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霜懷孕前期沒有什麼反應,到了后期卻是痛苦得不行,什麼方法都用過了,還是不行,藥又不能胡吃,只能是先忍著了。
每每看到如此辛苦,夜墨琛都會說一句:等他出來,我非得好好揍一頓不可,在娘肚子里就這麼折騰。
月如霜聽到他小孩子氣的話,總是哭笑不得,不過,也覺得這樣的夜墨琛更加的接地氣一些。
痛苦到極致的時候,月如霜還真是想要提前給自己來一刀,將這肚子里磨人的小家伙給弄出來。
但是,想到孩子還小,本不到出生時間,又著實狠不下心來。
所幸,這種痛苦的并沒有維持太久,某一天半夜,月如霜睡著,睡著,便覺到了一陣又一陣的腹痛,痛得連連息。
“怎麼了?如霜?可是又不舒服了?我給你再按一下。”夜墨琛瞬間驚醒,本能地要為月如霜按。
月如霜輕輕搖頭,等到第一波痛過之后,才低聲道:“阿琛,我快要生了。”
夜墨琛明顯地愣了一下,然后扯著嗓子就喊:“來人,立刻去把穩婆給來,該準備的準備,皇后快生了。”
也虧得他這樣的時候還如此冷靜。
穩婆早在半個月前就在偏殿住著了,就是為了方便隨時查看月如霜的況。
這日子一天天過去,穩婆也早就做好了要接生的準備,聽到召喚,很快就趕來了。
急急上前,行禮的作被夜墨琛出言制止,然后,便上前檢查月如霜的況,準備接生。
可是,按過月如霜的腹部之后,穩婆的臉頓時大變。
月如霜看著穩婆的表,當下也有了些猜測,問:“有什麼問題,你直接說吧。”
“說!”夜墨琛也沉聲說道。
他現在極了,也怕極了。
這一段時間看到月如霜痛苦的模樣,他是不止一次的后悔,后悔要再生一個孩子,如果他們不再要孩子,那麼,如霜就不會這麼多罪。
眼看著都要生了,竟然又有問題,夜墨琛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皇上,皇后的胎位還未調整過來,只怕會難產。”穩婆如實回答。
這個問題,早就跟夜墨琛、月如霜說過,胎位不正,他們也在盡可能地想辦法糾正胎位,可是,孩子在肚子里面興得不行,不管他們用什麼方法,就是不倒過來。
原本以為還有時間,沒有想到,這就要生了。
穩婆現在是怕極了,真的害怕月如霜會因為難產而出事,一旦那樣,估計也得去陪葬了。
“難產是什麼意思?”夜墨琛心里已經升起了不祥的預,其實,他心里是很清楚的。
穩婆著子道:“回皇上,皇后恐怕難以順利將孩子生下來,嚴重的話,會一尸兩命。”
“你當了這麼多年穩婆,居然無法保證朕的皇后平安產子?”夜墨琛頓時激起來,他說:“如果皇后有任何事,朕要你的命。”
“皇上饒命啊。”穩婆撲通一下跪了下去。
月如霜拉了拉夜墨琛,道:“別責備,這是我的問題。你聽我說,立刻令人去太醫院將冷醫給喚來,讓備好工。”
冷醫,全名冷梅,二十五六的年紀,是月如霜后來發現的,看有些天賦,便親自指導過,對方也果然沒有令失。
月如霜帶著冷梅去過天香樓,也教過怎麼用刀,這也是會令人去請人的原因。
月如霜很清楚,現在的況,自己生是不行了,想要保住母子的命,只能剖開腹部,將孩子給抱出來。
然而,讓月如霜自己手取孩子也是不太現實的事,畢竟不到那樣的地步。
“來人,立刻去請冷醫。”夜墨琛沒有多問什麼,只是沖著外面吼了一句。
月如霜道:“扶我去無菌室,等冷醫來了,讓穿好無菌立刻進來……”
一口氣待了夜墨琛很多事,夜墨琛一一應下,然后令人準備。
估計是知道況急,奴才們做事都十分的快,比平日里還要迅速。
等到冷梅急急趕來的時候,所需的一切都準備好了。
月如霜看到人,也沒有廢話,開門見山地說:“冷梅,本宮現在難產,只能剖腹將孩子給取出來,還記得不久前我帶你做過的手嗎?記得我怎麼跟你說的嗎?”
“記得。”冷梅點頭。
“那麼,本宮現在將自己給你,你不會讓本宮失吧?”月如霜道。
冷梅一臉震驚,還不待說什麼,月如霜又繼續道:“冷梅,你聽著,本宮現在順產是不可能生下孩子的,只會一尸兩命,本宮這一生指導過好幾人的醫,除了太子殿下,你的天賦是最高的,雖然你的年紀不大,也沒有在別人的上過刀子,心下可能會有些害怕,但是,本宮希你可以克服心里的障礙,拿起手刀,本宮會一步步教你怎麼做。你能做到嗎?”
“我……”冷梅震驚得無以復加,是真的沒有想到,在如此生死關頭,月如霜這個尊貴的皇后,竟然會將命給。這是對有多信任?才做出這樣的決定?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緒以最快的速度調整好,然后才道:“皇后,你既如此信任微臣,微臣又如何能令你失?”
話到這里,又頭看向夜墨琛,道:“皇上,微臣以項上人頭擔保,定然保得皇后母子平安,若是未能做到,必當自刎謝罪。”
“如霜看人一向準,既信任你,那你就好好做,不要辜負的期。”夜墨琛道。
冷梅點頭,又道:“皇上可否先移步出去等待?”
夜墨琛明顯不悅,月如霜點頭:“先出去吧,放心,我會沒事的。”
聞言,夜墨琛的眉頭皺得更了,想來是更加不悅了,但是,這個時候他也沒有違背如霜之意,待了幾句便出去了。
正是這個時候,清竹趕了過來,冷梅見著人,毫不多猶豫地將人給了進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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