一般人除非親眼見過鬼後,纔會相信世上有鬼,甚至有可能就不會相信。
孫曠有些赧(nan,三聲)地說:“其實我小時候也有過見鬼的經歷。我記得在我五六歲的時候,曾在一棟廢棄的屋子裡見過一位鬚髮盡白的老爺爺,他坐在那裡一不。我怎麼跟他說話他也不理我,後來有夥伴喊我,那老爺爺突然擡頭,然後我就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在了空氣中,我才知道我看到的不是人。因爲怕父母擔心,這件事我誰都沒說,一直在心裡。”
蘇幕遮點頭:“小孩子的靈魂和眼睛都是至純至淨,見鬼是件很普遍的事,長大後就看不到了。你那時所遇到的應該是一隻生前住在那棟屋子裡,死後仍有眷的鬼,這種鬼並不會害人。”
聽到這裡,孫曠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急忙問道:“蘇同學,你之前說小語並不會被那隻鬼傷害,這是真的麼?”
這時,正巧飯菜被侍者端上了,孫曠只能先看著他們把飯菜擺上桌。
等侍者走後,蘇幕遮纔回答道:“是真的,我能到,那隻鬼對你的朋友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因爲鬼路被擋,它無法進地府,纔會在夜裡嚇你朋友的,希能儘快讓出鬼路。”
說完他吃了一口菜,嗯,這裡菜的味道倒是不錯。又找了個小碟子夾了一些菜進去,蘇幕遮將鼠爺從肩頭拿了下來放到碟子邊。
鼠爺埋頭苦吃,邊吃還邊在心裡腹誹,這比起蠢蘇的手藝可是差了不止一點半點,不過它是不會說出來的,免得蠢蘇驕傲自滿。
孫曠在一旁看得眼角搐,他第一次見式神居然還能進食,這真是刷新了他的三觀啊。不過想想蘇幕遮的份,他又覺得沒有什麼好奇怪了。
蘇幕遮擡眼看他,問:“你之前說,你懷疑叢語遇鬼是辛悅做的?”
孫曠點頭道:“對,因爲小語從小是生慣養到大的,格難免有些……任縱,所以朋友只有幾個,其中屬辛悅和的關係最好。”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繼續道:“可近幾年來,我就覺得辛悅對小語的發生了變化,那種惡意並不是時時刻刻都能藏得很好,小語卻對此毫無察覺。而小語除了脾氣差了一點,也沒有傷害過其他人,應該也不會有人這麼恨他,所以,除了辛悅,我不做他想。如今你又說風鈴有問題,我更加確定就是辛悅做的了。”
蘇幕遮道:“我知道了。雖然我不確定那鬼去了哪裡,但風鈴裡有引鬼符這點我是絕對確定的。我估計那風鈴是用了什麼特殊材質所做,纔將那鬼的氣息匿了起來。”
孫曠嘆氣道:“其實之前我一直想提醒小語,辛悅對的目的不純。可每當我提起一次,小語就會和我吵一頓。在看來,辛悅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本不可能傷害。不得不說,辛悅的手段之高,竟然讓小語對信任地死心塌地。”
蘇幕遮調侃他:“怎麼了,吃醋了?”
孫曠驚訝地看著蘇幕遮,彷彿不相信他這種人也會開玩笑。
蘇幕遮見此人如此呆滯,頓覺沒意思了,又恢復了高冷的面癱臉,他慢悠悠道:“與其你來勸,不如讓親眼看到事實,強迫去相信。這個過程雖然殘忍了一點,卻也不失爲最有效的。”
孫曠點頭,深以爲然。
蘇幕遮見他種種行爲都如此護著叢語,嘆道:“看來你真的很你朋友啊。”
孫曠聞言笑了,笑得傻兮兮的,和他那冷峻的面容並不相合,他道:“是啊,小語很單純,也很可,是唯一一個讓我心的孩。”
鼠爺轉了個方向,拿屁對準孫曠,這個人笑得太蠢了,簡直讓它起了一皮疙瘩。至於一隻荷蘭鼠會不會有皮疙瘩什麼的……
鼠爺怒,關你什麼事?!
雙方將這件事協商好後,便不再談,認真吃起飯來。隨後就相互道別,各回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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