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阮星晚剛到工作室時,有個小姑娘便拿了一封邀請函上前,小聲道:“星晚姐,這是周氏剛剛送來的。”
阮星晚頓了頓:“周氏?”
說話間,已經打開了邀請函。
是週年慶的。
阮星晚轉過頭看向周辭深:“你知道這件事嗎?”
周辭深嗯了一聲,抬往辦公室走:“知道。”
阮星晚跟在他後麵,關上辦公室的門:“那你……去嗎?”
周辭深看向,語氣輕鬆:“寶貝,這是給你的,不是給我的。”
阮星晚:“……”
他還真會甩鍋。
關於周辭深卸任周氏總裁這件事,隨著最開始發的討論過後,經過了一個月的沉澱,事已經慢慢被人淡忘,大家還是迴歸了各自的生活。
而周氏那邊的員工,也漸漸接了周氏的總裁,從周辭深換了周雋年。
實則公司頂層的人員變和他們關係不大,隻要不裁員或者剋扣工資就好了。
事實證明,這一個月以來,公司的整況,並冇有出現毫混,一切都和往常以往,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周雋年也瞬間由一個多年被人忘的周家長子,為了南城這一個月以來,會時常出現在各個酒會飯局談論的對象。
但他的評價,卻是和周辭深兩極分化的。
一個狂妄自大目中無人肆無忌憚,一個溫文爾雅春風和煦禮貌紳士。
顯然是高下立見。
難怪一個是周家長子,一個卻是私生子。
這次的週年慶,無疑就是把這些人聚集起來而已。
周雋年大概也是知道按周辭深的脾氣格,兒不會去參加,所以他直接讓人把邀請函送到了阮星晚手裡。
至於周辭深,隻要阮星晚去了,他就一定會去。
阮星晚把邀請函放在了旁邊,當是鐘嫻死的時候,就說過,和周家那邊,再無任何瓜葛。
也不存在會看在周雋年的麵上,不好推這種事。
之後的兩天時間裡,林南來了幾次,跟周辭深彙報的,都是奧克蘭那邊的工作。
而林南走的時候,剛好都遇上了周辭深給阮星晚買了甜點,但是卻吃不完,讓他帶走的況。
雖然阮星晚之前去周氏時,也會經常給他們帶吃的,但是這會兒林南總覺得怪怪的,是哪裡怪,他又說不上來。
因為他帶走這些吃的時,周總看向他的目,都變得和藹了許多。
怪嚇人的。
林南膽戰心驚的離開後,阮星晚終於忍不住好奇:“你不是已經把周氏給周雋年了嗎,奧克蘭那邊……還有什麼工作啊。”
周辭深挑眉:“想知道?”
似乎都已經能預計到他下一句話了,阮星晚立即收回視線:“不想。”
周辭深道:“我記得有人說過,人說不想,就是想。”
阮星晚:“……”
好的他不記,不好的他倒是記得清楚。
見是真的不打算再問了,周辭深才緩緩道:“三年前我去奧克蘭出差時,以我私人的名義,隨手投了一個項目。”
阮星晚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跟著問:“後來呢?”
“後來,那個項目上市後,價暴漲,我便了最大的東。”
阮星晚:“……”
可惡的有錢人。
阮星晚低下頭,不打算理他了。
兩天後。
林南迴到了周氏,把辭呈遞給了周雋年。
周雋年無聲歎氣:“不再考慮一下了嗎。”
“謝謝大爺的信任,我覺得,以我的資曆,還不足以擔任周氏副總的位置。”
“看來,你在周氏和辭深之間,還是選擇了他。”
林南冇有回答,隻是微微頷首。
周雋年把辭呈放在桌上:“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強留你,但過幾天就是週年慶了,你應該比我更加悉流程,許多工作隻有你才能完,這樣吧,等週年慶結束,你再離開,可以嗎。”
周雋年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林南冇有再拒絕的理由。
“大爺儘管吩咐。”
周雋年遞給他幾份檔案:“這些是最近在談的兩家合作公司的資料,的細節,你來覈對。另外,還有週年慶的一些流程,我不太瞭解,所以讓他們暫時擬定的版本,你看看有哪裡不合適的直接替換掉就行,不用再告訴我。”
林南雙手接過:“好的。”
拿著這些東西回到辦公室,林南翻開上麵的第一份檔案,上麵是秦氏的資料。
林南略翻了下麵幾頁後,又打開了另一份資料,是江雲逐名下公司的。
這兩個人……
周總在周氏的時候,他們便想拿下週氏的新項目,周總現在走了,倒是讓他們趁機而上。
林南又去翻週年慶的流程單,除了和往年一樣正常的流程後,還多了一個由周氏發起的慈善晚宴。
林南看了看已定的拍品名單,視線不由得停在一個拍品的介紹文字上。
晚上,周辭深接到了林南的電話。
他語調淡淡的,由原來言簡意賅的一個“說”字,改了:“什麼事。”
林南道:“周總,周氏的週年慶新加了慈善晚宴,其中拍品有一枚戒指,是二十多年前,林氏夫婦的訂婚戒指。拍賣品提供者,江雲逐。”
周辭深翻書的作一頓:“戒指的來曆確認了嗎。”
“已經確認了,這枚戒指本是由秦宇暉收藏,也曾經在前段時間的珠寶展上展出過。如果我冇猜錯的話,阮小姐應該也見到了。”
周辭深慢條斯理的開口:“看來,這次的週年慶是非去不可了。”
“這一定是江雲逐的陷阱……”
“他手裡冇有籌碼,又怎麼設這個陷阱。”
林南道:“好的,我現在去安排。”
周辭深道:“把戒指的照片發我。”
“是。”
掛了電話,林南的照片立即發了過來。
周辭深點開,將圖片放大。
這時候,阮星晚洗完澡出來,一邊頭髮一邊道:“你看什麼呢。”
周辭深放下手機:“冇什麼。”
阮星晚道:“林南冇給你打電話嗎?”
周辭深頓了頓:“怎麼?”
“他今天不是去提辭呈了,周雋年同意了嗎。”
“長在他上,他要走,周雋年也攔不住他。”
阮星晚撇了撇,不過聽他這意思,應該是功了。
轉進了浴室:“我吹頭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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