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志高想起凌芬芳，又想到之前聽說的，凌芬芳不檢點，被其他的男人沾過子的事，就不想去。更何況他在百花樓裡，找了一個紅知己，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哪裡捨得下離開城。

“爹要去就自己去吧，我留在城看家！”杜志高撇了撇，這京城有什麼好去的，看到凌芬芳，他就會想吐。

“混賬，這裡需要你看家？你要是不想過現有的生活，你只管留著。杜伊那個狠心的，說不定明日就讓人過來把這宅子都收回去了。你若是不去，就準備睡大街吧！”

杜志高原本是來質問他爹的，沒想到要去京城，他不去，意味著什麼都沒有？將所有的事，都串聯起來的他，很快下定決定，要給馨娘贖，擡進府裡做姨娘。

凌芬芳，他現在休不了。不過他納妾，還得同意。馨娘一起去京城也好，剛好可以讓凌芬芳同意了進門。

“爹，給我五千兩！”杜志高不知道馨孃的贖銀子要多，依照他了解，幾千兩還是要的。

“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正在爲錢煩惱的杜伊，聽到兒子一開口要就五千兩，臉黑了黑，不滿地問道。

“我有用，你給我就是！”杜志高知道他爹有這個錢，前幾天才收回了整個紫月國各地的銀子。他們家那麼多鋪子，哪怕是再不賺錢，十二個城，每個城那麼多鋪子，這半年的時間，一個幾百兩還是有的。

“現在咱們府上本就沒什麼銀子，哪裡還有那麼多。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年的生意不好做，一個鋪子，一個月能有十兩的盈利就不錯了。”

杜衡開始語重心長地說述說，他想起了兒子這段時日迷那百花樓裡的馨娘，現在要那麼多銀子，指不定是要給贖的。他家現在爲數不多的銀子，豈能敗在那種子的上。

杜志高才不管那麼多，在他眼裡，反正都能賺錢，夠他花銷就快要了，管那麼多做什麼？可隨即又想想，那些銀子要留著週轉什麼的，若是都拿走了，鋪子再出問題，吃虧的還是他。

過慣了來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他可不想回到小時候那種辛苦，還得看人家臉的日子。他琢磨著，要怎麼樣才能哄的馨娘拿出迎來來爲自己贖，然後他就快要帶著去京城了？

“爹，我已經沒有了娘，媳婦又是那樣。我現在好不容易喜歡了一個子，不說旁的，讓給我開枝散葉總可以吧？的初次就是給了兒子，打從那時候開始到現在，一直只有兒子一人。雖然在那種地方，但算起來也算潔自了。爹，你就全我們吧。我也不要五千兩，你給我一千兩也行！”

杜衡不想給，但看到兒子的臉，怕自己不給後，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便道：“爹若是有多的銀子，別說你要五千兩，哪怕是一萬兩二萬兩，我也會給。只是家裡現在真的不容易，我頂多能給出六百兩的銀子。”

杜志高聽到那麼一點錢後，臉再次變了變道：“爹，難道不能再說了嗎？”

“志高，爹和你說，那些地方的子不可信。你若是真的喜歡，亦或者也喜歡你，哪怕你只拿出五百兩的銀子，剩下的，也會想辦法幫你湊齊了，自己贖跟著你的。如果不是，非得要銀子的話，那這樣的子，你也好好掂量吧。爹知道，你是個聰明的，腦子稍稍想一想就知道了。”

“可是爹，真的沒有什麼銀子。”杜志高上這麼多，可也知道知道馨娘未破之前，是賣藝不賣，不過區區幾千兩銀子應該還是有的。

“一個那種地方的子，還是招牌，又怎會沒錢？志高，若說真的沒錢，我們要真的沒有了。現在去京城，若是國公府能夠起來，杜伊好歹還有些顧忌，我們也不至於到一無所有的地步。”

杜衡語重心長的話，杜志高還是聽進去了。要是真的沒錢了，那還真的不行。以後跟著他只有過苦日子的份，而且凌芬芳絕對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的。

“爹，那你給我八百兩銀子，剩下的，我與商量一下看看。”

杜衡一聽，還要八百兩銀子，心生不樂。可也知道，這是兒子的最低底線，也只能點頭同意了。杜志高接過八百兩銀票，又湊了湊自己之前暗藏的幾百兩，也夠一千多兩。

當晚他揣著一千多兩來到百花樓，點了馨娘後，兩人纏綿一番後，懷裡摟著佳人，道：“馨娘，我要去京城，我想替你贖，讓你跟著我。只是你也知道我的家業，現在我還未接管，媳婦又是國公府的千金，是容不得你的。可我是真心喜你，我爹說，你的贖銀子，我出一千兩，若是你願意，剩下的你自己出，他便知道你的誠意，也願意認下你……”

馨娘一個煙花子，雖然知道杜府出了一點事，可想著那杜伊可是攝政王的王妃，杜府就算再窮，也該窮不到哪裡去。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還是懂的。一個這樣的子，能進那樣的府邸做姨娘，也是不錯的。

“你若真心要娶奴家爲姨娘，讓你爹親口承認，那奴家出銀子爲自己贖，也願意跟著你。只是不知道，姐姐可是願意承認奴家？”

杜志高聽到馨娘願意，便歡喜不已，道：“只要我與爹承認了你，容不得不承認。你若是願意跟著我，這次去京城，我就帶著你去。要是願意喝下你這杯茶，那便罷，若是不願，那也無妨。”

馨娘聽到杜志高的話，這才出了笑容。這段時日，從杜志高這邊，陸陸續續也拿了一千多兩，贖只需要不到二千兩銀子，這點銀子，還是沒有問題的。以後從杜志高這邊要回來便是，前提是先離開這裡再說。

“那人說的一千兩給奴家，奴家這就找嬤嬤去贖，等人的爹親口承認後，那奴家便跟著人走，如何？”馨娘也沒那麼傻，要走可以，但必須得杜衡當著衆人的面親口承認才行，否則一個弱子就這樣出去，難免會被人說欺。

“好，你等我！”

杜志高說完這話，直接從牀上一躍而起，快速穿戴整齊後，又道：“我現在去帶我爹來，等他承認你後，我再將銀子給你，咱們當著孃的面，將你接走，如何？”

杜志高也沒那麼傻，現在給了一千兩銀子，要是回頭馨娘不願意怎麼辦？

“那行，奴家在這等人，人快去快回！”馨娘慵懶地從牀上支撐起子，對杜志高說道。

凌國公府上，凌芬芳還不知道杜志高準備納妾的事，正對凌啓軒道：“二哥，杜伊仗勢欺人，以爲自己是王妃，就趁著我們杜府現在弱的時候，拿著地契收回什麼鋪子。當自己是什麼人？那些鋪子是我們杜府的，我公公婆婆好歹管理了十多年，說收回去就收回去，未免欺人太甚，這口氣，我怎麼都咽不下去。”

凌啓軒也還在等這杜府好起來，讓國公府有了銀子的支撐，不至於衰敗下去。他現在爲六王爺做事，這都需要打點，就靠著府上爲數不多的銀子，本就不夠。現在又得知杜伊開始手杜府的產業，也不樂了。

“這個事，咱們好好想想改怎麼做。估計杜衡也該有作，等杜伊回京城再說。總不能一路回來，一路將產業都收回去吧？”

凌啓軒覺得杜伊已經有了伊記，應該不至於胃口那麼大才是。現在收回儒城的，不外乎就是儒城出了那樣大的事，怒了，纔會有那般舉。

現在京城裡人人都知道儒城出了什麼樣的事，那夏生好生大的膽子，居然暗藏兵，並且藉著鬼月聯合大夫，殺年約雙十年華的男，就爲了挖出人心，煉那什麼長生不老藥。

更甚者，居然將人手到杜伊的婢上，這才被一鍋端了。不過那也是那夏生活該，也難怪杜伊會怒了。換做是誰，都會生氣，夏生做的，可是打臉的事。

一個婢的命不要，可明知的主人是誰之後，還敢手，那便問題大了。那是赤果果的看不起主人，就是典型的打臉之事。

京城因爲這事，鬧得沸沸揚揚的，皇上更是下令，讓楊太師親自押著夏生回京審，至於查到的兵，一律充公。雖說是皇上下的令，可誰都知道，那是紫弈城這個攝政王的意思。

楊太師親自帶帶回來候審，也就意味著，這件事不假於他人之手，夏生到了京城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可想而知。

“二哥，難道我們什麼都不做，就這樣乾的等著他們回來？”凌芬芳有些坐不住了，這杜府要是不行了，也就完了。國公府現在要杜府的資金支撐，若是沒了杜府的做後臺，國公府撐不下去的話，不管是哪一邊，都將沒有的立足之地。

之前去相國寺發生的那些事，杜衡可是知道的。若是他說出來，就等著被休。而國公府，在自難保的況下，絕對不會顧慮這個被嫁出去的兒的。

那什麼都不管的娘，估計看到祖母不待見後，也會棄不顧的。不行，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凌啓軒也著急，他和項尚書可是承諾過，一定會給馨荷最好的的婚禮，不敢說十里紅妝，那一二里的紅妝，還是有的。

“我就是不知道，也沒想到，纔來問問二哥你的意思。”凌芬芳皺著一張臉，要是有辦法，現在也不會坐在這裡了。

派個人去暗殺也不可以，杜伊邊高手如雲，若是派人的話，只怕會讓自己死得更快。估計都不用杜伊出手，紫弈城或者凌袁帆的人，就在第一時間，將了結了。

“再看看吧，現在杜衡肯定比我們還著急。我們先觀看看，若是實在不行了，再出面也不遲！”能不先，他絕不會的。當務之急，他要做的就是拉攏好王丞相，哄好項馨荷，說服項尚書儘快將兒嫁給他。

只要項馨荷嫁給了他，他和國公府等同於多了一個保障。

“那……算了，我自己想象辦法！”凌芬芳看著二哥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跺了跺腳，轉離去。

儒城。

原本杜伊計劃是十八就離開儒城的，可因爲開壇設法的事，決定拖延到七月二十五才走。趁著這段時間，讓於子恆收回來的鋪子，都一一走了一遍。

在儒城，杜府有八個鋪子，除了杜府酒樓，杜府布店之外，還有糧油鋪，雜貨鋪，還有胭脂水的鋪子和當鋪，客棧和酒館。這幾個杜伊接手之後，第一時間，將這裡的掌櫃和小二都炒魷魚了。

在接手做這些事之前，就瞭解過。杜衡在接手後，陸陸續續的將他爹留下來的人，都炒魷魚了，現在的這些什麼掌櫃和管事，都是杜衡的人。

在炒魷魚之後，杜伊命人將鋪子門關上裝修。每個鋪子都要按照的設計的圖紙去裝潢，而在於子恆在盯著人裝修之事，又去了紫丁幫調查出來的原先被爹重用的掌櫃和管事，現在居何。

到了二十這一日，杜伊已經說服了起家原先的管事，讓他們等著鋪子裝修好後，回去做掌櫃。月薪在原由的基礎上，加上年終分紅，也就是所謂的獎金。

衆人都同意了，現在唯獨卻缺一個掌管胭脂水鋪子的掌櫃。杜伊帶著鶯兒尋著地址，找了過來。當看到一個類似貧民窟的地方後，杜伊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這地址可有給錯？一個管事就算再沒能耐，也不會住這邊的吧？

是走到巷子，就覺得到都出*之氣，真的不像是一個曾經在他爹手上多過多年管事會住的地方。

“紫丁給的地址是不是給錯了？”杜伊喃喃自語道。

“紫丁辦事不會錯，有可能他們是因爲某種緣故，不得不住到了這裡。”鶯兒沉了下，向巷子的盡頭，試圖想要看清什麼，瞇了瞇眼，回答杜伊的話。

杜伊想了想，也是。這幾年來從未見過紫丁出過什麼紕，也許人家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例如被人坑了什麼的，又或者家裡有人病重，家裡只能越過越窮困之類的。

等兩人好不容易找到地方了，看著那扇搖搖墜的門，杜伊心中無比嘆。這裡可比穿越過來，看到的地方還不如，這還能住人嗎？明明沒病，估計都要住病來。

“有人在家嗎？”杜伊站在門外，敲了敲門，揚聲問道。

“有人在家嗎？”鶯兒也隨著杜伊的作敲了敲門，不夠的聲音要比杜伊大，且洪亮。是暗自用了力，朝裡頭喊去的。

“娘，有人上門了，你先躺好，我去看看！”此時一個杜伊聽不見，鶯兒卻聽得一清二楚的聲音，在說道。

“小姐裡面有人，初步判定是母兩。那姑娘的聲音聽著不大，估計也就十三四歲的年紀。年紀大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聽那咳嗽的聲音，估計病了許久了。”

鶯兒將自己聽到的，加上自己猜測的話都告知杜伊，免得等得不耐煩。杜伊詫異地看了鶯兒一眼，隨即低頭沉思起來。

就在杜伊低頭思考之際，一個看起來十二三歲，面枯黃，材幹癟，穿著不知道打了多補丁的子的小丫頭出來了。

“請問，你們是何人，來這裡有何事？”杜鵑看著杜伊，看到的穿著，便覺不凡。對於這樣的人，萬萬不可得罪。

杜伊看到那模樣有些眼的小姑娘，眼裡出怯意，便道：“我是杜伊，請問這裡可有一位杜景紅的人？”

據杜伊從紫丁那邊得到的消息，這個杜景紅還是和有一表三千里關係的姑來著。原本這儒城的胭脂水的鋪子是在打理，至於爲何現在淪落到這裡，倒是沒讓人查。

杜鵑看了看杜伊，在看看鶯兒，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說有。要是這兩人像以前的那些壞人一樣可如何是好？

鶯兒放低聲音，聲道：“姑娘你別害怕，這位夫人與杜景紅有些親戚關係。算起來，還得喊杜景紅一聲表姑。”

杜鵑想了想，剛纔這個看起來極爲尊貴的夫人自稱是杜伊，娘和都姓杜，那會不會真的是一家人？是隨著娘姓的，也許真的是孃的親人找來的，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