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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剪的都是真的》 第96章

第96章

拍戲的間隙,演員們會聚在一起悉劇本,互相對一對臺詞,導演偶爾也會坐在旁邊提建議。

「哇,這句話好霸氣。」柳歌靠在椅子靠背上,手拿著劇本,有模有樣的練習,「這句話應該用怎樣的覺,普天……等等不對……」

「哪一句?」

楚舟看柳歌正琢磨,好奇地湊過去看,柳歌指給他看,這一句臺詞是:普天之下所有活著的生靈,都由我南雲一族庇護。

這一段劇是一行人為了尋找神路過一個山嶺邊的小鎮,發現整個小鎮的平民都被一個魔的邪氣污染,經過危險的調查後,主角們發現這個小鎮只是被魔用來做實驗的地方,魔野心更廣,想污染更多的地方。他們去阻止魔的時候,魔對南雲雁說:你們南雲一族有足夠的巫力護,魔力本污染不到你們,何必多管閒事。然後南雲雁就說出這句話反駁了回去。

楚舟開口問:「你喜歡這句話嗎?」

柳歌點了點頭:「覺這句話說的……又霸氣又驕傲,有種天選之然後閃閃發覺,反正聽起來很厲害。」

楚舟想了想,直抒己見:「我覺得可能並不全是這種覺。」

柳歌歪了歪頭:「啊?」

「我給你看個東西。」楚舟從旁邊的包里拿出手機給看,「這是我之前玩這個遊戲的錄屏,因為我覺得這一關打得很帥,就存下來了。」

柳歌湊到跟前仔細看了看,驚訝道:「這個人的髮型和服和我的好像。」

「這個就是南雲雁。」楚舟有條不紊地為解說,「就是這段劇,這是boss戰,你剛才說的那句臺詞,就是這一招的背景語音。」

屏幕上的從天而降釋放能量,周圍是耀眼的暈,放出技能的瞬間,全圖其他的人都開始回,綠的帶加號數字充盈了人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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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舟繼續道:「這一招‘大庇天下’,是一個很強的輔助技能,釋放以後所有隊友都能回很多能量和條。」

柳歌被屏幕里花裡胡哨的特效吸引了注意力,突然,指著屏幕上的一問道:「但是南雲雁自己的怎麼掉得這麼快。」

「是的,用這一招給隊友回復的同時,會扣掉自己的,而本來就是t,是一個負責吸引boss仇恨的位置,因為這個技能掉的同時還會承boss的傷害,所以條會扣得很快。」楚舟又指了指屏幕,「而且你看,用完這一招後,條下面的能量條也所剩無幾了,這招非常費藍。」

「哦……」柳歌似懂非懂。

楚舟繼續補充:「所以如果這一關作不好的話,南雲雁很容易死,我打這裡的時候差點讓死了……雖然人在關卡里死亡不會影響固有劇就是了。」

柳歌若有所思:「我懂你的意思了……所以說那句話的時候,不應該是那種高高在上的驕傲。」

楚舟思忖片刻,道:「會說那種話,應該是出於一種信念吧,願意替別人承傷害,而且隨時都有為他人犧牲的覺悟,有一顆兼濟天下的仁之心,這是一種神。」

柳歌輕輕「哇」了一聲,有些佩服地著他:「你……有點厲害。」

「沒……」楚舟有些不好意思,聲音稍稍低了低,「我就是去吧找攻略的時候,隨便看了眼旁邊的帖子的人分析。」

「所以這就是我喜歡當演員的原因。」柳歌忍不住慨,「演員可以在故事中飾演各種各樣的格的人,哪怕本很普通,但扮演崇高的人做些英雄的事,就好像自己也充滿了力量似的,不再那麼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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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舟聽罷,調節氣氛開玩笑道了一句:「你本也沒那麼普通,普通人哪能這麼漂亮。」

柳歌搖搖頭,輕輕笑了笑:「就你會說話。」

下一場戲份要開始,是江亦月和楚舟的對手戲。江亦月站在楚舟旁邊,低聲道:「我剛剛聽見你和柳姐的對話了。」

楚舟偏頭:「嗯?」

「我差點就忘了,原來演戲是一件這麼有意思的事……」江亦月低頭輕輕喃了喃,然後抬頭向楚舟,第一次笑得很真誠,「我應該也是喜歡演戲……才會站在這裡的。」

「啊?」楚舟突然怔了怔,回過神來,導演已經在喊他們就位了。

這一段劇是江亦月飾演的阿晴被魔設計跌了充滿黑瘴的魔沼中,因為修為不夠被邪氣污染,東方琰來救

楚舟上綁了防護的繩子,被拎到劇組準備的一個特別高大的假山上,手扶著巖壁,腳踩著巖石,微微下蹲,做出一副要把下面的人拉上來的姿勢。而因為這段劇的場景比較魔幻,所以地板和後面的背景全是綠幕,看起來後期會合特效背景。

「阿晴。」東方琰攀在巖壁上,低頭著底下翻滾的污瘴,微微皺眉,極力看清沼潭中的影,「你還能嗎?我在這兒夠不到你。」

「對不起,東方大哥……」阿晴渾虛弱,癱坐在黑霧中央,汪然涕地呢喃,「都是我活該,他說他有神碎片,我便輕信了……我心想著我要是能拿到碎片,就能找到我師兄了,就沒告訴你們……」

一滴淚終於從眼角滾落:「你們對我這麼好,我竟然只想著自己,對不起……」

東方琰滿頭大汗,但還是十分有耐心,朝出手:「先不說這些,阿晴,過來,我帶你離開這裡。」

阿晴低下頭,抱住了自己的手臂,將一團,好似非常冷,邪力已經污染了半個,黑的紋路從肩上緩慢地蔓延到鎖骨,每生長一分,就被刺痛得哆嗦一下。

「我已經沒救了。」阿晴好像接了事實,語氣看似平靜,卻藏著一份涼意和落寞,「東方大哥你走吧,這個沼地的瘴氣很濃,一不小心你也會被污染的。」

東方琰抓著巖石的手指忍不住攥,眉頭鎖。

阿晴緩緩抬眼看向他,艱難地直起上,跪坐在污穢中,眼底的黑蒼涼,像結了一片薄薄的冰,掩去了所有芒:「……弟子阿晴,愧對崑崙生養之恩,有辱師門。」

從頭上解開玉蓮冠,低頭雙手奉上,任憑墨發披散下來。這是崑崙弟子的標誌,將其呈遞了出來:「我墮之後,煩請東方大哥代我回一趟崑崙虛,將此歸還。」

東方琰看到的手在發抖,終於忍不住,大喊了一聲:「阿晴!」

這一聲有如微雨中的巨雷,將阿晴整個人鎮住了,好像被人從噩夢中醒一般,木訥地抬頭看向了他。

「你還想活嗎?」東方琰問

阿晴吞吞吐吐:「但是……」

「沒有什麼但是!」東方琰大聲呵了一句,「告訴我,你想活嗎?」

阿晴眼睛還掛著未乾的淚,抖地回應:「我……我想……」

「如果你還想活,就別管其他的,活下去就好了,活下去總有辦法的!」東方琰的眸眼彷彿熠熠發亮,繼續朝出了手,語氣不容置喙,「聽著,阿晴,要麼你自己站起來,要麼我想辦法過去接你。」

「我……我……」阿晴開始不由自主地在瘴氣的黑暗裡掙扎,磕磕絆絆地向前爬。

「你能站起來嗎!」

東方琰認真注視著,背後好似一道劃開了黑暗。

阿晴抬頭著東方琰,眼中好似出現了亮,不顧周圍的黑暗還在將往里拿,力抵抗,終於踉蹌地用腳支撐起了向前踱步,向前出了手。

指尖向前的那一瞬間,彷彿已經用所有的力氣,連呼吸都微不可聞,心臟跳的聲音卻分外清晰起來。

這個作做出之後,導演喊了停,這一段結束了,然後立馬開始下一段。

下面的劇是東方琰沒有拉到阿晴,因為阿晴被出來的一隻魔的手給抓了回去。

這一段要吊威亞,江亦月要從地上被瞬間拉到三層樓之外的高度,導演問要不要用替

「算了吧,我自己來,驗一下。」江亦月回復道。

楚舟還被掛在山上,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導演:「你先掛著看會兒風景吧。」

楚舟:「……」

我腰被勒得好酸,但是不敢,咋整。

於是他就在上頭看著江亦月吊好威亞,被反復拉出去了好幾次,尖聲從興淒慘,終於達到了導演想要的效果,忍不住暗自慨一句:草,好慘。

江亦月的戲份拍完,終於到楚舟。楚舟看見架在高支架上的攝影機緩緩升起對準了自己,導演抬頭看著他,道:「這兒阿晴被抓走,你喊兩聲的名字。」

「……直接乾喊嗎?」楚舟愣了愣,「大概要怎樣的效果,憤怒?傷心?焦急?」

導演擺擺手:「不要想那麼複雜,表像那麼回事,大聲一點,能讓別人看出你在用力就行了。」

「你醖釀一下,我喊123你就開喊。」

「1、2、3……」

「阿……」楚舟第二字還沒喊出來,就忍不住噗一聲,捂著臉笑了場。

導演也忍不住笑了:「沒事,你調整一下,再喊一次。」

工作人員和場務都聚了過來,江亦月掉了威亞,也過來看,甚至準備演下一場的柳歌和其他演員也過來了,所有人都聚在下面抬頭好奇地看著他,楚舟突然覺得非常尷尬,扶著假山的手心都浸出了汗。

如果不是在片場,楚舟都覺得自己像爬在假山上一隻賣藝的猴,隨時準備開個腔給圍觀的人吼一嗓子,然後下面的人給他扔香蕉什麼的。

……當演員也太需要心理素質了。

楚舟前前後後喊了許多遍,臉都喊紅了,導演終於給過了。從威亞上放下來的時候,楚舟覺得自己的腰都差點扭斷了,的,而圍觀他的一群演員已經無聲地笑了一團。

「這麼好笑嗎?做人留一線好不好。」楚舟嗓子,有些啞,「等會兒你們可都要無實演出特效技能,那一個群魔舞,我作為唯一的凡人,等會兒就來笑你們。」

「楚老師,劇組幸甚有你。」幾個配角演員友好的笑著搭過楚舟的肩膀,「來來來,我們討論一下作該怎麼做。」

柳歌本來也想跟上去和他們一起討論,回頭的時候看見江亦月著他們的背影傻笑,忍不住用手在眼前揮一揮:「小江,你口水都要笑得掉出來了。」

「哦……哦。」江亦月立馬回過神,咽了口嚨,控制好了表

柳歌看著笑了笑:「今天演得很開心?」

江亦月神恢復原樣,淺淺出一點笑:「嗯……嗯,很開心。」

然後眼神不自瞄了瞄不遠的楚舟。

柳歌低眸察覺到了的小表,心裡嘆了嘆,低聲:「他好像有喜歡的人了。」

「啊……那,那真好啊。」江亦月脖頸一繃,手指揪角的布料,生地笑了笑,竟不由自主磕了起來,「那一定是特別、特別好的人吧。」

那個人……真幸運。

柳歌看著努力裝作無於衷的模樣,沈默不語。

江亦月今天的戲份已經結束了,回化妝室換服,助理過來提醒:「今天晚上還有個品牌方的活,和霍哥一起,別忘記了。」

「嗯。」江亦月沒什麼表,心不在焉的應下,好像被人從遊樂園裡拉回了現實,冰冷得令人發指。

霍允以前也會帶出席一些方活,然後給弄一些代言的資源。最初還會覺得興,但知道每次活之後十有八九會帶去開房,就開始麻木了。

走出片場的時候,看見門口有許多在等演員演完出來,忍不住提了一句:「是錯覺麼?今天的人好像變多了。」

助理瞟了一眼,道:「現在暑假了嘛,學生都出來了。」

來接的司機聽到對話,也忍不住提了一,笑著嘮嘮道:「而且現在外面出來玩的人越來越多了,像我兒子,剛畢業,說什麼畢業生憑學生證到都可以打折,這幾天都玩瘋了……出來的半大不大的小孩很多的,裡面肯定很多人追星,小江你記得戴好帽子和口罩。」

「哦……謝謝。」江亦月禮貌地應下。

場地在一個酒店的禮堂大廳,因為行程是公佈出來的,所以有在門口專程等人,江亦月笑著和自己的打完招呼後就進了門,沒走幾步就見了霍允。

霍允一西裝十分合,他如果不看人品,其實長得還不錯,材也好,不然也吸引不了那麼多腦殘。江亦月以前看到過一個霍允的發言,說什麼他穿西裝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好迷人。自此以後,就對「斯文敗類」這個詞過敏,霍允辱斯文敗類了。

「和門口的打招呼呢?」霍允勾起角笑了笑,在側低聲道,「你說我要是在這裡對你做什麼,你看到後會麼?」

江亦月心裡有點發怵:「別開玩笑……允哥。」

的流程冗長又無聊,江亦月只需要坐在旁邊保持微笑就行了。中途休息的時候,霍允看四下無人注意,靠近江亦月耳邊,低聲笑:「我在樓上開了間房。」

江亦月渾都繃了,嗓音有些張,小心翼翼瞄他一眼:「允哥……抱歉,我今天不大方便,特殊況。」

「哦。」霍允瞬間意興闌珊,立馬扭開了,還嘀咕了一句,「人還麻煩的……」

江亦月松了口氣,斜目看見霍允去另一邊打電話了,還能聽到聲音:「你上次說的那個想聯繫我的……」

結束後,場地很快就散得差不多了,沒過一會兒,人就走了。在貴賓的私人休息室,江亦月看到霍允要離開,想起傅寒川的話,怕自己惹霍允不快,上前一步輕輕拉住他的角,討好般諂笑道:「允哥,要不我用別的……」

霍允轉笑了笑,手的腰之間,湊近頸間嗅了嗅,曖昧道:「我還喜歡你今天用的香水……」

「不過不用了,今天有別人過來。」他松開手,拉開門,「你先回去吧。」

「那我送送哥。」江亦月跟著出門,看見一個漂亮的姑娘從電梯里上來,看見霍允後一臉雀躍地小步上前,輓住了他的胳膊,然後興地喊哥。

……又是麼。

江亦月看了眼那個姑娘,短長髮化了妝,但看上去很年輕,可能是大學生。

待他們上樓後,一個酒店的工作人員突然拎著一個包跑過來喊:「等一下,忘記東西了……」

江亦月住他:「怎麼?」

工作人員道:「那個生之前在樓下休息室,把包落下了。」

江亦月想了想,微笑:「沒事,你給我吧,我等會兒拿給助理。」

工作人員道謝之後就走了,江亦月看著手上的單肩搭扣式斜挎包,心想現在難道流行這麼運風的包麼,和那一還怪不搭的,難道我跟不上審了?

江亦月隨便翻轉了一下手上的包,突然,從旁邊無拉鍊的口袋里掉出了一團皺的紙,撿起來好奇地拉開來看了一眼,看見是已經看過的優惠價電影票。

突然心一,多了個心眼,環顧一圈後拿著包進了廁所,看見廁所沒別人,遲疑片刻,將包打開來翻看。

片刻後,關上廁所的門,靠著牆,手上著一個紅的小本子,抖地撥通了傅寒川的電話。

「餵?」傅寒川接通了電話。

「傅總。」江亦月嗓子竟抑制不住地哆嗦了起來,「霍允……霍允剛剛和他的一個去開房了。」

傅寒川輕輕疑問:「嗯?」

「那個姑娘,那個生……」江亦月指腹過本子的封面,上面寫了許多金的字,但其中有三個大字特別顯眼。

——學生證。

「那個生……初中剛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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