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一臉一言難盡:“太太說等您到了,親自和您說。”
林好點點頭,不再問了。
天元寺就在城中,馬車速度不慢,沒多久就到了。
林好下了馬車走過去,遇到的守門僧人還是上次來時的那個。
守門僧人原想攔人,一見林好認了出來,臉當即變得古怪,側開了子:“施主請進。”
林好微笑點頭,不妙的覺更強烈了。
領路的小沙彌看了林好一眼又一眼,乖巧問:“施主,我們是不是見過的?”
林好扯了扯角:“去年來過。”
“去年?”小沙彌眨眨眼,恍然大悟,“小僧想起來了,您就是那位太太的兒!”
“是啊。”林好笑笑。
小沙彌臉上帶了幾分同:“沒想到您又來了。”
林好深吸一口氣,忍住了詢問的衝。
母親既然不讓芳菲說,更沒必要問別人了。
“勞煩小師父了。”林好客氣一句,加快了腳步。
很快就看到了圍著的差與僧人,與一名差說話的正是林氏。
“娘——”林好喊了一聲,走過去,“發生什麼事了?”
林氏出尷尬的笑容:“阿好你來了。咳,要是說娘又發現了一無頭……”
“娘怎麼發現的?”林好面不改問。
“這一次真的是湊巧了。我上完香去了許願池,往回走的時候嫌太大就從竹林穿過的,出了竹林路過那假山——”林氏指了一下不遠的山石,“突然覺得有臭味傳來,我就過去看了一眼,然後就發現山裡有東西……”
這個“東西”不用說,就是無頭了。
那邊仵作初步驗完,低聲向劉捕頭說明況。
劉捕頭時不時點點頭,聽完走過來:“林太太,世子夫人。”
林好頷首打了招呼。
“冒昧問一下林太太,前兩日您有沒有出過門?”
“前兩日?”林氏不假思索搖頭,“沒有啊,最近天熱哪兒都沒去,就今日出門來上個香。”
林好挽住林氏胳膊,神變得嚴肅:“劉捕頭爲何這麼問?”
劉捕頭心道再沒有比林太太好說話的貴夫人了,這位當世子夫人的兒就沒那麼好應付,當下語氣更客氣了些:“是這樣的,
經過仵作查驗,推斷死者的遇害時間大概在兩三日前。”
“劉捕頭懷疑家母?”
“不不不,世子夫人誤會了。實在是兩次無頭都是令慈頭一個發現的,小人就想多瞭解一些況。”
哪有這麼巧的事,他就是忍不住懷疑了!奈何對方份高,在沒找到證據前就算懷疑也不能表現太明顯。
林氏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被懷疑了,愣了一下後,不以爲意擺擺手:“劉捕頭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
這般坦然的態度,反而讓劉捕頭打消了不猜疑,拱手道:“等進一步查過,若有新發現可能不了打擾您。”
“沒事沒事,有什麼想問的隨時找我。”
劉捕頭:“……”這確實不像是做了壞事的樣子,可怎麼會有人兩次在同一家寺廟發現?
“劉捕頭方不方便一下先前無頭案的進展?”林好問。
劉捕頭面上浮現幾分尷尬:“目前還沒什麼進展。那被發現時已經遇害有些日子了,上也沒留下能找出份的件……”
愁得他們推頭髮都掉了不,在發現這前已歸爲懸案暫時放下了。
“天有些熱,我陪家母先回去了。若有疑問,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劉捕頭自然不能攔,還說了不客氣話。
回去的路上,母二人坐了同一輛馬車,林氏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娘真的不是故意惹事的……”
“是是,都是事兒找您。”林好笑著安。
林氏瞪兒一眼:“我怎麼覺得你這丫頭在笑我?”
“怎麼會。今日之事純屬巧合,誰能想到假山裡有呢。”
至於爲什麼聞到臭味就趕去看一眼……算了,習慣就好。
“阿好,世子不是在刑部麼,他們順天府既然破不了案,刑部也不管管?”
屬順天府管轄的命案,初審後一般會刑部審擬。
林氏倒不是怕背上殺人的嫌疑,行蹤明明白白不怕人查。想的是既然兩次遇上這種事,許是冥冥之中遇害的冤魂在向求助。
“等阿爍回來,我問問。”
“那就好。這兇手專殺子,還把人的頭砍了,簡直喪心病狂。”
說話間馬車停下,母二人一同下了車,一人走向靖王府,一人走進將軍府。
兩府門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浮現一個念頭:這婆家到孃家的距離,真近啊。
等祁爍一回院子,林好就迎了出去:“阿爍你回來啦。”
祁爍打量,揚了脣角:“有事找我?”
“嗯。”
祁爍牽著的手,一起走進了裡間。
“是我娘今日去天元寺,遇上一樁事……”
祁爍聽完,一時竟不知如何評價。
“明日我問問那邊負責此事的推,兩邊合作一起查一下。”
林好挽住祁爍手臂:“阿爍,你們要是去現場查案,能不能上我?我娘可是兩次發現的人。”
祁爍失笑:“想去就去,還要把岳母大人扯上。”
林好懶散往他上靠了靠,嘆氣:“我娘其實比我還想去。”
轉日祁爍就去了順天府,與一直負責此案的劉推說明來意。
劉推一聽靖王世子願意主幫忙,自然求之不得。
他可是聽說了,靖王世子膽大心細,又能據三言兩語畫出疑兇模樣,對破案是大大有幫助。
“我想看一下去年無頭案的案卷。”
“世子稍等。”劉推很快命下屬取來案卷。
案卷上記錄了整個的調查過程,並有詳細的驗記錄。
調查過程並無特別之,他視線落在驗記錄上,問道:“這上面說死者鎖骨有不窄細傷痕,疑似簪子等尖細之所刺,因而推斷兇手很可能是子,那上次調查有沒有統計常去天元寺的客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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