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時間的不至於短到是彈指一揮間,可也不會長到讓人覺滄桑鉅變,我居住的小區自然還跟以前一樣,兩年前鬧騰的地下停車場沒完善的事兒現在還沒解決,車子還得跟以前一樣在園區裡面找位停靠,不過這況倒是給現在的我行了個方便。
不需要門卡。也不用刷臉跟保安說我是哪門哪戶的馬龍,暢通無阻的就進來了,當真兒稱不上是封閉式小區了。
上電梯的時候我還有幾分忐忑。我知道李小師還住在我的對門,但是宗寶跟小妮在我去門嶺後就搬出去了,但搬到哪了我也沒問,還沒給他打電話。不知道宗寶這傢伙要是知道我回來了能什麼德行,我好像與世隔絕太久了,忽然要見到朋友親人,居然會有些說不清楚的張。
上樓前我花了兜裡最後的一塊錢,買了一大袋鹽還有一些抹布什麼的,想着屋子空的久了,自然得打掃一下才能住人,誰知道門一打開,我當時就怔住了,滿眼就兩個字,乾淨……
三妹兒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亮的屋子,不開窗開氣兩年,和我的潛意識都覺得一打開門那肯定是灰塵迎面的,“龍,你給誰打電話說我們要回來了嗎。”
我搖搖頭:“沒有……”
直接進屋。我哪個房間都走了一遍,臺的窗戶還是開着的,說明有人早晚過來開關窗,臘梅枝幹上滿是綠葉,看起來生機,回頭又看了一眼房間裡其它的花草,也都是枝榮葉茂長勢喜人的樣子,這哪裡像是沒人住的屋子,分明就是被心養護的啊!
“龍,冰箱裡有很多吃的啊,有飲料啤酒還有水果。下面還有速食品啊,餃子,餛飩……誰買的,好齊全啊,這些東西就是不做飯都能吃半個月了!”
三妹兒驚呼聲持續的響起:“龍!廚房裡什麼都有啊,我記得走的時候我們不是把油鹽醬醋都給對門了嗎,怎麼現在都還是齊全的啊!”
我直接走進臥室,我姥爺住的牀還套着牀罩,我那屋也是一樣的,我媽不可能回來,按照過年的說法就是我姥爺養了一院子的鴨鵝狗本就走不開了,那是誰一直在照顧這個屋子啊。
“宗寶,是宗寶。”
打開冰箱,我看見橙子的時候就可以確定了。他知道我喜歡吃橘子還有橙子一類的水果,所以他買的時候一向只買這一種,每次的給我的覺都是要給我吃夠,而且我走的時候給宗寶留過鑰匙,這小子,肯定是他。
“是宗寶嗎。”
三妹兒聽到我的話點了一下頭:“我明白了,他肯定怕你回來的時候房子還得徹底打掃買東買西的很辛苦,所以一直做着你隨時回來的準備,龍,很是吧。”
我輕扯了一下角:“這個八婆,水果能放幾天啊,還得常來換,不嫌折騰啊他。”
掏出手機,趁着還沒徹底沒電,我直接撥出宗寶的電話,那邊顯示通話中,我微微的挑眉,臭小子,別怪我不是第一個告訴你我回來的啊。
剩下的事兒就簡單了,除了那個放到我自己臥室的嬰兒玩,剩下的我全都給堆到臺旁邊之前供奉老仙位置的空地兒上,不需要三妹兒手,我蹲下子自己把玩擺好忙活着,三妹兒洗完澡後招呼我,:“龍,你洗澡換服吧,覺很久都沒這麼舒服的洗過澡了。”
這是肯定的了,本農村洗澡就不大方便,我這還得多加註意,冬天我最高紀錄一個月洗一回,弄個盆兒還得讓三妹兒給我守門,賊拉麻煩,能用溼巾湊合我就湊合,咬破手指,我往糖塊兒上滴了點,等都弄完了,剩下的事兒就好辦了。
“你做什麼呢龍……”
我起笑着看向,“沒做什麼,這些東西你不用管了,我換服洗澡去!”
三妹兒看着我點頭:“那我先去整理一下我睡的房間,你好好洗洗。”
我有些玩味的看着:“這話怎麼聽得怪怪的……”
三妹兒滿眼皆是笑意:“小老公,你對未年暖牀興趣嗎?”
我繃不住的笑着走到前彈了一下的腦門,“未年能說你這種話嗎!趕去鋪你自己的牀去!”
許是在門嶺真的抑太久了,我跟三妹兒很多時候都是在互相鼓勵,這樣的玩笑,真的沒什麼心思去開,而如今一回來,心倒是放鬆了很多,我想,這一定是個好的開始,必須的!
打開我的櫃,所有的服仍舊整齊疊放在裡面,我拿出一件純的圓領t恤跟一個米休閒短,看看,這就是穿男裝的優點,能多簡單就多簡單,保證幾年都不會過時,很仔細的洗了一個澡,仔細的好似要連同那些積在心頭的塵埃也一同清洗乾淨,直到乾,我看了看自己的下面,唉,丁丁仍舊是個礙眼的存在。
換上趕的服,對着鏡子我一邊吹着頭一邊看着自己這張老天爺好算是優待了的臉,呲着牙扭曲的笑了一下,可惜,再優待,歲月該給你細紋的時候還是會給,一笑就能看見了,莫名的嘆了一口氣,我變態一樣的皺了皺前額,手着生皺出的紋路,也許,我該去醫院了……
大姨媽了很多,顯然我這個年紀離絕經的歲數還差的遠,而之所以會的原因就是荷爾蒙,接治療是麻煩,不接,也許我會是個三十六七歲就絕經的怪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在意大姨媽,老實講它多的話我還覺得很麻煩,心裡登時躍起一想法,我激靈了一下,用力的搖搖頭:“想什麼呢,生個屁孩子啊!”
“龍,你洗……天啊!你皺額頭幹嘛啊!”
三妹兒驚聲給我嚇了一跳,我轉過臉看:“我就是做做面部運。”嗎在住弟。
心忽然很虛的怕三妹兒知道了我心中所想……
“不能用力的擡眉皺額頭的,你知道嗎,只要重複做這個作五百萬次,擡頭紋就會生的!”
我笑了:“有科學依據嗎?”
三妹兒瞪眼:“我沒騙你,你現在還年輕,但是過了二十五歲以後要是還不知道保養那三十歲就是分水嶺,一到三十歲,保養跟不保養的……”
“三妹兒。”我打斷的話,直接倚靠在門框上,甩了一下短髮:“你嫌棄我嗎。”
“我……當然不會了啊,但是要漂亮的嘛!你是最帥師!我不允許你有那種危險的長皺紋的舉!”
“好啦,我不再故意的做面部運了,肚子不,先去煮點東西吃……”
天漸漸的黑了,我放下筷子看了一眼還在充電的手機,起又瞄了一眼窗外,如果是宗寶過來給我開窗,那他晚上一定還會過來給我關窗的,我不想弄得太興師衆,打電話讓他們像送我走時一堆的涌過來,我也會顧不上,兩年多發生的事兒我也不想多談,既然我回來了,那無論是跟朋友會面談心,還是幫忙解決事,我都想有條不紊的來。
三妹兒洗碗的時候我想歸置一下證件,拉開屜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放在裡面的鑰匙……
心裡了一下,我拿出鑰匙用力的握了握,隨即走到門口:“三妹兒,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回來。”
三妹兒哦了一聲:“你別走太遠,帶手機了嗎,不是說宗寶一會兒能來嗎。”
“不用帶手機,我就去趟樓上。”
“上樓……”
三妹兒的話還沒說完,我擡腳直接出去了,我知道他家沒人,可還是想去看看,走了一層樓梯,我拿着鑰匙直接開門進去,按開燈,屋子裡一樣乾淨,應該是小師給收拾的吧,他的東西都還在,一些穿的鞋子還整齊的放在鞋架上,我甚至有一種錯覺,他只是在忙工作,忙完了還會回來,我心不好的時候就還可以過來跟着他發會兒牢。
慢慢的走進臥室,我看着那個告知我真相的保險櫃,上前擰着那些已經爛於心的數字打開,我想看看那個照片。
但是空的,保險櫃空了,跟整個屋子比起來,櫃子裡倒是空的徹底,那個箱子也不見了,我想着李小師的話,他知道程白澤在西南,也許去找過他,把他想要帶走的都送去了吧。
呼出一口氣直接起,走到門口想要關燈的時候我才發現牀頭後的壁紙上有用鉛筆寫的很淺淡的字,湊近去看,還是那串他告訴我無數次的碼,不由得搖頭,“傻。”
直接關燈,我看了一眼客廳的沙發,有些景象莫名的浮現,他賤賤的擼下自己的領給我看他的肩膀,笑嘻嘻的看着我張口:“馬龍,你看我,小心彭拜了一點沒兒……”
我看見自己掄着靠枕打他,“你煩不煩,無聊不啊!”
眼睛還是會有些酸,我直接走到臺,伴着夜,角慢慢的牽起,一切,都好像昨天剛剛發生的事……程白澤,我謝你,讓這些回憶如此好,雖然,你不想再回來了。
深吸了一口氣,我轉的作卻猛地頓住,直勾勾的盯着樓下,車燈,閃了……
睜大眼,我着窗臺努力的向下看着,看不清什麼車子,但是心裡默數十秒,幕地,它又閃了一下!
“卓景?”
心口倏地皺,這是我跟他之間一種沒說過的默契,以前只要是他來了,只要他閃燈,就是這個頻率的。
莫名的就失控了,我倉皇的關燈,擡腳直接衝向電梯,看着慢慢上升的數字徒勞的一下一下用力的按着,心跳的頻率遠遠超過這些數字,而我,說不清自己是在着急什麼!
電梯裡,我手用力的按着自己的心口,我怕,我怕它跳出來……
直到大門打開,我像個瘋子一般奔着在臺上看見的閃燈車就跑了過去,等到跑近了,這才發現,不是卓景的輝騰,看了一眼牌照,也不是他的……
車裡沒人,心卻有些沒着沒落,是我幻覺了吧,垂下眼,這才發現自己一隻腳溜溜的踩在地上——
“保時捷卡宴,二百多萬的好車啊,不枉我下來看看你……”
自嘲的唸叨着,我心裡翻涌着自己都說不清楚的緒,轉過,默默的往樓道里走,沒出息的東西,拖鞋居然甩丟了。
“喂,是你的鞋嗎。”
子再次一頓,腳底的涼意攀爬的四肢一片發麻。
“你的鞋嗎。”
聲音繼續在後響起,我雙手控制不住的抖握,還是幻聽?
兩年了,他聲音低沉毅朗了許多,可是語調,仍舊是他一貫的清淡方式。
“喂……”
木木的轉過頭,我終於看清了他的臉,脣訥訥的張了張:“是……是我的……”
他微微的蹙了蹙眉:“馬龍?”
當時就要上涌,我腦子裡一片空白,:“你……認識我?”
“當然。”
他把拖鞋往我的前送了送:“不打算穿上嗎。”
“哦,謝謝,謝謝……”
我慌張的應着,接過他的鞋彎腰的時候卻覺眼淚終於還是控制不住的了出來,努力的憋着呼吸,擡起子看着他強扯着角着淚:“不好意思啊……我最近眼睛有點問題,迎風流淚……沙眼,不是,那個角炎什麼的……”
他沒什麼表的看着我,點了一下頭,從兜裡掏出一張紙巾遞給我,隨即自己也掏出一張了手:“爲什麼裝不認識我。”
“啊?”
我像個傻子似得淚流個不停,自己努力的着,因爲我不想哭,我想仔細的看看他,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腦子裡毫無思維能力,只是像個二百五一般的站在他的前,“你說什麼……”
“爲什麼裝不認識我。”
他面無表的又重複了一遍,越發深邃的眸裡着一無法的冷:“你是,怕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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