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 您老神

“爺爺，這個肖楠是不是起疑心了？”劉曉姿有些擔心地問道。“這丫頭是個鬼靈。猜也猜得出來了，更何況咱們有些事兒也沒背著。”老劉神神凝重。“依我看，咱們要想從那兒獲得更大的幫助，應該跟實話實說，哪怕把寶藏分給一部分呢。”侍在端想起肖楠那張冷若冰霜的臉，若有所思地說道。“我不同意。咱們這是在人家的地盤，如果真讓知道了，起了歹心，想把咱們的寶**吞，恐怕咱爺仨的命都得丟到這兒！”劉曉姿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侍在端何嘗不知道，劉曉姿說的有道理。這個事兒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可潛意識里，他總認為肖楠不是那樣的人。一個人，喜歡登山，喜歡四流浪，怎麼會把那些黃白之放在心上呢。“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就是找到了，也不能吱聲。‘財富人心’哪！如果真找到了，咱們就先回去，換家旅館，再看看怎麼理這些東西。走吧，這些都是后事了。先找到再說，看仔細點兒。”

在巨大的財富面前，任何人都可能失去人。他們不得不小心，命攸關。“吱！”一只猴子突然從山崖樹枝上跳了下來，直奔劉曉姿而去。侍在端飛上去，擋住了猴子快速的進攻，胳膊卻被猴子抓出了一道痕。猴子落地，卻并不害怕，一個漂亮的躍起，掛到了巖壁上，瞪著大眼睛盯著幾個人。看來，這個地方鮮有人來，這些靈長類并不怕人。“死猴子，嚇死我了。端，你沒事兒吧。哎呀，都出了！”劉曉姿手忙腳地想找東西給他包扎，卻被侍在端擋住了，“沒事兒，一只小猴子而已，怕什麼！”“別！這只猴子有點兒特別。”老劉神突然沉聲道。

三個人低下子，盯著那只小猴子，那只小猴子好像知道三個人在盯著它，一不地回瞪，瞪了將近十分鐘，猴子“嘰”地了一聲，飛快地爬到了高巖壁的平臺上，又回過頭來“嘰嘰”了幾聲。“這只猴子有點意思。走吧，爺爺，前面還有好遠呢。”“這里離谷口有多遠了？”劉神問道。“差不多有六七里了吧！”侍在端突然一怔，那詩里有一句“一去六七里”，難道這里就是？“快，好好找找！”

三個人低著頭，敲敲打打，把每塊石頭都翻開，每草叢都撥開，找了將近兩個小時，仍然一點線索也沒有。“再往里走走吧！”老劉有些失，就這麼大一小塊兒地方，只要有一點像的地方，都給“解剖”了，怎麼就找不見呢！老劉瞪得眼睛奪了，直起腰來捶了捶，“在端，你說怎麼就一點痕跡都沒有呢！是不是必須要八月十五來，才能看到寶藏啊？”想想老劉神的疑問也不是沒有道理，詩里說“桂花飄祥云，玉兔落瑤臺”，八月十五這天就能看到藏寶的口或是寶藏的埋藏痕跡？愁死人了！

直到中午時分，三人才從發現猴子的地方向前推進了五百米。“休息一會兒吧，脖子酸死了。”劉曉姿轉了轉僵的脖子，“爺爺，是不是我們錯了？或許在崖壁中間或上方？或是在溪水里？”劉曉姿的話，讓一老一兩個男人神一振，他們顧找腳底下和山崖下，本就沒有注意到上面和水里！“下午再找的時候，連水里和山崖上都好好看看。”老劉神一臉正，全然沒有了“風打屁”的勁兒。

找了一個下午，一直走到了紅石峽的盡頭，仍然一無所獲。除了看到那只猴子和幾條沒有毒的蛇以外，他們兩手空空。“走吧，回去吧。明天再來看看，希能發現一些蛛馬跡。那邊只有肖楠一個人，天越來越晚，別出什麼意外才好。”侍在端說道。老劉神和曉姿都沒說什麼，除了疲憊，更多的是失。“明天說不定會有發現呢！如果沒有，那我們就去別的地方看看，地圖又沒標注肯定在紅石峽！”侍在端給祖孫倆鼓了鼓勁兒。

往回走的速度快多了。看到肖楠的時候，正席地而是坐，邊放了很多石頭、植，還有兩只小猴子跟坐在一起，小爪子里還抓著零食。多麼和諧的畫面！特別是肖楠把那只稍小的猴子抱到了懷里，深深了侍在端心底的那弦！“你們回來啦？”看到三個人，肖楠馬上又恢復了那副冰冷的樣子。“那我們走吧，回營地去。”不等三個人回答，肖楠又接著說道。

把地上的東西裝進包包，肖楠看也不看三人，跟小猴子來了個飛吻，頭也不回地走了。“黑丫頭，你拿這石頭、草什麼的干啥？”老劉神才不管的臉。“我喜歡，喜歡就拿回去嘍。看來你們是一無所獲啦？”肖楠似乎高興他們什麼也沒找到，甚至有些幸災樂禍。就這樣鎩羽而歸，三人興趣缺缺，也不想跟多說什麼。

回到營地，肖楠便躲進帳篷里，不知在忙些什麼。劉曉姿沒有進去，把火生起來，開始做飯。“爺爺，這荒山野嶺的，整天這樣，您的得了嗎？”侍在端真擔心老劉神的，畢竟年齡大了，一下子病倒在這里，他回去以后不好向準岳父待。“沒事兒的，我這把老骨頭，比你這小板兒也差不了多。還是想想怎麼找到這個地方吧，不能白來是不是？”別看他很，可明顯出疲態。

“明天再進去一次，如果實在不行，就到肖楠說的那個赤谷去看看。”侍在端沉默了，漫長的尋找和等待一樣，會耗盡人的心力。如果真找到那寶藏，面對一筆不菲的財富，他是不是還能像現在這樣淡定，會不會像《連城訣》中的那些人一樣，廢盡心機，結果卻命喪財富之中呢？想到這里，侍在端打了個冷戰。

“開飯啦！”劉曉姿清脆地喊了一聲。好一會兒，才見肖楠從帳篷里鉆了出來，仍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黑丫頭，來,跟爺爺坐一會兒。”肖楠沒說什麼，端著碗坐到了劉神跟前。“爺爺，敢早晨我說的話您一點也沒記住。我記得您好像是跳大神的，如果您不介意，我您老神，可以嗎？”肖楠這一句，侍在端和劉曉姿差點兒沒噎住，瞪著眼睛看老劉神怎麼回答，誰知老劉輕輕一笑，手拈胡須，“黑丫頭，吧，我等這個稱號已經等了多年了。能把神做到我這個份兒上，給我個縣長市長，我都不干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