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巧珍的要求真是太多了,也不看看現在家裏是什麽況。
馮宜嗔心裏頓時煩起來,沒好氣地道:“知道了,我盡量。”
“你一定要盡力啊!”胡巧珍進去之後,出來的是爸爸馮國棟。
馮國棟的頭發也全白了,以前胖得跟球一樣的材現在瘦了竹竿,更顯得衰老。
“宜嗔啊,這一次我們都是被你舅舅一家給害了,他們隻是破產,我和你媽可是要坐牢啊!你別客氣,就去找他們要錢!讓他們把我們弄出來!不然以後等我出去了,我要他們好看!”馮國棟握著拳頭,在麵前揮舞,激得都升高了。
馮宜嗔不好說舅舅家的不是,隻得又好言好語將馮國棟安了一番。
最後見的是妹妹馮宜喜。
馮宜嗔覺得自己已經疲憊不堪了。
打起神,看著麵蠟黃的妹妹走過來坐在麵前。
“……宜喜,你還好吧?”
今天是最後一天在看守所見馮宜喜。
明天就要被送到西北勞教所勞教一年了。
“姐姐!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我不想去勞教所!你看我的指甲都裂開了,頭發也分叉了,臉上幹得厲害,你有沒有給我帶麵、發啊?我好久沒有甲了。”馮宜喜嗚嗚地哭,明明知道這些東西已經是可而不可即了,卻還是要說出來才好些。
“宜喜,你別這樣。你隻有一年時間,過去就好了。”馮宜嗔有氣無力地說道,“爸媽那邊還要很多錢打司,我暫時顧不上你了。”
“姐,你不能不管我啊!”馮宜喜趴在桌上,拿袖子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咬著牙道:“姐,我還問你一件事。”
“說。”
“顧念之那小賤人,到底怎麽樣了?”
馮宜嗔有些意外,坐直了子,目警惕地往左右看了看,“你問做什麽?你還嫌麻煩不夠多嗎?”
馮宜喜罪,隻是吸食和大量擁有不法品的罪名。
可如果顧念之那件事抖出來,馮宜嗔直覺麻煩會很大,馮宜喜到時候就不是勞教這麽簡單了……
這也是為什麽沒有在學校抖出來顧念之那“病假”一周真實幕的原因。
因為一旦抖出來,顧念之固然會丟臉,但馮宜嗔可就洗不清了,最後肯定會查到上。
他們一家子總不能都進局子吧?
可馮宜喜梗著脖子,瞪著眼睛不依不饒地問:“是不是考上了何之初的研究生?!是不是?!”
“你怎麽知道?”馮宜嗔更驚訝了,都是才知道不久,馮宜喜一直被關在這裏,是如何知道的?
“你別管我是怎麽知道,你就告訴我是不是!”
“……是,確實考上了何之初的碩士研究生,係裏已經出錄取通告了。”馮宜嗔歎了口氣,“別再想了,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好嗎?”
“當然不好!”馮宜喜的麵目已經猙獰了,撐著桌子站起來,子前傾,眼睛裏能噴出火來,“憑什麽我要去勞教,卻能優哉遊哉去讀何之初的研究生?!那是我的!是我的!都是我的!憑什麽?!這個下三濫的窮大也配?!”
馮宜嗔急忙對做了個手勢,“坐下!快坐下!有人看著呢。”
有兩個看守所的警一直盯著們這邊。
馮宜喜慢慢回過神,一屁坐回椅子上,抱著腦袋嗚嗚咽咽哭了出來。
這一次的哭不同剛才的嚎啕發泄,而是小聲的啜泣,是心裏難過到極點但又無宣泄的憋屈。
馮宜嗔咬著下看著,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
馮宜喜哭完之後,整個人都萎靡了。
最嫉妒的人,最看不起的人,得到了最想要的東西。
不管怎麽阻止,使出什麽手段,付出什麽代價,都沒有用。
這個認知,徹底摧毀了馮宜喜的信心和意誌。
看著妹妹從一個聰慧麗的大學生,到如今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馮宜嗔心底再次升起了對顧念之深深的怨恨。
憑什麽自己的妹妹失去了一切,那個不知廉恥跟好幾個男人搞過的顧念之還能做出冰清玉潔的樣子?還能釣上金婿,雙對在下行走?
甚至不能想顧念之考上何之初的研究生這件事,一想就跟有刀往心裏紮一樣。
自己妹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不配得到。
反正他們家已經破產了,還顧忌什麽呢?
就連自己都被拉了下來,落地的凰不如,可不就是?
“宜喜,你放心。姐會盡量幫你的。”馮宜嗔隔著探視的玻璃窗,對著馮宜喜點了點頭。
沒有說更多的話,因為這是看守所,沒有傻到那個地步,在這裏跟馮宜喜商量如何讓顧念之生不如死。
這裏的一切都是會錄音錄像的。
誰知道他們家這件事背後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馮宜嗔從來不認為自己家做錯了什麽,而是很認同那個神郵箱給發的信,也相信他們是惹著不能惹的人了……
可是到底惹了誰,到現在都沒有頭緒。
大人不敢惹,所以隻有找顧念之這種小人泄憤了。
很篤信,顧念之“重病”的那一星期,一定是因為中了馮宜喜的算計,跟男人玩了,所以需要在家休息一星期才能上學。
一個沒有後臺的孤,收拾也就收拾了,誰還會給喊冤不?
就連顧念之那個名義上的遠房親戚監護人,估計都隻會激,幫他甩掉了這個包袱……
馮宜嗔離開看守所,上了彪哥的車,一路上一直一言不發。
回到彪哥的寓所之後,一反常態,對彪哥主起來。
當晚使出渾解數,“伺候”得彪哥第二天差一點起不來床。
這一次之後,彪哥對馮宜嗔徹底放心了,也把帶進了自己的圈子。
他的圈子是見不得的,亡命之徒特別多。
馮宜嗔又貌,又是高知,當有意跟人好的時候,那些在底層混跡的大哥們沒有人能夠抵抗的魅力。
再說還有彪哥做堅強後盾,很快就在彪哥的圈子裏贏得了一席之地。
不過很注意分寸,在法律邊緣遊走,絕對不做任何不合法的事。
主打邊球,力求不手。
綢繆了沒幾天,運氣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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