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聲“老板娘”還沒完, 后排的同學繼續道:“老板也來了,同學們快點坐好啊!”
秦煙回頭,正好就跟進門的靳南野撞上。
兩人目糾纏。
看到的那一刻, 靳南野的邊出現了一個淺淺的梨渦, 稍縱即逝。
教室里立刻有同學曖昧地起哄。
秦煙見整個教室只剩下第一排的空位。也不好去其他地方,于走過去坐下。
宣講會還有十分鐘就要開始了。
靳南野低下頭,開始查看手上的宣講會流程。
男人著一件白襯衫, 氣質清雋矜貴, 一雙桃花眼自帶深, 看時黑眸中更是染上了幾分溫, 讓人看一眼都會淪陷進去。
秦煙剛一坐下,就有同學發問了:“靳南野學長,想問問貴公司有沒有老板娘?”
整個教室的氣氛頓時沸騰了起來。
靳南野抬頭看了那同學一眼,目又轉向前排的秦煙。
所有人都在等著他的答案。
等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秦煙上時,他才輕聲道:“看我朋友答不答應吧。”
所有同學都興地“wow”了一聲。
在這麼多人面前公開,終究是有些不好意思。
秦煙對上靳南野晦暗不明的眼神, 心臟怦怦狂跳, 趕慌地移開目。
哪知, 靳南野還要加上一句:“你們都知道在這里了吧?”
大家當然知道那個“”就是指秦煙, 異口同聲道:“知道——!”
秦煙忍不住笑,角都彎了起來。
靳南野知道害, 所以趕翻篇道:“好了, 這個話題到此結束, 過后有什麼問題, 我們留到宣講會的問答環節。”
同學們都很配合,很快就進了狀態。
靳南野邊帶著人事部的同事,整個主場也將給他們來主持。
第一部分, 人事部同事將向同學介紹整個南奏咨詢的業務況。
人事部小姐姐在前面講著:“首先我會給大家介紹一下獵頭這個職業。”
“獵頭顧名思義就是獵取人才的頭部,也就是為企業尋找中高端的人才。”
秦煙看向坐在旁邊的靳南野,低頭在手機上給他發微信:【現在幾乎整個學校都知道我跟你的關系了。】
靳南野:【好的。我看以后還有哪個男生敢追我朋友。】
秦煙發了個“大醋壇子”的表包給他。
秦煙:【好酸哦!原來線上改線下就是這個目的啊。懂了懂了,大醋缸子果然名不虛傳。】
靳南野:【哦。】
還哦!
兩人同時從手機上抬起頭,互相朝對方挑眉。
周圍的同學看著他們眉來眼去,磕得眼淚從里流出來。
他們的小作也太甜了吧!!!
人事部小姐姐還在前面若無其事地作介紹。
“獵頭這個職業,能讓你跟優秀的人同行,同時還能夠獲得厚報酬。”
“據行業報告分析,這世上超過76%的職業,都無法讓一名畢業后還不到七年的職業經理人,在中國獲得60萬元以上的年收。[1]”
人事部小姐姐突然停下,笑道:“但是像你們秦煙學姐,接獵頭半年就創下了60萬的業績。這在行業只有不到10%的比例。”
在場所有的同學驚呼。
人事部小姐姐繼續道:“那麼獵頭這行需要什麼樣的人呢?可能在外界眼中,我們這行的門檻很低,但其實這是一個誤解。”
“獵頭行業需要備快速學習的能力,才能跟上行業的更新迭代速度。”
“這就要求從業人員既要懂企業運營、公司商務,以及各個部門的職責,才能順利對話職業英,完業績要求。”
后排有同學舉手,“貴公司對新人有沒有培訓制度?進去之后能像秦煙師姐一樣厲害嗎?”
人事部小姐姐笑道:“有的,我們非常注重對新人的培養。目前你們秦煙師姐就在新人培訓計劃中。”
全場“哇”了一聲。
人事小姐姐詳細介紹了南奏咨詢的新人培訓計劃。
隨后,看向靳南野。
“那麼接下來的問答環節時間就給靳總,讓我們掌聲歡迎。”
秦煙連忙“啪啪啪”地鼓掌,還朝正走到臺上的靳南野挑眉。
男人肩寬長,袖子往上挽起,出了一小截的手臂線條有力,皮冷白,氣質矜貴。
渾著男的荷爾蒙氣息。
靳南野往將講臺上一站,就已經完全地將整個現場氣氛掌控。
全場再次響起熱烈的掌聲。
秦煙看著靳南野,仿佛又想起了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那時的年也猶如現在這般。像個太一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卻耀眼得不敢讓人接近。
哪知會有這麼一天,太來到了的邊,獨屬于一個人。
靳南野站上講臺,對臺下的同學微勾角,“我就不用多作介紹了吧?相信大家都認識我。”
臺下異口同聲:“要、介、紹!”
男人無奈地笑笑,拿起話筒道:”我靳南野,英文名Jim。南潯大學優秀畢業生,現在是南奏咨詢的CEO,也是——”
靳南野看向第一排的秦煙,“秦煙的男朋友。”
全場再次響起曖昧的起哄聲。
秦煙聽得臉上一熱。
看過來的人太多,趕單手捂臉。
現場的氣氛逐漸攀升,所有同學的關注點全都被吸引了過去。
其他學生紛紛舉手提問:“想問問靳總,你跟秦煙學姐是已經談了六年的了嗎?”
靳南野看向秦煙,拿著話筒道:“沒有,中途因為各自的前途,分開過一段時間。”
全場突然安靜下來。
他靜靜地著秦煙,“但分開的這段時間里,我們心里都還有對方,所以我們復合了。”
男人說這話時一直看著,眼睛深邃而明亮,猶如裝著璀璨星一樣,將極深的融了進去。
掌聲一瞬間發。
秦煙突然想起不知道從哪里看到的一段話。
——“有些種天生就像一塊寒冰,不開竅的時候,怎麼都捂不熱。一旦開竅了,便會將對方的影子深深地刻在自己的骨髓里。記一輩子,一輩子。”
就像靳南野這種。
“還有沒有什麼想問的嗎?”靳南野在臺上笑道,“不過,只能問最后一個問題了,不然你們秦煙師姐等會兒要跟我鬧了。”
秦煙笑得埋下了頭,耳朵、臉頰、脖頸,哪哪都好燙。
后排同學問了:“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呀?”
軸的問題總是勁。
全場氣氛再度引燃,同學們興地吹起了口哨。
靳南野看向臺下的秦煙,剛好也正看著他。
視線相互糾纏。
彼此的心思就像在朦朧薄霧中劃開了一條裂,將曾經他們的問題再次解剖開來,重新放在他們面前。
男人看了秦煙半晌,結滾了一下。
“我隨時可以。”
他聲線低啞,看著秦煙的眼神灼熱而熾烈。
“只要點頭同意。”
......
宣講會結束,很多同學找人事部小姐姐拿報名表,甚至有的直接當場拿出簡歷報名。
這次宣講會比往年的幾次氣氛都要熱烈。一邊磕著cp,一邊找著實習和工作。
快樂到人生仿佛已經到達了巔峰。
兩位當事人已經出去了。
教室外走廊的角落里。
靳南野摟著秦煙,了兩邊的耳廓,低聲說了句:“紅了。”
糙的指腹著秦煙兩邊的耳廓,將臉埋進了他的膛里,死活都不愿抬頭看他。
拳頭還砸了一下他的膛。
靳南野悶哼一聲,嗓音中噙著笑:“怎麼了?”
“你這也太高調了吧,整個宣講會都變了你的秀恩現場!雖然說公開吧......”
的聲音越來越小。
“好像也是要這麼高調。”
靳南野輕笑了聲,不的耳朵了,手臂一攬,將秦煙牢牢地困在懷里。
“其實我一點都不擅長這種場面。”他低聲道,“但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
“你是我的。”
-
宣講會結束后,秦煙就跟靳南野一起上了車。
秦煙看著手機,在靳南野面前念著同學對這次宣講會的評價。
“哭泣了,今天也是為神仙cp落淚的一天,在現場的我簡直要磕死了!”
讀起來還有那味兒。
坐在旁邊的靳南野看過來。
秦煙繼續讀下一條:“心碎了,狗娘吃得很飽,晚飯不用吃了。”
“......”
靳南野滿臉心好,“現在的學生都這麼會說話了嗎?”
他湊過來,剛想跟一起看,結果目卻看到了屏幕上的第一條。
【我的秦煙神怎麼就有男朋友了啊啊啊啊啊!】
男人眉頭一皺,抓了個關鍵詞反問:“我的秦煙神?”
秦煙抬眼看他。
“我的?”靳南野琢磨了一下這個字眼,湊過來拿的手機,“哪個男同學?”
秦煙知道他又吃醋了,連忙安道:“你知道現在的學生都是的。”
靳南野了這個同學頭像,點不開,只好還給,臭著一張臉,“別讓我看到。”
秦煙笑著了他的臉。
誰知這一,靳南野又忍不住湊過來拿的手機,“不行,讓我再看看。”
秦煙笑著將手機放到一邊,故意不讓他夠著,還將小臉仰起湊到他面前。
靳南野看了半晌,在側臉啄吻了一下,又手過去,功拿到了的手機。
按下指紋。
解鎖。
在進主界面的時候,手機突然發出一道鈴聲。
“歡迎男朋友。”
還是秦煙的聲音。
專門錄進去的。
靳南野怔愣了一下。
過樹葉的隙進來,將靳南野棱角分明的側臉分出了明暗兩個區域。
像是發現了糖似的,他角的弧度慢慢變大。
靳南野看過來,手了的頭,很輕,并沒有。
他含笑低聲道:“你怎麼那麼會哄人?”
秦煙笑嘻嘻地湊過去,“現在滿意了吧?”
“還不行。”
靳南野湊到耳邊,聲音低啞得像是某種哄:“你今晚陪我去個地方。”
......
兩人先回了一趟家。
吃過飯后,靳南野就帶著秦煙去了市中心的一家私人會所。
這里的裝潢豪華大氣,各種娛樂場所應有盡有。
前臺的服務員一看靳南野來了,連忙將他帶到旁邊的獨立籃球場。
天的籃球場,抬頭一看就是星空,四周還有網圍著。
籃球場上已經有人在打球了。
一陣一陣的籃球砸在地上的聲音,讓人恍惚間,仿佛回到了大學的時候。
見他們過來了,場上打球的男人都停了下來。
劉譽率先跑過來,調侃靳南野道:“喲呵,怎麼回事啊?帶朋友來炫耀啊。”
場上其他人發出了曖昧的“喲喲喲”聲。
靳南野不理他們。
他將秦煙帶到觀眾席上,又蹲下來仰頭看,“給我一個小時,打完我們就回家。”
劉譽聽完都捂臉跑了,還在場上大喊:“哇,靳南野談了居然是這樣的!”
“怎麼了?怎麼了?”
劉譽:“他居然跟朋友申請一個小時來玩球!”
其他男人聽了都害臊,朝對靳南野大喊;“喂,靳南野你好過分啊!能不能給我們點生路走走啊!”
秦煙臉好燙,催促靳南野道:“你快去吧快去吧!”
靳南野輕笑,手了的頭,這才起走下觀眾席。
男人邊走邊外套,出了里面的一件運服,隨后就將外套隨意地甩在椅子上。
他拖著腔調道:“今天打算怎麼打啊?要不先讓你們兩球?”
其他人聽了,都氣得想打他。
劉譽開始告狀:“嫂子!你快管管靳南野吧,他每次都這樣,囂張死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聞言,靳南野也看向秦煙。
正當不知道要說什麼時,就聽靳南野朝喊道:“秦煙——”
“他們你管管我。”
“......”
男人站在籃球場的燈下,姿拔高大,深邃好看的桃花眼靜靜地看著,黑眸如同一深潭,里深不見底。
秦煙覺臉又開始發燙了。
在場的其他男人差點被狗糧砸暈。
劉譽把球往地上一砸,“這球打不了。”
一個人捂著自己口,“我在敘利亞打仗都沒過這麼重的傷。”
另一個人直接跑開了,“我在大潤發殺魚十年,原本以為會心無波瀾,結果最后還是被傷得遍鱗傷。”
秦煙:“......”
靳南野好笑地看向那些人,接過籃球,“好了,我今天就是帶我朋友來給你們看看的。”
“你確定不是炫耀?”
“是炫耀。怎麼了?”
“我靠!這球我不打了。”
“不打了不打了。”
“走,我們不要跟這個滿酸臭味的人玩球。”
男人們一邊追著聊天一邊熱。
半晌,一個男人從暗里走出來,高長,外貌也是俊絕倫,一雙雙眼狹長而窄,上有懾人的氣場。
靳南野將球讓給他,“陸許延,最近生意不錯啊。”
那個陸許延的男人接過球,在手上隨意把玩了兩下,聲線平直,“靳南野你現在是商場得意,場也得意啊。”
劉譽在旁邊點頭,“就是,單了這麼多年,一談就瘋狂炫耀。沒眼看了沒眼看了。”
靳南野笑著從陸許延手上接過球,往地上砸了兩下,又忍不住抬頭看向秦煙。
秦煙朝他揮了揮手,又揮了個小拳拳讓他加油。
見他還定定地看著。
干脆將秀恩進行到底......
秦煙手舉過頭頂,朝靳南野比了一個大大的心。
劉譽看到了,連忙拉起上的運服咬著,“媽呀,嫂子好甜!”
“......”
甜?
靳南野剛還笑容滿面的,聽到劉譽這話立馬不高興了,冷冰冰地瞟了他一眼,將球扔向他。
“別看了,打球。”
劉譽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靳南野了。
一上場直接被人干翻。
靳南野還一直追著他打,搶他的球,截他的籃板,還防著不讓他打配合。
一下來,劉譽招架不住,投降了。
秦煙看著場上的男人帶球過人,三步上籃,一個人單挑了五個。
回想起靳南野當年在大學時也是這樣。
每次他上場打比賽,籃球場周圍必定圍滿一幫生。
尖聲和吶喊聲,永遠獨屬于那個意氣風發的年。
那時的靳南野冷漠得很,面對周圍生的尖理都不理一下。
有時候下了場,不生躍躍試想給他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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