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日,我與海棠一起過去一趟。這事你們先別聲張,我們直接過去便可以。”杜伊怕先告訴顧大娘的話,到時候會有說顧忌,也許會不在家裡。
“嗯!”
等說完這些話,主僕四人也到了廚房。三人分工合作,芝雨稍後,白梅和海棠按照杜伊說的,開始著手準備做油等。
主僕幾人在廚房裡忙碌整整兩個時辰,才完了,所謂意義上的糖。當然了,杜伊只是印象中,需要什麼材料之類的,都告知們,之後便由著們自己搗鼓,等做完之後,再讓嚐嚐是不是要的那些。
之前的失敗作品,都堆小山,最後拜師白梅的做的,有些類似現在的椰糖。看著眼前的幾塊,杜伊眼裡閃過一抹嘆息,雖然是功了,可到底味道和現代的有很大的區別。
芝雨偏好吃這些甜品,但杜伊說可以的時候,早已起一塊,放裡。糖才口,便瞇起了眼睛,這糖,可比他們紫月國的好吃上許多。
看著簡單,可卻是需要大量的油和牛等,好在這馬來島的牛比較多,加上這油的提取,白梅等人都會。只是在製作工程中,要琢磨分比例和火候,就有些夠嗆。
“好吃,只是咱們這個到底要怎麼賣,或者說,賣多銀子合適?”芝雨睜開眼睛,裡的已經吃完了,又忍不住手在拿了一個。
“白梅,以你現在對這裡的瞭解,你覺得這個椰糖賣多銀子合適?”杜伊對這裡的貨幣況不瞭解,更是對這裡百姓的消費水平也不清楚。
這糖賣高了,就不知道有沒有市場了。另外若是賣得低,自然也是不願意得。
“一個三令,王妃以爲如何?”
“這令與我們紫月國的銀子換算的話,你覺得是多文?”
“三令大概是十文的樣子!”白梅琢磨了一下,大概就是這個數了。
杜伊一聽才十文,這東西做起來可是費盡。又是椰子磨,又是牛油和糯米紙之類的,這才十文,實在不合算。靠這麼一點銀子,何時才能攢到銀子回紫月國。不行,得往高了賣。若是買不出去,到時候拿回紫月國和藍海國去賣,肯定能過賣的更高。
“不,這樣吧,明日暫時先不賣,你們上若是還有銀子,明日就買些綢布回來。我讓匡裡他們給我做些盒子,到時候裝到盒子裡,再拿出去賣。一盒子,就放二十個,至一百令起步。”
白梅一聽杜伊這話,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糖,要賣到五十令一個,會有人要嗎?
杜伊看著們的神,便笑著道:“放心,我不會沒有把握的事。就算自己不行,這不是還有匡裡嗎?他是奧山島的大首領。我讓他送三盒給馬來島的島主,你們以爲如何?”
“名人效應”這四個字在白梅的腦子裡一閃而過,而裡也同時說道。
“不錯,就是名人效應,我們要的就是這個。我們要賺銀子回去,實在不,還得打造船隻。如果一個才三令,那得賣到何年何月何日才能賣出一艘船得銀子來?”
白梅等人聽後點點頭,又聽見杜伊道:“既然要賣的高,就得想辦法。而名人效應,就是最好的一個。特別是在這種人生地不的地方。另外,我們這是走高端路線,不止是椰糖,還有巧克力也是。我的目標賺大錢,而且是針對富戶們售賣的。”
芝雨一頭霧水,本分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賺大錢這幾個字,倒是聽明白了。
“時間晚了,先這樣吧。這巧克力回頭再說,那個時間需要久一點,還需要模什麼的。”椰糖做出來,還可以吃。可這巧克力還得凝固,需要的時間相對要長許多,與其如此,倒不如今日都好好歇著。
等將巧克力需要的模讓人做出來後,再來做巧克力。這前期需要的銀子,得先賣椰糖才行。
杜伊在廚房裡待久了,加上此時都快接近子時,已經累得不行。可轉而一想,白梅和芝雨還打算丑時就要出海捕魚,更是無奈的嘆息一聲。
手了肚子,這一切,都是爲了孩子。不僅是,就連白梅紫丁等人,都是爲了孩子,但願能夠回到紫月國,孩子也能平安出生才行。
“伊伊,是腰痠了嗎?稍後我給你!”海棠看到杜伊一隻手不斷地著腰,又看著一臉的疲倦樣,便連忙說道。
王妃一個孕婦,讓熬到現在,實在太不應該了。像回去這種事,由們這些婢子心就行。王妃應該好好的歇著,什麼都不用愁纔是。
“不用了,時間晚了,趕去歇下。”
杜伊看海棠也累的夠嗆,簡單洗漱之後,在海棠的摻扶下,躺了下來,閉眸不多時就睡了過去。
海棠看著杜伊,嘆息一聲,便躺在一旁的小榻上。
儘管白梅和芝雨沒說晚上去見過什麼,可敏的顧大娘,還是察覺到了什麼。總覺得今日兩人似乎變得不一樣,比之前看起來更有神采。
等賣完魚,回到家之時,聽到門外傳來兩個子的聲音之時,心下方纔瞭然,原來是找到與們一同落海的其他人。
杜伊一進門,看到坐在堂屋休息的顧大娘,在忽視黝黑的後,將的容貌在腦海中過濾一遍,發現的五與顧稀元,何止是五分相似,那眉眼本就是一模一樣。
“大娘,這是我們的夫人!”芝雨看到杜伊和顧大娘兩人互相看了對方許久,這才介紹到。
“顧大娘,白梅和芝雨這段時日多虧了你,謝謝!”杜伊對眼前的婦人很有好。不知是因和的面容,還是因可能是顧稀元的孃的緣故。
“夫人客氣了,救了們也是我的福氣。若不是有們,我始終都孤單一人。有了們的陪伴,我這家裡,纔有了人氣。”
原本是顧大娘對白梅和芝雨有救命之恩,可讓這麼一說後,反倒變了,纔是那個要需要謝的人。得謝白梅和芝雨對的陪伴。
杜伊聽到這話,一聽就不是一個普通的漁婦能夠說得出來的。便突然開口道:“哎,說來也怪我。本來這次有事去藍海國的,可因和藍海國的大皇子顧稀元,也就是百里稀元關係較好,就被有心人盯上了。我那艘船,原本是顧稀元的,可不知道爲何,裡面的人全都被人換了,還將船開到了海中間,纔出了這事。”
“若不是因爲我,這幾個丫頭也不會遭罪。只是不知道顧大夫現在人怎麼樣了,我聽說,藍海國的大皇子五歲就夭折了,可他現在活得好好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訛傳……”
杜伊說這話的時候,目一直盯著顧大娘看。當看到顧大娘的臉上閃過一驚喜,隨即變一落寞。接著,又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定,可在最後關頭,卻又喪氣了。這讓很是奇怪,顧大娘這到底是怎麼樣了?
不過可以肯定,兩人是真的有關係了,至於是不是母子,還得等自己開口說。
“他,還好嗎?”過了半晌,顧大娘這纔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這個他,是?”
顧大娘再次沉默了許久,看了看周圍,再看看杜伊,這才苦地說道“夫人是個聰明人,既然都提到人了,想必也知道我是何人。”
杜伊聽到這話,便知道這是承認了,與顧稀元有關係,只是要的,是親口承認,自己到底是顧稀元的誰。姨母還是母妃?爲何會在這裡,想知道。
“不知大娘是他何人?方纔冒昧試探,還請大娘莫要見怪。”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對方既然知道了這是在試探,就必須得道歉。
“他,是我兒。他還好嗎,可曾取妻了?不,你確定他顧稀元,也是百里稀元,更是藍海國的大皇子?”突然顧大娘的緒激了起來。
“嗯,不會錯。他曾經與我說,藍海國的大皇子,五歲之時便夭折了。可後來無意中發現,他與剩下的那幾個皇子極其相似,他自己也承認了份。”
杜伊怕顧大娘不相信,便手點了點水,在桌子上,畫起顧稀元的相貌出來。
當顧大娘看到顧稀元的容貌之時,忍不住手了。可很快桌上的水漬已經幹了,的手在過去之時,沒都沒了。見到這一幕,彷彿又看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幕,瞬間渾抖了抖。
眼前的人是顧稀元的母妃,藍海國的貴妃。這個已經確認無誤了。只是杜伊怎麼都想不明白,爲何堂堂一國的貴妃,會在此地,甘願捕魚爲生,還不敢回去?還有顧稀元爲何說大皇子在五歲便夭折。
這許許多多的疑,盤在杜伊的腦中,有些理不清楚。只是看著顧大娘不想多說的模樣,也不好刨究底。
顧大娘看著杜伊,眼神複雜。能夠認出的皇兒,就說明眼前這夫人的份不簡單。另外,看起來,關係好似與皇兒很好,就不知是何份了。
杜伊看了一眼白梅,隨即道:“他還未曾娶妻,至今一個人。他是我兒的師父,對於他的終大事,我也比較著急。不過據我所知,他已經有了心儀的子,至於以後能不能走在一起,就得看他們兩人的造化了。”
顧大娘一直盯著杜伊,當看到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白梅後,才這麼說,便也跟著擡頭細細的打量起白梅來。
這姑娘是救回來的,經過兩個多月的相,也知道對方的人品如何。若是這樣的姑娘做的兒媳婦,心裡也是一百個願意。
不僅聰明伶俐,更是出得了廳堂,得聊廚房。長的貌,人也勤快,能吃苦耐勞,還有功夫在,也點就不會拖累皇兒。只是,出差了點,不過那又如何?
顧大娘此時已經有了一種,婆婆看媳婦,越看越滿意的覺了。心裡還暗附,這皇兒好眼,這樣的子,確實不錯。至也比尋常的子,好太多了。
白梅黝黑的臉,在顧大娘的注視下,也變得火辣辣起來。特別是得知,是顧稀元的母妃之後,心裡的那雀躍之,更甚。雖然打定了注意,以後隨便找個男人嫁了,在王妃的邊伺候一輩子。但心底的那歡喜,怎麼都騙不了自己。
突然白梅變得張起來,顧大娘會喜歡自己嗎?也不知爲何自己會有這種反應,可在顧大娘看著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張起來。
“大娘,準備與我們一道回去嗎?”杜伊對於白梅突如其來的張,到好笑不已。可還是適時地轉移了話題,免得那丫頭被顧大娘看就了,胡思想起來。
顧大娘一僵,隨即手了臉,搖搖頭:“不了,這裡好的。我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是失去的人。再回來那裡,也沒什麼意義。那個牢籠,我不願回去。這裡,很好,很好!”
杜伊看著的目變得幽深,聽到這話,鏡頭皺。雖然不知道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可若是不願意回去的話,那顧稀元豈不是見不到他的母妃了?那傢伙的格,是不是與他從小的生長環境有關。
“難道你不想回去看看他長得怎麼樣,難道你就不想他?這些年,他一個人生活不容易。如今是藍海國和紫月國中,赫赫有名的鬼醫了。你若是不願意凰城,可以與我一起回紫月國。我兒是顧大夫的徒弟,他經常也回去看我兒。”
杜伊的意思很明顯,你到時候和我一起回去吧。一起回我紫月國,你兒子來看我兒子的時候,你們母子就能見到了。
“容我好好想想!”顧大娘看了一眼杜伊後,再看看白梅,隨即又道:“夫人若是要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要等上三個月,不過我看夫人的肚子,只怕是等不了那個時候了。”
杜伊得肚子看起來與那要臨盆的人一樣,這要是生了孩子,到時候帶著孩子奔波,只怕是不。
“三個月的時間,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如果我們自己造船的話,要多銀子,時間需要多久?大娘可否幫忙去問問,我這肚子如今快七個月了,等不了那麼長。”
顧大娘一聽杜伊說七個月的時候,詫異地看了一眼,可隨後一想,這麼大,估計是雙胎。
“兩年前,我問過。造船的話,還得看多大的船。按照要回藍海國的那種大船,說也得二十萬令。”
杜伊一聽,如果按照之前白梅說的那種坑爹銀子換算,這二十萬令,就相當於六百多兩銀子。一艘大船這個價格,倒也還行。只是猛然一聽二十萬令,還真有些傻住。難道這地方,就沒有小一點的貨幣,例如想現代的仙?
馬來島繁華,船來船往,附近的小島都是到這裡進行買賣或者是貨兌換的。這二十萬令,說好賺也好賺,說不好賺,可也難賺。像顧大娘捕魚,辛辛苦苦一天,能換得一二百令,就不錯了。可這開銷同時也大,要攢下二十萬令,沒個三五年,絕對不行。
這使得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東西,一定要以最高的價格賣出去。能坑一個算一個,就算沒有人買,到時候帶回紫月國賣去。只不過,得另外想辦法了。
“大娘,麻煩你幫我再去問問,現在造一艘大船的話,需要多的銀子,還有多久才能完。”此時杜伊已經開始鬱悶了,別到時候沒效率到,一艘破船需要一年兩年的時間才能完,要不然還真想哭。
“行,回頭我給你問問你!”顧大娘的視線再次落到杜伊的肚子上。,什麼時候也能看到自己的孫兒,親手抱一抱就好了。
這麼一想之後,又將視線落在白梅的上,眼裡帶著一可惜。要是白梅和皇兒已經親了,說不定如今腹中也有了娃。也就可以留下來,看著生了孩子,在伺候做完月子,親手帶著孩子長大,看著他學會牙牙語,那該多好。如今看來,沒希了。
因說開了份,杜伊便沒了顧忌。白梅和芝雨將杜伊吩咐的東西,都拿了出來。隨即三人加上顧大娘四人一起忙碌起來,做糖的做糖,包裝的包裝。而杜伊則是拿著木炭,在宣紙上畫出自己想要船隻出來。
這船,打算和紫月國的客船一樣,只是打造問題,回頭讓海棠去監督下就。只是二十萬令,還真是個頭疼的問題,不知道能不能行。否則不是在這裡等人來接們,就是默默留在這裡做些小生意攢錢了。
船隻的圖形很好畫,之前畫過,也做出來過。至於巧克力的模板更是好畫,那個簡單的很,要做出來,也更是簡單。前後不到三刻鐘,杜伊便將兩幅圖已經畫出來了。其中船是大幅圖,畢竟裡面每一個細節,都得畫清楚,一張小紙,是展不開的。
“大娘,你明日帶我去看看造船那邊的人,圖紙,我已畫好了。”杜伊原本想說現在就去的,可看著顧大娘還在幫著芝雨,在包裝糖,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改了明日。
顧大娘一直都知道白梅是個能幹的,可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認真的表。認真中的,看起來是那樣的亮眼,比最初看到還是白皙的,還上許多。
白梅和海棠換手之時,這才覺到是不是的有人注視自己,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白梅心下張,可還是裝出鎮定的模樣。別人或許還看不出來,可杜伊卻看得清清楚楚。
白梅這是在害,這是在張。努力的想要表現自己好的一面,卻反倒讓自己看起來,格外的嚴肅。
夜晚杜伊和海棠回去的時候,白梅跟在杜伊後。看著言又止的模樣,杜伊忍住想要噴笑的衝,道:“怎麼了,可有什麼話要說?”
“王妃,奴婢能不能這幾日與你住在一塊,讓海棠過來與芝雨一起住。”
“哦,這是爲何?你在這裡住的不舒服?”杜伊挑挑眉,眼裡盡是戲之意。
白梅跺了跺腳,扭了一下子,整個人盡顯子態。
“傻丫頭,沒什麼好害的。你以前不是與相的很好嗎?顧大娘人好,我瞧著對你滿意的。不管將來你和顧稀元能不能走到一起,與現在都沒有什麼關係,你用平常心去對待就。”杜伊說著,嘆息一聲,隨即拉著的手,藉著還有些微亮的燈,語重心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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