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9號當天,衛驍和遲早吃過早餐,很認真地收拾了一番才準備出門。
因為要去登記結婚,算是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天,衛驍不嫌麻煩地換了西裝,遲早見他穿得那麽正式,覺得自己穿得隨便有些不妥,便也跟著換了條頗為莊重的子搭了件風,還化了個淡妝。
去登記結婚,自是希一切順順利利的。
於是,素來爽快的衛驍臨出門前,又念念叨叨地把所有證件確認了一遍:“戶口本、份證、複印件、合照……”
這些證件衛驍昨天確認過,當時遲早看著他有戶口本,還訝異了一下,問了一句:“你回家拿戶口本了。”
衛驍的戶口本不是回家拿的,是上次大年初二回家出來的。
當時衛驍讓遲早在他房間看相冊,他去戶口本了。
遲早雖然因為衛家不接略有些難,但每次看到衛驍這些小心思又很,自然沒說什麽。
衛驍把所有的證件確認好,便拉著遲早下到負一層,當時買房配的車庫裏,赫然停著一輛邁赫。
太子爺三月份接廣告賺了不錢,全款買了車,還配了個特別包的牌照,.
車是新買的,四月初剛到手,衛驍之前忙都沒怎麽開過,這次算是第一次把這車開出去。
千萬級別的座駕,自是外形典雅飾奢華,之賞心悅目,且充滿壕的氣息,和太子爺鋪張奢靡的作風很是相稱。
副駕駛門前,衛驍很紳士地拉開車門,服侍遲早上車,還地給係好安全帶。
其實都是一些小細節,遲早就是會覺得驍哥好蘇好啊,而且穿著西裝打著發蠟的衛驍自帶一種霸總氣息,非常勾人。
遲早心底甜的,邊的笑意擋都擋不住。
雖說笑多了容易長皺紋,但是和衛驍在一起每天都是各種笑,跟他在一起,是真的非常開心呀!
衛驍闔上車門,便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
邁赫點火,啟,然後緩緩駛出地下車庫。
衛驍最近實在是太紅了,蹲他的狗仔無數,好在小區很高檔,一般人進不來,狗仔們基本被保安抵在小區外,而這輛邁赫又是第一次開出來,所以,罕見地,沒狗仔跟著。
杭州路況很好,哪怕早高峰也沒堵車和七八糟的加塞。
衛驍雖然開著一輛包的邁赫,但副駕駛上坐著媳婦兒和孩子,自是開得很慢很穩。
可就算這麽慢這麽穩,半個小時,邁赫也抵達了民政局。
4月19號不是什麽大日子,甚至因為英語諧音太汙被替代一…夜…。
於是,衛驍和遲早都沒排隊,似乎今天登記結婚的,就他倆。
工作人員認出了衛驍,眼睛瞪圓,張大,驚得下快掉下來了,好在素質頗高,愣是忍了尖,平靜地把表格遞了過去。
為了結婚順利,份證所需的合照自是找攝影師拍好了,甚至連證件複印件都準備了好幾份,總之,太子爺每個細節都再三確認妥當。
於是,結婚證連十分鍾都沒用就到手了。
拿到結婚證,衛驍卻是頗多唏噓慨,這個婚結得頗為曲折,期間遲早還放棄過,好在他倆終究走在一起,他也抱得人歸。
遲早覺卻是頗為平淡,就覺得跟衛驍那是水到渠、自然而然,雖然兩人年紀都很小,但四年的走到結婚也是順理章。
衛驍著兩本結婚證,轉頭看向遲早,笑著道:“公開吧!”
遲早微笑著堅定點頭:“公開。”
證都扯了,也沒什麽好藏著掖著的,而且衛驍去年頒獎典禮直接全部今天結婚,要是沒扯證,自是會被全網群嘲,衛驍之前扛了那麽久,遲早哪裏還舍得他一個人去扛,自是要公開。
於是,兩人民政局都沒走出去,衛驍在自己的認證號上發了條微博:已婚。
言簡意賅,沒配圖,也沒配證件上的照片,就單純通知一下這件事。
遲早也上了自己的微博,發了一條一模一樣的微博:已婚。
這陣子重回娛樂圈錄製《神的櫥》,微博自是重新用了起來,如今宣布結婚自是不人能看到,就算看不到,衛驍宣布結婚這條微博也會被出來。
兩人發完微博,相視一笑,很簡單的一件事,莫名其妙特別甜,於是兩人傻樂了一陣兒。
走出民政局,衛驍突然想到了什麽,切換到小號,宣布一下存在:“收到了最好的生日禮——老婆早妹。”
大號是對全網的通知,小號則是衛驍當下的心,他就覺得這是他二十二歲最棒的禮,真的,他判這一天判了太久。
遲早也剛切到微博小號,也發了微博驍哥:“以後不是了,是婦,相好是驍哥。”
衛驍看到這條微博秒讚,然後回了一句:“老婆~~”
遲早秒回:“老公~~”
大號得嚴肅,小號就各種秀恩。
衛驍發完微博就把手機調靜音了,用腳趾頭想,他的電話會被打,但這一天隻屬於他跟遲早,他想和老婆大人好好廝守一天再去麵對全世界,而已經結了婚,已經有人相伴餘生,衛驍覺得不論怎樣的風雨他都能和扛過去。
他湊過頭在遲早臉頰上啄了一口,至極地喚:“老婆。”
遲早聲音又嗲又又:“老公~~~”
這對新婚夫妻膩歪到麻。
膩歪就算了,還有點汙,因為衛驍補充了一句:“老婆絕對是最…婦。”
遲早:“……………………”
明明是最年輕的婦,二十歲的已婚婦了解一下。
扯完證,兩人也沒去外頭浪,畢竟遲早懷孕六個月,肚子已經頗為明顯了,衛驍現在又紅得嚇人,跟他的狗仔一堆,生日當天宣布已婚自是狠狠了一波狗仔,所以衛驍哪也沒去,就帶著遲早回家了。
到家之後,這對新婚夫妻就窩在沙發上膩歪著聊天。
春日的金金迷,懶懶打在兩張年輕漂亮的臉孔上,給兩人加了一圈,悠長歲月此刻說不出的安寧靜好。
宋姨給小兩口做了一頓盛午餐,兩人很甜地一起用了餐。
飯後,遲早犯食困,就去臥室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則在宋姨的幫助下做蛋糕。
今天不僅是兩人結婚的日子,更是衛驍的生日,衛驍二十二周歲了,之前遲早問過衛驍今年生日想要什麽生日禮,衛驍隻想要老婆,此外他不想要任何東西,而且拒絕遲早買禮,就覺得任何禮今天都是喧賓奪主。
於是遲早思考了一番,決定今天親手給衛驍做生日蛋糕。
給心的人做生日蛋糕是一件頗為甜的事,哪怕遲早廚藝戰五渣,但也特別興。
宋姨在旁邊指導,所以遲早蛋糕做得很是順利,後來裱花什麽的於這樣的藝生而言頗為輕鬆。
遲早很認真地寫下:“驍哥,22歲生日快樂!”
嗯,雖然今天他倆結婚,甚至這一天會變兩人的結婚紀念日,但遲早還是會每年都很認真地給衛驍過生日的。
晚餐宋姨準備了很浪漫的西餐,做完晚餐宋姨就放假回家,把空間留給這對新婚夫妻。
遲早今天還很刻意地訂了玫瑰花,火紅的玫瑰花被擺在餐桌上,花前月下的夫妻倆吃了一頓西餐。
晚餐結束,遲早去廚房把蛋糕上蠟燭,點亮,又把室燈全部關了。
遲早一邊唱著《生日歌》,一邊捧著生日蛋糕往衛驍走去。
燭火搖曳出暖黃的,也照亮一方沉重夜,和的線裏,他的新婚妻子眼眸晶亮、邊帶笑地往自己走來,衛驍覺得這一幕很迷人,他幾乎癡迷地看著。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衛驍生日快樂……”
某個從不唱歌的人罕見的開了嗓,雖然隻是《生日歌》,卻一直沒在調上,能把這麽簡單的歌唱車禍現場還能讓他這麽聽,也就遲早了。
他對遲早有很深的濾鏡,就覺得,不論怎樣,媳婦兒全天下最可。
遲早唱完《生日歌》已經走到衛驍麵前,笑意盈盈地道:“驍哥,生日快樂,快許願吧!”
衛驍雙手握,輕輕閉上眼,許下二十二歲生日願:希七十二歲生日的時候遲早接著給自己做生日蛋糕。
現在醫療發達,人均壽命長,他倆都還年輕,金婚什麽的小case啦。
衛驍許完願,把蠟燭吹滅,然後立馬起道:“你站著別,我去開燈。”
黑燈瞎火的,他哪裏敢讓孕婦走路,自己快步跑去把室燈按開。
遲早把生日蛋糕上的蠟燭拔了下來,然後笑容甜地對衛驍道:“來吧,吃生日蛋糕。”
這是遲早親手做的生日蛋糕,自是希人好好品嚐。
衛驍重新回到桌邊,食指摳了點油,往遲早臉頰上抹去。
雖然知道蛋糕就是這種玩法的,但遲早無奈極了:“這是我親自做的蛋糕誒,你不嚐一下嗎?”
衛驍聲線沙啞地應:“這不是在嚐嗎?”
說著,湊過頭,探出舌頭,把遲早臉頰上的油了幹淨,最後著一陣回味:“好甜啊!”
遲早:“………………”
按理說,都已經結婚了,不該害了,但還是會給某個包到,他舌頭在臉頰上一劃拉,直接到腦仁了。
衛驍又勾了點油,往遲早臉上抹,然後笑謔道:“讓我再嚐一口媳婦兒做的蛋糕。”
壽星公,你這是在吃蛋糕,還是在吃我,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遲早一陣惱,最近被衛驍慣壞了,那些小獠牙小爪子已經悄悄了出來,這會兒,看著某人這麽沒臉沒皮,遲早惡從膽邊升,端起蛋糕直接往衛驍臉上砸了上去,還惡劣地狠狠一按。
衛驍那臉瞬間滿臉油,眉都染得一片白,睫都沾了不油。
他定定看著對麵皮得不行的小妻,出一個惡魔般的笑容,他壞笑著道:“這是你親手做的蛋糕,你也該嚐嚐了。”
“才不要,哈哈哈……”
遲早笑著立馬遁走,那笑聲清脆如銀鈴,緩緩在室回旋,甚是聽,也甚是人。
衛驍慢悠悠地追上,最後將小妻子按在沙發上,湊過頭著某人幹淨。
遲早寧死不從。
就覺得士可殺不可辱,才不要你的臉蛋。
衛驍現在專治皮皮蝦,他聲音沉沉的:“不嚐一下,嗯?”
遲早傲地別過臉:“不要,髒死了。”
衛驍這人,下限已經低到海平麵以下,自已經開始浪賤,他非常淡定地道:“你不我!”
遲早一臉懵地看他,心想,老公,你這是想怎樣?
衛驍纖長食指出,隨便在臉上抹了點油下來,往遲早瓣上一劃,然後吻了下去。
遲早:“……………………”
遲早臉頰浮上蝦紅。
混蛋啊啊啊啊!
有這樣吃蛋糕的嗎?!
可這人呀,和你四年,對你各種包容各種寵溺,心心念念著到法定結婚年紀,一到22周歲就娶你。
他這麽你,你也那麽他。
於是縱容,在所難免。
遲早再無閃躲,隻任由衛驍把這個吻變甜膩油味。
吃到人上的蛋糕,衛驍心自是無與倫比的愉快。
他啞聲低低喟歎:“早早,你好甜啊!”
不,應該說,跟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油味的甜。
遲早卻是早已經氣籲籲了,隻能任由衛驍親昵又細致地一下下親吻著,那些吻,很是甜,也很是,又夾雜著忍耐,甚至是煎熬。
遲早懷孕六個月了,其實也是可以的,但遲早的預產期在六月底,衛驍到底不敢放肆,於是,本該是房花燭夜,衛驍唯一能做的也不過是抓著的小妻子可勁兒親,解解饞。
衛驍和親熱了好一陣才放開他,然後跑去盥洗室洗了把臉,再接著收拾餐桌。
遲早也跑去洗臉了,一臉口水,髒死了,哼。
衛驍把餐桌簡單收拾好,便進到盥洗室幫遲早洗頭發洗澡。
遲早這一胎一直不太顯懷,六個月了肚子都不算大,平時生活上也沒什麽不方便的,但衛驍現在各種不放心,就連洗澡他都會看著的,不在的時候,就讓宋姨在外邊守著,生怕出事,張到不行。
遲早自是隨他去了,畢竟懷孩子還是得注意安全,自己其實也一直很小心。
衛驍幫遲早洗漱完畢,還給把那些要的瓶瓶罐罐了,他這才前去洗澡,他收拾起來快,也不像遲早那樣塗抹各種瓶瓶罐罐,就有時候皮幹會抹,他不喜歡第二天早上醒來臉幹幹的,就隨便把媳婦兒不塗的給自己抹點,有時候幹也跟著隨便抹點。
總之,糙得要命。
折騰完,也不過九點半,遲早基本十一點睡,懷孕期間嗜睡有時候會稍微提前一點。
距離睡覺還有一個多小時,以前這一個多小時他可以辦壞事,現在肚子大了他不敢來,又想著好好陪過一下新婚之夜。
所以,略一糾結,衛驍了本詩集打算給遲早讀。
遲早自是沒意見,就隨意地枕在衛驍的胳膊上聽著衛驍讀詩。
他是那種搖滾嗓,聲音高,又帶著金屬的質地,真唱搖滾會很好聽,如今讀詩倒也不錯,而且他這陣子刻意在練臺詞,朗讀功底好了不,於是那低低沉沉的聲音伴隨著西方古典詩歌漂亮的韻腳闖耳中,很有節奏,也很是悅耳。
時在那些別致的韻律中一片溫。
衛驍讀的是西方詩歌,艾略特、保爾·艾呂雅、奧登……
他讀得隨意,但那些古老的音節、經典的文字國無數時空卻依然能讓人給人震撼、給人共鳴。
衛驍讀到葉芝那首《當你老了》——
當你老了。
頭發灰白,滿是睡意,在爐火旁打盹,請取下這部詩歌,慢慢誦讀。
回想你過去眼神的和,回想昔日它們那深深的波影,多人你那青春歡暢的時辰,慕你的麗,用真或假意。
隻有一個人你那朝聖者的靈魂,你那衰老了的臉上痛苦的皺紋。
詩歌讀完,衛驍去看懷裏的人,孕期嗜睡的此刻已然睡。
暖橘的燈一片和,長睫投下扇子似的影,就像是天使一般恬靜溫……
那些詩,太多都是因為而不得,葉芝這首《當你老了》寫於年,但他卻一生都未曾得到自己的摯。
衛驍心想,他可能一輩子都當不了詩人,隻能當個俗人。
他十八歲就找到了今生所,那種得不得的心理想來他畢生都無法會了,因為他的早早,無比堅定無比勇敢地跟著他,陪他從一無所有走到星途璀璨,也將陪他從青春年走到耋耄暮年。
衛驍的心境像是無風的海麵一樣平定寧靜,他湊過頭,輕輕親吻遲早的額頭,低聲許下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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