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龔氏到底沒有看清遊利新的子。
一個酒囊飯袋,告了狀後,帶著上的八文錢便跟著那些狐朋狗友去日子。
八文錢在外能吃兩三碗的混沌,同時也是能夠喝一壺烈酒,好不自在。
也許是近墨者黑,遊利新結的人,多是一些街頭混混,放到哪裡都是極爲的討人嫌。
這日,幾杯黃酒下肚,他瞧著剩下不多的酒水,不免了舌頭,有些捨不得。這酒一喝完,下次能夠如何的盡興恐怕就不知道得何時了。
哪怕爹孃再寵著他,家中銀錢也不是全由他揮霍,只能夠是不是得著臉面討好去討個幾文錢。
頓時,就是想到了那兩姐弟,兩個小兔崽子,居然每日能夠有八文的工錢,這讓他如何的不眼紅。而他也是知道,這搶個一兩次的,大哥也許不會多說什麼,可一旦次數的多了,定是會不滿。
到時候他的好日子也就沒了。
不免就是有些惆帳,他對著幾個好友說道:“你們說說這杭家的人是不是有病,明明就是兩個小娃娃,還居然捨得花錢僱他們做生意,何嘗不是玩笑嗎?要是給我,保證他杭家的生意好上十倍不止呢。”
“可不是,咱們遊老弟是什麼人啊,完全就是一個做生意的好苗子。”二立馬就是附應著,還難得的站起給他將酒杯填滿。
遊利新有些寵若驚,雖說是狐朋狗友,可他在這羣人當中,份算是最低的,就是平日裡和他們在一起耍,也是得時時奉承,就因爲他混吃混喝的時候多,請客的時候。
如此,難免有些沒有底氣。
而二哥算是他們這一羣人當中份最高的一個,只因他有個兄弟可是鎮上賭坊的人,別提多風了,說不準了二哥的眼,把他也給介紹進去,那日子別說有多了。
他連忙就是道:“二哥過獎了,要說咱們這裡面啊,你纔是最有能力的人呢。”
“是啊,別的不說這句話我也贊同。”
“可不是麼,如果不是手中無銀,咱們跟著二哥早就發大財咯。”
二頓時就是笑瞇了眼,手上一擺:“咱們都是兄弟,不來虛的。”
說著,他灌了一杯黃酒,略顯神的低頭,對著衆人小聲說道:“你們知道,我那兄弟前些日子正巧著給我一個發財的好機會,再有七八日,從南邊會有一艘商船去往上京,正好還留有一些的空間,我那兄弟準備採購一些乾貨搭個順船,這一趟最能夠翻個十倍不止,如此也給我分了一些位置出來,跟著賺上一筆。”
話音一落,頓時都是咋舌不已。
一文變十文不多,可是一兩銀子變十兩、十兩銀子變百兩。
這可就是容易瞇了人的眼啊。
“二哥,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咱們都能夠參一手?”一人說著,話語中因爲激使得吐出的聲音都有些抖。
“我兄弟拉我一把,我把你們當做兄弟自然也樂意拉你們一把,想跟著賺上一筆就跟著兄弟我來,不拘多,就當發一次意外財。”二拍著脯,說得慷鏘有力。
“這話可是當真?我還有半兩銀子的私房,也能夠投進去?”一人連忙就是站起問道。
“你這小子。”二勾搭著那人的胳膊,祥裝要打過去的模樣,笑道:“我二再說一次,不拘多,就是一文兩文老子都接了,就當給大夥兒賺個酒錢。”
衆人聽的就是歡呼起來,三四個人就已經再商量著要拿出多錢參進去。
就如二哥所說,一個意外財,可不是隨便就能夠到的,自然得好好的把握機會。
遊利新聽著也是激地不行,可是當聽著周圍的人準備拿出多的銀錢時,他卻是沉下了心。
機會確實是好機會,可是他本就拿不出銀錢來。
哪怕家中再寵著他,他也是知道,平日裡給個幾文讓他在外面花花到是無礙,可一旦要拿出半兩甚至更多的銀錢,無需去問就知道不。
二瞧著面上沉的遊利新,微微瞇了瞇眼,卻什麼都沒說,仍舊和大夥兒談笑風生。
……
夜,月在雲的遮蓋下忽明忽暗。
遊利新微醺的回到了院子,手拍著門板,大聲喊著門,完全沒有在意會不會驚擾到一屋子的人。
果然。
就在沒多久,屋一人大吼的說道:“敲什麼敲,都不看看是什麼時辰了,還讓不讓人睡覺。”
“行了,說兩句。”
看著男人如此的窩囊,康氏更是氣得不行,接著說道:“你讓我行了,怎麼不讓外面的人消停的,幾天就來這麼一次,當屋裡的人跟他一樣不用做事到去玩?我累了一日難不難得休息下,還不能安寧,再怎麼下去幹脆和大哥一樣分家的好。”
這話說的聲音不小,甚至比敲門的聲音還來的響亮。
起的馬氏知道,這話便是對說起的,可是偏偏其他的事,能夠反駁,唯獨分家,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
大兒已經分了出去,再分家他們便是跟著小兒,到時候整個家務活都得來做不說,地裡的活更是沒人去幹,最爲重要的是,還有兩個孩子沒有家,真要分家了他們兩個老的就要負責一兒一的聘禮和嫁妝,那得多困難啊。
如此,只能將心中的不滿抑著,待以後尋到康氏的錯,再好好的一起算算。
馬氏將門打開,撲鼻的便是一子的酒氣味,連忙就是扇了扇鼻間,滿是心疼的說道:“整日的喝個爛醉,也多虧了你能夠找到自己的家。”
遊利新將子靠在老孃的上,他呵呵的笑,語無倫次的說道:“娘啊,我嗝…我遊利新就得發…發大財咯,您您就等…等著兒子來孝順嗝…孝順您吧。”
馬氏聽的有些疑,可到底沒往心裡去,只是費力的將人放到牀榻前,又是招呼著他吐的滿地都是,又是燒水給他臉手,足足費了不功夫,才著有些痠痛的背脊回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