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巨蛇散發出來的臣服之意,熊貓這才滿意了下來,抱著蛇,從蛇出溜了下來,落在了地面。然後“噌噌噌”地跑回到了竹子邊,拿著一竹子又“咔吃咔吃”地遲了起來。
而巨蛇也不敢攻擊了,調轉蛇頭,灰溜溜地飛速逃離了這個地方。
鼠爺也興異常,趴在熊貓的腦袋,不斷地誇讚它有多厲害多厲害,好似一切的功勞都是它立下的一般。
蘇幕遮和他背在背的人,都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在原來的世界裡,蘇幕遮雖然見過熊貓,但是那是一直被養在園裡的,只讓人覺到了“萌”。而在這個世界裡,它居然這麼兇猛,不愧是熊科,即使仍然吃素,但是卻本不畏懼食。
也因爲如此,蘇幕遮不敢貿然靠近那隻熊貓。
——當然,打也是打得過的,但是捨不得打啊——只隔著這段不遠不近的距離,讓鼠爺趕回來,但是這貨被熊貓萌得石樂志,不理會自家主人的命令。
沒辦法,蘇幕遮只能悄無聲息地靠近了一些,這個時候熊貓又回到原來的地方吃竹子了。蘇幕遮收斂了全的氣息,儘量在不驚這隻熊貓的況下呼喚鼠爺。他一寸寸地靠近,熊貓都沒有什麼大的反應,等到了熊貓邊的時候,蘇幕遮長手臂,快速地將鼠爺從熊貓的腦袋頂“摘”了下來。
鼠爺一臉懵。
見熊貓仍在心無旁騖地吃竹子,蘇幕遮將鼠爺往自己的肩膀一擱,揹著背的人,快速地跑進了來時的那條通道里。
口這一部分一個人走都很艱難,更別提還要揹著背的一個人,蘇幕遮只能儘量要求背的人低頭不要被石壁磕了。等終於走過了這一段,來到了較寬敞的地方時,鼠爺突然開口:“蠢蘇,既然都沒有什麼危險了,你爲什麼不放下你揹著的這個老頭兒,讓他自己走?”
蘇幕遮:“……”忘記了。
“老頭兒”:“……”
見兩個愚蠢的人類呆若木的模樣,鼠爺裂開,無聲一笑,洋溢著謀得逞的快活氣息。
“沒錯,我是故意到現在才提醒你的。”
蘇幕遮:“……”
“誰讓你強行分開我跟我的同類的。”
蘇幕遮:“……”
蘇幕遮終於不再沉默。他涼涼地說道:“那熊貓海整天吃竹子呢,以後要不要把你吃的食也全都換竹子。”
這次換鼠爺沉默了——它表示醜拒。
見鼠爺終於乖了,蘇幕遮準備把背的老者放下來,但是他才了一下,背的老者“哎呦哎呦”地喚了起來,又說他被嚇得都站不穩了,又說他傷了,反正是趴在蘇幕遮的背
不下來。
面對他這麼無賴的行徑,蘇幕遮也沒有什麼辦法,更何況他的確在老者問道了一腥味,秉承著“送佛送到西”的理念,蘇幕遮只能揹著他,向山下走去。
不知是了年紀還是其他原因,這位老者相當聒噪,一路不停地問蘇幕遮問題。蘇幕遮偶爾應一句兩句,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是保持沉默。
在這樣的氣氛之,二人一鼠很快下了山。到了半山腰的時候,蘇幕遮問老者住在哪裡。
老者看了看巍峨的大山,道:“我住在這山,小友你怎麼會這深山之?”
蘇幕遮邊往山下跑,邊道:“我也恰好住在山。”
他們所走的這段山路坡度雖然不大,但是也是較陡峭的,再加植被繁茂,在這裡走路,絕對是不容易的。可是這對蘇幕遮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他素質好,平衡更好,幾乎是一路跑下去的,即使背還揹著一個人,但是腳步依舊十分穩定。一路靈巧地避開各種障礙,簡直像是跑酷遊戲那樣炫酷。
在連續奔跑了二十幾分鍾之後,蘇幕遮終於靠近了他與周家幾人所住帳篷的所在區域。老者趴在蘇幕遮的背,看著那幾個各異又形怪狀的帳篷,眼睛裡不由浮現出了疑的神。
蘇幕遮可沒管那麼多,他跑到帳篷前,小心翼翼地將老者放下。此時的他,臉不紅氣不,也是頭髮微微凌了一點兒,看得老者又是嘖嘖稱。
“這是什麼地方?”老者相當自來地坐在了蘇幕遮先前放在這裡的墊子下,左右擰了擰,著下面的。這個微小的舉蘇幕遮並沒有注意到,鼠爺卻看到了,它呲了呲牙,對著老者出咯一個鄙視的表。
蘇幕遮去給老者倒了一杯熱水,“這是我所住的地方。”
老者看起來似乎對這裡很是悉,接過熱水,一雙清明的眼睛不著痕跡地打量著蘇幕遮,“我記得以前這裡可沒有你們這些人,你什麼時候來這裡的?”
這一句話,讓蘇幕遮知道這位老者肯定是住在附近的了,不然也不會對這個地方這麼悉。甚至,他還有了其他的猜想,只是暫時沒法證明是了。
兩人也沒有在這件事做過多的流,蘇幕遮看著從老者胳膊,腰側的料滲出來的,想著這位之前是如何喊著自己傷重不能下地的,便提出要幫他理傷口。
老者也不矯,立即掉了,給蘇幕遮展示了自己的傷口。
他的材並不像是其他老人一樣乾癟,因爲經常東奔西走,有著很明顯的線條。但是最引人注目的卻是他的傷口——他的幾乎沒有一完好的皮,目幾乎到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有的傷口較淺,幾乎只剩下一道淡淡的殘痕可,而有的地方的傷口則很深,蜈蚣一般的傷痕橫亙在皮,真是目驚心。
蘇幕遮的目移到了老者的胳膊
,那裡有很明顯的幾道傷口,淋淋的,傷口還沒有凝。明眼人一看,知道這道傷口是被巨大的爪子抓出來的,而他腰部也有類似的傷口,甚至胳膊的傷口還要嚴重。
那麼問題來了,追趕老者的那條巨蛇本沒有爪子,這兩的傷口,又是怎麼形的。
一時間,蘇幕遮看向老者的眼神都發生變化了——自己救回來的,該不會是個……
老者相當敏銳地到了蘇幕遮的目變化,立即抱起服擋住自己的口,一副即將被/的大姑娘的驚恐模樣,看著蘇幕遮的眼神宛如看一個流氓,“你想幹什麼?!”
蘇幕遮:“…………”自己好像救回來了一個智障!
他無語地給老者理了傷口,老者雖然表現得跟不正經,但是實則一直在觀察蘇幕遮理傷口時的手法,當然,他最關注的還是蘇幕遮給他傷口撒的那瓶藥。
這藥他可是沒有見過的……
老者眼睛微微瞇了起來,看著蘇幕遮轉,將藥瓶放在了墊子邊,一隻賊手了過去,眼看那隻手即將要到藥瓶了……
一隻水箭著他的手扎進了泥土裡,在扎泥土的一瞬間,水箭變了堅的冰箭,在之下閃爍著寒。
賊手立即了回去,老者擡起頭,出了一個諂的笑容。
周藍:“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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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蘇幕遮的一番解釋之後,周家幾人才相信這個看起來特別猥瑣的老頭兒,的確不是壞人,而是蘇幕遮在山救的一個人。只是周藍對於這老頭兒想拿蘇幕遮的藥瓶的這件事還有點耿耿於懷,覺得這老頭兒不想是個好人。
面對這些小年輕的“污衊”,老者有點兒不忿,恨恨地一揮袖,想要做出個袂飄飄,仙風道骨的作來,可是忘記了他那一破破爛爛的服早掉了。著做這種作,不僅沒有一點兒仙風道路的覺,反而顯得他愈發猥瑣了。
周青默默地手捂住了周金的眼睛。
老者:“…………”
他乾咳了一聲,試圖挽回一點兒尊嚴,“我只是對這瓶藥興趣,想我行醫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藥。我想研究研究製造它的藥材是什麼。”
此話一出,在場這麼多人裡——不包括蘇幕遮,包括鼠爺在,齊刷刷地對老者投去了懷疑的眼神,表明了不信。
周青更是直白地問:“你說你行醫,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
老者傲然擡頭,“老朽姓顧,江湖人稱一聲‘神醫’,想來無須用多餘的手段證明我的本事。”
神醫,姓顧……
周青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引得周家其他幾人都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他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你要是顧神醫,那我是一城之主了!”
(鼠爺真是個活寶,作者菌家裡養的那只是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