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錦萍的自信簡直讓蘇映笙在一旁看得愈發無地自容,卻也同時激發了他稀有的鬥志。
綠依縱了縱肩,不置可否。或許在外人看來,穆錦萍這不是自信是自負,但是卻很清楚,對方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
“對了,咱們接下來去哪?還要去別的鋪子看看嗎?”默了一會兒,綠依問道。
“反正時間還早。”穆錦萍點點頭道,“再去下家看看吧,畢竟咱們時間不多,蘇家在鄆城的鋪子不,這一家家看下來,不抓一點還真不行,水路到京城最長也不過兩個月,我們還得趕在我娘他們到之前先做安排呢。”
綠依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嘀咕,“你要是願意,只要一句話,殿下肯定會替你們安排得妥妥的,哪用得著你心啊?”
穆錦萍驀然停下腳步,蹙著眉嚴肅的看著綠依,“綠依姐……”
“好好好!”綠依當即投降狀的高舉雙手,“我不說,我不說還不行了嗎?”心裡忍不住再次為自家主子默哀。
穆錦萍也不給計較,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徑自朝前走去。
鄆城畢竟不是悉的衢江,蘇家的商鋪遍布卻也不是都那麼好找,就算們有確切的地址,也不得問路。如今有蘇映笙這個地地道道蘇家人加本地人帶路,倒是省下了許多彎路,時間上也節省了不。
接下來走訪的是蘇氏名下的扇坊,和傳統的折扇手繪不同,這裡的折扇皆是以西紗為扇面,上面的畫全都是一針一線繡出來的,也算是蘇家產業中的第三大特,卻也不離一個繡字。這也不奇怪,畢竟蘇家起家靠的就是暗繡及雙繡的獨特技藝,倒是藥莊,反而是附屬的產業。
扇坊的管事是一對年過五旬的夫婦,男的姓高,的姓趙,都是蘇家的老人。也多虧了扇坊是個技活,沒有功底能耐的人勝任不了,不然這老兩口怕也是早就被簡家人給換掉了。
不過也正因為扇坊的盈利不如布莊和藥莊,所以這些年也並不怎麼重視,基本在一個放養的狀態,只要不虧,那邊繼續供著。
穆錦萍他們道明份來意後,老兩口是真心高興,再看眼前這個盡管臉有傷卻人模人樣的蘇二爺更是忍不住鼻頭發酸。
“二爺看著和以前變了很多,看來在衢江這些年過得不錯,也多虧了大小姐嫁的好啊!”老兩口上上下下將蘇映笙打量了好幾遍,都頗是慨的道。不愧是老夫老妻,這默契就是一般人沒法比,說話都是異口同聲。
蘇映笙不好意思的抬手了後腦勺,沒了當初紈絝子的脾,倒是顯得人敦厚不。
穆錦萍是來查賬的,可看著老兩口這樣也不好出聲打斷,倒是綠依出聲提醒道,“高大叔趙大嬸,我們小姐還忙著,要不還是先把正事辦了,容後再敘舊吧?”
被這一提醒,老兩口這才一拍腦門兒,高大叔當即讓老婆子招呼東家去屋裡坐,自己轉跑去賬房取賬薄去了。
穆錦萍幾人隨趙大嬸在屋子裡坐了沒一會兒,高大叔就抱著一大摞賬薄急忙忙的跑進門來。
“曆年的賬目全在這兒,東家請過目。”高大叔恭恭敬敬的將賬薄放到穆錦萍面前的茶桌上,便拉著自家婆子垂手退立一側。盡管穆錦萍年紀尚,但因為是大小姐的兒,老兩口都沒有輕蔑只有敬畏。
穆錦萍卻沒有馬上拿賬薄看,對老兩口笑笑,“你們毋須拘束,要是有事去忙便是,我自己隨便看看就可以了,不用在這裡候著。”
老兩口倒也隨和,穆錦萍這麼一說,又見蘇映笙也點了點頭,便依言躬退了出去。
等老兩口出去後,穆錦萍這才和蘇映笙認真看起面前的賬薄來。
不出所料,扇坊的賬目平淡如水,盈利很小,除了養活這麼一個作坊,最後剩下的利潤得可憐。
“父親在世的時候,扇坊的盈利可是與布莊持平的,就算偶有出,差距也不大,想不到現在竟然落魄到如此境地。”連著翻了幾本,蘇映笙便不再看了,合上手裡的賬薄頗是傷懷,“都是我……哎,要不是我經營不善,導致了扇坊逐步衰落,簡家也不至於這般完全放養經營。”
“其實扇坊能堅持到現在還只盈不虧,已經很不錯了。”和蘇映笙不同,哪怕這些賬薄沒啥看頭,穆錦萍還是按捺著子一本本的往下看,最後給出中肯的評價。
蘇映笙道,“扇坊今年的盈虧已然持平,顯然是一年不如一年,要繼續這麼下去,恐怕只有關門大吉了。”
穆錦萍放下賬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面沉思著沒有說話。
蘇映笙沉默一陣,卻突然問道,“萍兒,既然你接管了蘇家產業,應該也不想看到這種面臨關門的局面,對此,你可有什麼想法?”
“那舅舅有何想法?”穆錦萍停下敲擊的作,迎上蘇映笙的視線笑問道。
“我……”被這麼一問,蘇映笙忽然就啞然了。他就是不甘心扇坊落到關門的地步,可要說什麼想法,腦子裡卻是一團漿糊,沒有。
穆錦萍卻不在意,只道,“扇坊確實需要整改,不過這事兒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得出結論的,還需從長計議才是。”
“是,是。”蘇映笙聽這麼說,愈發為自己的沖到尷尬。
賬薄看完,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幾人本是打算告辭回客棧的,卻抵不住老兩口盛難卻,只好答應了對方留下用晚飯的邀請。
扇坊後邊便是下人居住的群居房,老兩口因為是管事,所以住在主屋。平日裡大家都是大鍋飯一起吃,今兒卻因為穆錦萍幾人單獨開了小灶。
趙大嬸親自下廚,張羅了一桌家常菜,菜雖算不上盛,卻已經是老兩口半年的口糧。臘香腸什麼的,都是一年半載才嘗嘗鮮打打牙祭,這會兒卻是因為幾人全把老底兒都抖摟上桌了。
高大叔更是拿出了自家釀的米酒,招呼著蘇映笙陪他喝。喝到興致高昂,兩人更是緒失控的抱頭痛哭。
趙大嬸沒喝酒,卻也忍不住跟著紅了眼眶。
綠依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穆錦萍為半個蘇家人,聽著他們講述著蘇家的輝煌和衰落,也不由心中慨萬千,跟著食不知味起來。
一頓飯吃的頗是抑,卻也不失溫暖。
“東家此番過來,不知在何落腳?”飯後,趙大嬸問道。
“你們不需掛心,我們已經找好客棧了。” 穆錦萍笑了笑道,“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該告辭了,扇坊就勞煩兩位多上心。”
“東家放心,只要扇坊在一天,我們老兩口就為蘇家賣命一天。”
老兩口隨即異口同聲的附和道。
蘇映笙多年沒有這般痛快的大口喝酒,酒量也不如當年,幾碗米酒下毒就下盤不穩的有些發飄,走出扇坊被夜風一出,是愈發醉得厲害,走路都開始打腳後跟兒,所幸有綠依幫忙攙扶著。
回客棧向掌櫃的多要了間房,便將爛醉如泥的蘇映笙往床上一塞了事,饒是如此,亦是累得倆人滿頭大汗。
“嘖……你舅舅可真沉。”抬手抹了把汗,綠依幫蘇映笙將房門帶上,這才嘖歎道。
“得了吧,喝醉酒的誰不沉?”穆錦萍著手帕了汗,轉就朝自己的房間走,“行了,折騰一天累的,你也回房休息吧。”
話音落下,人也進了房間,並反手關上了房門。
渾的汗黏糊糊的,穆錦萍也不打算要熱水洗澡,拿好換洗裳便直接進了空間,打算到溪河裡好好泡泡,解解乏。
每次進空間,大灰小灰總是第一時間出現迎接,繞著腳轉圈,穆錦萍早就習慣了兩小東西的熱,可今兒卻難得安靜。不是大灰小灰不在,就是眼的藥草都呈現一片萎靡的狀態。
“咦?怎麼了這是?”因為有了之前的紫斑石大吸靈氣一事,穆錦萍倒是沒有慌張。
看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就連老烏金都默不作聲,穆錦萍下意識的就朝溪河跑去,卻見裡面的水湍流依舊,並沒有出現上次那樣的枯竭現象,不心下愈發納悶兒。看來這次和紫斑石那次變故不一樣,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穆錦萍迫切的想要弄清楚,奈何眼下連一個能幫忙解的也沒有。幹脆也就先拋卻不管,打算到河裡把澡洗了再說。
然而,讓穆錦萍吃驚的是,剛一踏進溪河裡,眼皮就止不住的打架。
“奇怪,怎麼這麼困呢?”穆錦萍用力甩了甩頭,幾次都撐不住困意席卷險些一腦袋栽水裡,驚得一個激靈,當即也顧不上泡澡解乏了,三兩下草草洗幹淨,便上了岸,可饒是如此,那一波波的困倦還是得腦子發沉,導致穿裳的作都不由慢了下來。
不對!這況太不正常了!
意識到這點,穆錦萍便也不敢多做耽擱,顧不上穿戴整齊,當即便出了空間。一出空間,就膝蓋發的跌跪在地,閉著眼緩了好半晌才緩過勁兒來。
起去床上躺了下來,可緩過勁兒來的卻是睡意全無,想著空間裡的異樣,愈發覺得不安。但按理說,空間與自己是一的,要真有什麼,自己的應該會有反應才對,可出了空間,自己就屁事沒有。
“那倦怠……”穆錦萍喃喃著,忽然眼睛一睜,“難道說,大家的反應,不是萎靡,而是沉睡?”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可究竟為什麼會這樣,卻是完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哎……也不知道這樣的況會持續多久……應該,能自己恢複正常的吧?”撓撓耳,心裡很是沒譜,可是除了胡思想瞎著急,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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