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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修羅毒婦》 錢掌櫃

    錢掌櫃將三人帶到了樓上的客室,好茶糕點伺候得相當周到,拉著蘇映笙紅著眼睛寒暄個沒完,可穆錦萍就是覺著哪裡不對,是哪裡不對,一時卻抓不住重點。

    “二爺看著清減了許多,不過人卻是比以前神了。”錢掌櫃說完拾著袖揩了揩眼角,“哎……真是造化弄人啊,不過奴才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二爺,也算是了了一樁憾事。”慨完了才接著道,“晚上留下用飯吧,奴才做東,算是給主子們接風洗塵,如何?”

    錢掌櫃說得真意切,似乎並沒有哪裡不妥,可穆錦萍就是覺得怪怪的。

    卻聽綠依忽然彎腰,對附耳提醒道,“小姐事務繁忙,還是先看賬薄吧。”

    穆錦萍心裡一拍大,總算知道是哪裡不對勁了。這錢掌櫃看似是拉著他們熱敘舊,寒暄款待,可實際上本就是在刻意轉移重點。

    呵……好個錢掌櫃,看人文縐縐渾書卷氣,倒是比那陳掌櫃要老巨猾多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想通此節,穆錦萍勾了勾,反倒是對此人有些刮目相看了。

    “錢掌櫃。”不待舅舅答應什麼接風宴,穆錦萍幹脆接過了話頭,“接風洗塵就不必了,我們此番過來,除了認門臉,主要還是為了悉一下布莊的經營走向以及賬目明細,事繁多不宜耽擱,咱們還是先正事至上吧。”

    錢掌櫃聞言只是微微一愣,眸底的訝然瞬閃即逝,臉上的笑容卻是不變,抬手一拍腦門兒,“呵呵……瞧奴才真是,見到二爺就高興得忘乎所以,倒是把正事兒給忘了,東家稍候片刻,奴才這就去取來。”說完朝兩人拱了拱手,便疾步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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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掌櫃此去倒是沒有多做耽擱,很快就拎了個一尺見方的紅漆匣子回來,放在茶桌上啟開鎖,打開蓋子將匣子就勢一轉,推到穆錦萍面前。裡面裝著的,霍然是滿滿一箱賬薄,打理整齊,條目分明,顯然不是倉促而為,而是早就整理好的。

    見此,穆錦萍不由抬眼看了錢掌櫃一眼,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

    “一應賬薄皆在這裡,還請東家過目。”迎著穆錦萍意味深長的視線,錢掌櫃笑容坦的做了個請的手勢,恭敬卻不諂

    穆錦萍點點頭,隨手拿起一本賬薄翻開,心下卻是愈發覺得此人城府莫測。

    蘇映笙也沒有閑著,這麼一整匣子賬薄看下來是相當耗時的,當下也跟著拿起一本賬薄認真翻開起來。

    不大的客室裡,一時間安靜得只剩下書頁翻的嘩啦聲。

    綠依盡職盡責的站在穆錦萍後,標桿似的拔立著。

    倒是錢掌櫃沒有閑著,偶爾讓人添一點糕點水果,斟茶倒水,毫沒有表現出心虛或是不耐煩來,實在沒他什麼事的時候,便幹脆拿個話本自己在一邊看著。

    “錢掌櫃有事去忙便可,不用守著,我們自己看就好了。”在拿起放下間,穆錦萍不經意抬眼看向正在為他們續茶水的錢掌櫃道。

    “無妨。”錢掌櫃卻道,“布莊有底下的人看著,一般沒什麼事。”

    聽他這麼說了,穆錦萍便也就不再管他,繼續看自己的。然而這一本本賬薄翻看下來,眉頭卻不由輕蹙,心裡暗暗吃驚。

    所有賬目盈虧分明,條理清晰卻不作偽,竟是看不出毫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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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錦萍心裡吃驚之餘卻不腹誹,這些賬目要真如眼睛看到的倒罷,不然這姓錢的也太深藏不了!可是不管怎麼從中找破綻,卻發現和之前藥莊的賬目不同,盡管還是無錯可挑,卻是實實在在看著沒有問題。難道說,真是自己太敏,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賬薄雖多,不過有蘇映笙分擔著卻是比一個人要輕松不。雖然看完也耗了不時候,卻也不算太晚。

    穆錦萍合上最後一本賬薄,和蘇映笙對視一眼,這才將賬薄放回了匣子裡,笑道,“布莊經營很是不錯,看的出來,錢掌櫃在這上面很是花了一番心思,辛苦了。”這番連誇帶探,眼睛卻是一瞬不離錢掌櫃的臉。

    錢掌櫃卻像是沒聽出話中有話似的,笑得一如既往的坦然,並謙遜的拱手道,“都是奴才分之事,沒什麼辛苦不辛苦的。”這話應的平平,實際聰明人都聽得出來是在四兩撥千斤。

    穆錦萍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卻聽錢掌櫃忽然道,“原本還擔心東家年紀小難以撐住大局,如今看來,卻是奴才瞎心了。”

    “哦?”穆錦萍聞言挑眉。

    錢掌櫃道,“奴才那點小伎倆,在東家面前,果然是不夠看的,之前刻意拖延賬薄一事,多有僭越,還東家恕罪。”

    “拖延?”蘇映笙不解道,“你不是快的麼,哪有拖延了?”

    穆錦萍和錢掌櫃同時表一滯。

    “原來,打從一開始,錢掌櫃就在考驗我?”穆錦萍決定還是別搭理自己那個心思愚鈍的舅舅,只管轉頭對錢掌櫃道。

    “奴才當初得知布莊已經由蘇家後人接管心裡很是高興,不過得知東家年齡尚,也免不了擔憂,雖說奴才亦不過一下人,可打理這布莊畢竟還是有些年頭,自然深厚,實在不想眼看著其斷送在一個小娃娃手裡。”和臉上的表一致,錢掌櫃話也應得坦,頓了頓,隨即話鋒一轉,“東家一定也覺得,二爺人就在鄆城,既然於奴才有恩,奴才卻不做打聽,甚至連面都沒見過,很是奇怪吧?”

    穆錦萍聞言挑了挑眉,心道這人還真是心思通,什麼事都盡在掌握呢。

    將穆錦萍的反應看在眼裡,錢掌櫃笑道,“不瞞東家,奴才之所以對二爺的事毫不知,實乃是當初奴才向簡家人打聽二爺消息,被告知,說二爺人去了衢江,投奔了都督府夫人的親姐,那簡老爺子也正是念及奴才對二爺的這份心,才提升奴才做了布莊掌櫃。”

    “原來如此。”穆錦萍聽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那簡老爺子的確比他兒子強多了,雖說與武林沒什麼建樹,卻的確於商很有天賦及手腕,於揣度人心利用人心這一塊更是頗有心得,如此向來,這錢掌櫃所言倒也沒什麼奇怪了。

    聽著兩人你來我往的對話,蘇映笙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的遲鈍,當即神黯然的低了低頭。

    穆錦萍自然也看出了舅舅的緒低落,非但沒覺得他沒出息,反而心裡多了

    笑了笑,穆錦萍隨即站起來,對錢掌櫃道,“布莊的事,以後就勞錢掌櫃多多費心了。”

    “東家言重了。”錢掌櫃應道,卻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躬哈腰,態度恭敬,卻不卑不,倒是頗有幾分讀書人的風骨氣度,“能為布莊效力,乃是奴才的福氣。”見穆錦萍儼然是打算離開,便道,“既然事都忙差不多了,這接風宴……”

    穆錦萍打斷錢掌櫃道,“接風宴什麼的真的不必了,我回頭還有事理,錢掌櫃好意,我等心領了。”

    錢掌櫃看態度堅決,也就不再規勸。

    至於蘇映笙臉上的傷,錢掌櫃幾番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了繼續緘默。那傷明顯就是被人打的,二爺再廢,也是有男人自尊的,那自己便裝作沒發現好了。

    “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錢掌櫃忙你的便是,不必遠送。”一番鋒下來,穆錦萍反而很是看好錢掌櫃這人,語氣也比之前的真實了許多。

    話雖如此,錢掌櫃還是堅持將人送出了門。

    從頭到尾,蘇映笙都沒有再出聲說話,垂頭喪氣的樣子給霜打茄子似的。

    “呵……不怪蘇家會敗在我的手裡。”走出蘇氏布莊老遠,蘇映笙才自嘲的拉了下頭發,“那些人罵的對,我就是爛泥扶不上牆……以前還覺著侮辱不服氣,如今才發現,我這當真沒用,連自己的外甥都不如。”

    穆錦萍皺眉看他,“舅舅。”

    蘇映笙卻是一聲苦笑,“萍兒,你也覺得舅舅很沒用吧?”

    “不懂沒關系,可以學啊。”穆錦萍笑了笑,真心實意的鼓勵道,“我相信,只要舅舅從頭學起,將來一定也能做到,外公那麼厲害的人,他的兒子,自然也不會真差到哪去。”

    “可是……”

    “沒有可是。”穆錦萍斷然打斷蘇映笙的消極心理,“我想舅舅也不想再回去乞丐巷過原來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吧,既然如此,那你就更應該振作起來,一昧的消極,那是懦夫的行為!”

    蘇映笙低著腦袋沒有做聲,垂在側的手卻不自覺的拳。

    穆錦萍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笑了,“舅舅,你應該多給自己一點信心。”

    蘇映笙深吸一口氣,再抬起頭來眼睛已然赤紅,繃了繃腮幫子道,“你說得對。”

    穆錦萍這才點點頭,“舅舅能想明白就好。”

    話音剛落,卻被綠依撞了下手肘。

    “哎,我還是覺著那錢掌櫃有問題呢,此人城府極深,可不容小覷。”綠依待穆錦萍轉頭看來才道。

    “哦?”穆錦萍淡淡楊,眼裡卻是真的好奇。

    綠依道,“你忽略了一點。”頓了頓,方才接道,“蘇二爺臉上的傷如此明顯,那錢掌櫃再怎麼激也不應該看不見才是,這樣一來,足以現,他所表現的激很假。”

    “不。”聽完綠依的分析,穆錦萍搖頭道,“他看見了。”

    “他眼睛又沒瞎,當然看得見,可看見了卻連問都不問一聲,所以才奇怪。”綠依縱了縱肩道。

    “呵呵……綠依姐如此心思縝,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穆錦萍笑著調侃了一句,這才正道,“那錢掌櫃確實看見了沒問,不過,不是不問,而是不好問,這人著呢,幾番言又止卻沒問出口,不過是顧及著舅舅的面罷了,舅舅這傷,有眼睛的都知道是打架來的,總不能自己摔出來的吧?”

    “真是這樣?”綠依顯然是覺得穆錦萍把人想的太好了。

    “我相信我的眼。”穆錦萍斷言道,“這人確實有些城府,也是個人,不過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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