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忽然,窩裡的母了,撲騰着翅膀鑽過小,跑去了外面。那咯咯聲,一直都沒停下,它是在向主子通報自己的功勞呢!
撿蛋是木朗最喜歡乾的事了,一聽母了,扭頭就往籠跑。
籠裡只坐了一個窩,此時,稻草做的窩裡,赫然躺着一枚剛生下來的蛋,木朗握到手裡,還是溫溫的呢!
“大姐,你快看,又下蛋了,”木朗歡蹦跳的跑進廚房,把蛋拿給木香看。
“嗯,以後它們每天都會下蛋,以後木朗每天早上都能吃一個蛋,到了明年,姐再養一窩小姐,到明年年底,就有好多蛋吃了,”木香知道弟弟想吃蛋,可目前只能這樣,家裡蔬菜不多,蛋要留着做菜吃。
木朗搖頭,一臉天真的道:“我不吃蛋,這些蛋都留着孵小,咱們要孵好多好多的小。”
木香點頭,算是同意他的話,“好,咱們喂上一大羣,明年還要餵鴨子,喂小鵝,等有了鴨蛋,就能吃鹹鴨蛋了,還能吃紅燒鴨子,冬天也有鹹鵝吃。”
鹹鵝嗎?木朗想了想,他好像從來沒吃過呢,紅燒鴨子又是什麼,鹹鴨蛋倒是看過,好像李大山吃過,那時他蹲在門口看,李大山一手拿筷了,一手拿鴨蛋,把殼敲破,摳出裡面的蛋黃,看他吃的津津有味,木朗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夢想着能吃上一口。
想到鹹鴨蛋,木朗拉了拉木香,指着大宅,弱弱的道:“姐,他家有,他吃過!”
可能是心靈相通,木香輕易就讀懂他話裡的意思,兩手沾着麪,便低下頭,用下蹭了蹭木朗的頭,“沒事,咱不去羨慕人家的,等下次大姐去鎮上,就買鹹鴨蛋,買回來給你嚐嚐,明年姐一定醃好多鹹鴨蛋,木朗吃個夠。”
同一時間,王喜家,氣氛卻有些沉悶,但是王喜也習慣了,他家很有笑聲,大多時候,王阿婆只埋頭在廚房,王阿爹終年坐在炕上,着旱菸,偶爾天氣好的時候,他會把王阿爹背到院子裡,給他曬曬太。
而他,話不多,除了幹活,還是幹活,每天忙完地裡的活,乘着天亮,坐到院子裡,削竹片,編竹籃,竹扁,積攢多了,能拿到鎮上換錢。但因爲鄉下男人大部分都會編竹,所以他賣出去的東西,價格很低,只能勉強換些油鹽啥的。
王阿婆坐在鍋竈後頭,又是一聲嘆氣,用鐵叉劃拉了下柴火,看了眼坐在院裡的兒子,又想到木香。在看來,兩人很般配,家王喜樣貌又不醜,這麼大的個了,五端正,雖說子悶了些,可人老實啊,這樣的男娃,木香咋會看不上呢?
越是想,越是想不通,猶豫着,對王喜道:“兒啊,你明兒不是要帶木香上山嗎?要不,逮到機會,你去問問木香,試試的意思,娘今天本來也想問的,可話到邊,又給吞了回去,你去問,比我問合適,咱不能總這樣不明不白的,如果木香對你沒意思,娘再去託人給你說親,大不了咱去借錢,不管怎麼說,媳婦是一定要娶的!”
王喜正在削竹片,手一頓,眼神有些暗淡,“我咋能去問!”他是問不出口的,更不知道要說啥。說別的也就罷工,只怕到時面對木香時,他連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王阿婆就恨他這副德行,鐵叉重重一擱,有點恨鐵不鋼的兇道:“你有啥不能說的,娘又不是你直接問,你就不會腦子,尋個藉口去問嗎?真是白長這麼大個了!”
王喜還是搖頭,死活就是不肯去問,他也怕,他怕木香聽出來,又沒相中他,以後兩人見面,那得多尷尬。他見老孃氣的不輕,他只得換個方向去安,“娘,木香還小,還有彩雲跟木朗,李大山又不管他們,木香肯定得照顧着,不等他倆長大,木香肯定不會同意嫁人!”雖是安的話,卻也是事實,至五年之,木香不會嫁人。
“唉,娘也是擔心這一點,娶了木香,就等於一下子多了三張,會把你累死的,”王阿婆哪裡會想不到這一層,只是……
王喜聽不得老孃對木香不滿,急着幫木香說話,“不會的,您沒看出來木香現在變了嗎?變的好能幹,聽說賣了個菜譜,賺了不錢,這幾日,又曬了好些花茶,賣給福壽樓,現在越來越會做生意,李大山給的地也拾掇的利落整齊,照這樣下去,家很快就能富起來哩!”
王阿婆瞪他一眼,“你呀,一提起木香,就有說不完的話,咋到了跟前,一個屁都放不出來,是,木香是能幹,可再能幹,也是個娃子,也就那樣,彩雲跟木朗還是的拖累,除非等他倆長大,唉,早着呢,能等,你可不能等了,你不想去問,那隻好娘厚着臉皮去問,不管咋樣,最晚明年年底,你非親不可,再不親,娘就得愁瞎眼睛了!”
唉!這一回到王喜嘆氣了。他雙何嘗不想娶媳婦,可是當看到劉二蛋他娘,潑辣無賴又不講理的模樣,他寧肯一直等下去,也不願隨隨便便就找個婆娘娶了,萬一娶個像劉氏那樣的,往後的日子還能過嗎?
“咳咳!”
屋裡傳出老人的咳嗽聲,那一聲一聲咳嗽,好像要把肺都給咳出來似的。
王阿婆聽見老伴在咳,站起來,倒了碗水送到裡屋去。家的屋子,比起木香他們住的,要好上一些。大屋有三間,中間是堂屋,兩邊是睡覺的裡屋,王喜單獨住一間,王阿婆自然是守着老伴過。
其實家的屋子,跟村裡其他人家比起來,算是很寒酸的,幾十年的老屋子,能好纔怪。
西屋沒點燈,外邊還沒黑,可屋裡,已經黑的快看不到路了。
王阿婆憑着多年的記憶,着黑,把水遞過去,“老頭子,把水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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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還是不會告訴你泥們,我們要上山打獵嘍,男主要現世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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