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何,顧清洆的心髒突然間狠狠痛了一下,手捂著心髒,眉頭蹙了蹙。
言喻看著顧清洆似乎很不舒服的模樣,連忙關切開口道:“清洆,你沒事吧?還好嗎?”
那疼痛太明顯,莫名的他覺到似乎是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了,站在原地許久,他才緩過勁。
微微搖頭,隻是劍眉仍舊蹙著,臉也變得很難看,言喻抬手探了探顧清洆的額頭,又試了試自己的,小聲嘀咕道,“奇怪,也不發燒啊!怎麽忽然間臉這麽難看?是哪裏不舒服嗎?”
顧清洆下意識的避開了言喻的手,的手虛舉在半空中,兩人之間有些尷尬,言喻默默收回了手,尷尬笑了笑,“那個...你別介意啊,我就是看看你是不是冒發燒了。”
“我沒事,快些收拾吧。”顧清洆麵容清冷,隻沉聲開口回答了的話,手下利索的幫言喻打包收拾。
隻是心頭的異樣騙得過言喻,卻騙不過自己,他在疑,自己怎麽會開始反言喻的?
腦莫名閃過一個念頭,黑眸閃過一暗,隻是言喻靠近自己時,他會本能的避讓,過往從未曾這樣過,腦浮現的容令他心驚。
卻又忍不住去想,那丫頭估計是被嚇壞了,可自己將一個人丟下,一聲不吭一句照顧都不打就離開了,也不知道這幾天過的怎麽樣,還是跟之前一樣自己蜷著躲在角落裏嗎..
言喻側頭看向旁的男人,心頭莫名閃過一不快,似乎清洆從來沒有對自己這麽排斥過,這幾天他雖然一直在自己這裏幫忙,可跟他相了多年,怎麽會看不出他的緒?
顧清洆很明顯是心不在焉,即使人在這裏,心卻不在,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時常能夠看見他拿著手機獨自發呆。
思及此,不免心頭閃過疑,隻覺得迷霧重重,現在的顧清洆似乎已經看不懂了...
心有疑慮的,默了默,背對著顧清洆若無其事的開口問道,“清洆,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還是說我麻煩到你了,你還有工作沒做完?”
顧清洆的手頓了頓,隨即斂下眸子,“沒事,你想多了。”
真的沒事嗎?言喻不在心裏暗暗問自己,可他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沒有事的人。
這一次見到他,隻覺得他似乎心事重重,當時看到了那個男人,隻覺到惶恐不安,急之下,才打電話給了顧清洆。
連自己都沒發現,自己似乎是已經習慣了顧清洆的照拂,已經習慣了他對自己的付出,更是習慣的去依賴他。
原本還在想,自己這舉是不是太突兀,會不會打擾到他了,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連夜趕過來。
似乎心髒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這些年,顧清洆對的好,不是不知道,他對自己的也不是不清楚,隻是裝作視若無睹。
隻是害怕自己如果捅破了窗戶紙,他們兩人之間就再也回不到最初了...
“好了,其餘的就暫且擱著,你先隨我離開。”
男人的話令走神的言喻回神,連忙快速將眼前的箱子封好,看著這悉的小店,長長歎氣,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麽一安立命的地方,結果現在卻要離開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再回來。
“不用擔心,你如果想回來隨時可以回來。”顧清洆站在邊,言喻側目看了他一眼,見他側清冷,言喻原本還浮躁的心髒慢慢平複下來。
莞爾一笑:“嗯,到時候我要好好整理一下,將這裏重新裝修一下,在這裏住了這麽久,突然間要離開還真是有些舍不得。”
顧清洆低低嗯了一聲,隨即,他轉拿著言喻的行李率先出了門,言喻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愣了愣,又看向屋,這裏一點一滴都是和顧清洆親手布置起來的,可現在卻要離開這個呆了這麽多年的地方,還真是難以舍棄。
外麵已然是華燈初上,將行李放到後備箱,顧清洆的眼皮跳了跳,看著不遠的路燈,不出神。
都已經一連幾天了,自己就將一個人丟在家裏,才剛剛過驚嚇,一個人呆著是不是會害怕?
拿著手機的手了,黑眸閃過一抹猶疑,想起自己一個人蜷著哭泣的模樣,不心頭一,都這麽晚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睡了。
應該是留了燈盞吧?這樣的黑夜,若是沒有明燈,那傻姑娘恐怕什麽都看不見,那就真是瞎子路,反正什麽也看不清。
想著,不勾淺笑,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此刻的神有多溫。
看著播出去的電話,顧清洆將手機在耳邊,隻是手機裏嘟嘟的響了很久,卻沒有人接電話。
心閃過一不悅,卻仍舊固執的撥打,心暗暗思忖,這個點了,莫不是已經睡了?
仍然沒有人接電話,看著暗掉的手機屏幕兀自出神,剛出來的言喻看著他發呆的模樣,不狐疑的打量了他兩眼,隨即拍了他一下,“清洆,想什麽呢?想這麽出神。”
手下的力道了,“沒事。”說完,顧清洆便將手機放回了兜裏,徑自離開。
言喻看著自己的手,不悅的蹙眉,顧清洆這是怎麽了?這兩天似乎很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裏古怪。
顧清洆一言不發的徑自上了車,他心明白自己不應該這麽冷漠的對待言喻,可是現在他本無暇顧及言喻的心和,沒有接電話,心那不祥的覺越來越強烈,隻覺得整個人都煩悶不已。
心焦躁,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是盡快趕回去,看看是不是還安靜的待在家裏。
言喻獨自出神,隨即搖了搖頭,這是在想什麽?隨即轉跑去將門鎖上,這才慢吞吞的上了車。
看著男人一言不發的沉默,言喻有些不自然的挪了挪子,以往顧清洆雖然也是一副搭不理的模樣,可總歸對自己還是好的,會耐心聽自己說話,雖然也會奚落自己,可那言語中還是能夠聽出他的關心。
像今天晚上這麽沉默的時候,幾乎是沒有,第一次遇見他這樣,言喻隻覺得很尷尬。
請咳了幾聲,“我們是想找個酒店住一晚,明天在去趕飛機嗎?”
他修長的手握著方向盤,黑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前路,心思緒紛,聽到的話,神不耐的開口回道:“不用了,今天晚上就走。”
顧清洆的話音有些重,第一次聽到他這麽大聲的跟自己說話,言喻怔了怔,低垂下眼眸,“哦....”
許是察覺到旁人的緒低落,顧清洆眼眸一滯,“吱~”刺耳的剎車聲響起,顧清洆將車停在路邊,看了低著頭悶聲不語的言喻一樣,無奈歎氣,“抱歉,我可能是沒有休息好所以脾氣才會有些衝。”
“啊?沒事...我是拖累你了,如果不是我的事,你也不用犧牲休息時間趕過來。”言喻側目看向他,微微一笑,隻是那笑容多有些牽強。
顧清洆疲憊的按了按額角,他這是怎麽了?竟然衝著言喻發火,隻是今晚他似乎很不在狀態,而那傻姑娘也沒有接自己的電話,但願是安穩睡了。
心頭的煩悶之不減反增,沉默了良久,他才重新發車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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