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幸不知道他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但眼下只能強裝鎮定去應對。
鬼面人倒是沒有繼續為難,話說完后便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而后瘴氣一卷便消失不見。
山依舊很安靜,時不時卷外頭清涼的風,長幸深呼吸一口氣,抓手中的瓷瓶往外走。步伐很快,一出了鬼林就不要命地狂奔起來。
連瞬移的法都不敢用,只怕再出什麼意外。
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太出乎的意料了,鬼面人與白瑾行天生雙魂,而他正在連同太子對付白瑾行,如今自己的份暴,那接下來白瑾行會不會遭遇什麼不測?
回到湖心閣時,手抖得厲害,手腳冰冷,生怕發出什麼響驚醒白瑾行,便只敢遠遠地在燭臺下坐著。
等坐了好一會兒,才悄悄地去側屋換好了寢,可剛打算回到里屋時卻發現房門開,床榻上哪里還有白瑾行的影?
長幸驚了驚,心里頓時涌上一陣慌張,扭頭就到外頭找。
剛剛還看見白瑾行睡得好好的,怎麼這會兒人就不見了?!
一直走到花廳外,看到浮橋前的行廊上,立著一道纖長而悉的影,長幸心中一咯噔,急忙跑過去:
“大晚上的,你去哪里了!”
急急地抓著白瑾行的袖子,又拽著他側過來,彷徨無措地抬頭看著他,仿佛一眨眼便能流下眼淚。
夜空明月皎潔,庭院月如水,落在兩人的上,夜里有微風拂過,萬籟俱寂。
于是白瑾行只要稍稍注意,便能聽見眼前人慌的呼吸,眸子里的緒看起來無措又委屈,瞧著就讓人心疼。
可他只是面目表地看著,冷聲道:
“你方才去哪里了?”
突然聽到這麼一句無厘頭的反問,長幸心中一跳,連忙撲進他懷里惡人先告狀:
“這話分明是該我問你!我不過是起夜去了一趟屋外,結果倒好,我一進屋子就不見人了!我剛剛找不到你,差點嚇死了。”
這話說得半真半假,再加上今晚的遭遇,長幸是真的慌得不行,子不停地發,眼眶也紅了。
白瑾行卻只是一不地看著:
“你又騙我。”
背脊瞬間一僵,長幸以為白瑾行察覺到什麼,上霎時沒了,子冷得更徹底了。
剛想辯駁,結果還沒開口,便聽見這人道:
“被嚇得分明是我……”
說著,他便手將人地抱在懷里,聲音有些低沉,像是不高興極了:
“你說不會離開我,結果卻是一睜開眼睛就不見了。”
他今晚睡得并不安寧,一直被困在那個噩夢中,可是無論他怎麼掙扎都醒不過來。
等好不容易從噩夢中,卻發現床榻上沒有長幸的影,這才又氣又慌地起來尋。
長幸心頭忽的一窒,疼得厲害,在他懷里蹭了蹭,哽咽道:
“我沒有騙你,說不會離開就不會離開的……”
白瑾行一驚,聽到的哭腔整個人都慌了,哪里還顧得上生氣,急忙將人抱起來往暖閣中帶,坐到塌上后將人抱在懷里好聲哄著:
“好好好,你沒騙我,莫哭了莫哭了。”
白瑾行手忙腳地哄著,不知是因為在夜里,還是因為剛從夢中醒來,此時的白瑾行與往常不同,明顯有人味多了,只顧著哄,想不起來什麼面子不面子的。
長幸靠在他懷里吸了吸鼻子,整個人都在他懷里,好一會兒才忍不住小聲道:
“我們也像玖玖那樣,離開京都一陣子好不好?”
白瑾行頓了頓,垂眸道:
“你若想出去走走,我便安排馬車讓淵墨和滄武都跟著你,一路追上尤卿的馬車倒也還可以。”
長幸不樂意地搖頭:“我要跟你一起。”
心里頭那不好的預越發強烈了,也不知道接下來太子和鬼面人會對白瑾行做什麼,所以只能想出了帶白瑾行逃離這里的辦法。
白瑾行卻認真道:“不行,此時朝中大局未定,我為輔政的蕪陵君,不得擅自離開。”
長幸怔愣,抬頭看著他,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你還打算幫著太子?”
“別擔心。”白瑾行溫地幫拭去眼角的淚,輕聲道,“我有自己的分寸,不會有事的。”
什麼不會有事!不會有事你會讓尤卿帶著玖玖離開京都?!你知不知道太子最后未必會放過你!你知不知道再這樣下去,就你只能是孤立無援任人宰割!?
長幸咬著牙,拼盡了所有力氣才止住了心中的吶喊。
他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可卻不能說。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吃這些苦頭。
最后長幸乖乖地點了點頭,卻埋頭在他懷里哭得很厲害。
“好了……莫怕,我會護好你的。”
都到了這時候,他想的卻是這個。
長幸被他放平躺在被窩里,又看著他起熄了燈,待他也上榻之后,長幸無所顧忌地整個人了過去。
白瑾行一愣。
黑暗中,只余窗邊落了一抹微弱月,只見長幸湊到他畔,說出的話仿佛還帶著眼淚的潤氣,輕輕道:
“我真的很你,阿珩。”
白瑾行的子有些僵,手不自在地抬起又放下:
“你怎麼了?”
“怕你擔心我不你,擔心我會離開你,所以想一遍遍說給你聽。”長幸輕輕蹭著他的臉頰,無比眷與溫,“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真的。”
那抬在半空的手終于落下,摟了,翻便將人制在懷里。
黑暗中誰也看不見誰的神,唯獨那雙眸子里的深意切,被床頭的月映著,泛著水似的一路晃進兩個人心里。
長幸手向他的臉頰,笑彎了眼眸:
“你生得這般好看,讓我第一眼就丟了心呢。”
白瑾行的眸沉了沉,低頭啞聲道:
“誰不是呢。”
長幸失笑,輕輕地閉上了眸子,良久,聽見白瑾行在耳邊低聲而磨人地懇求道:
“給我生個孩子吧,長幸。”
生一個我們的孩子,擁有一個屬于我們的家吧,再也不要離開我,夢里也不許。
“好啊,我的阿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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