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峰瞪了眼孫二柱,要是在南州,定不放過他。
楊凡做好飯,母親吃飯,說不連床都沒起。
“快住你家狗。”
院里,白峰連連后退,小黃步步,而小禿圍著他頭頂飛了一圈又一圈,該不該攻擊,似乎都在待楊凡下令。
楊凡彈了個響指,小禿落到柿樹上,小黃轉臥在堂屋門口。
白峰長吁口氣,抬頭了眼小禿,狗聽話屢見不鮮,可把鳥訓練這麼聽話,實屬不易。
“你家鳥多錢?我買了。”
如果出帶上只大鳥,可比保鏢給力,無論到哪都會特有面子。
“貴賤不賣。”
楊凡回屋端著一碗面條出來,另只手里拿著一個大番茄,當白峰看到那麼大個番茄,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轉目看到菜園,尤其看到紅彤彤的大番茄,忍不住走了過去,可能以為白峰闖菜園,小禿俯撲去,嚇得白峰來了個急剎,不敢上前半步。
“你家番茄可真大,那是……烏頭青?”
過番茄秧,發現那片烏頭青,白峰失聲說道。
楊凡坐在凳子上,將里面條咽下后,問:“白蘭買烏頭青,是給你治病吧?”
白峰臉變了幾變,“我妹是從你這買的,效果一點都不好。”
這家伙真會裝,楊凡越來越討厭他,“沒作用,吃完就別吃了,正好這些烏頭青被別的客戶訂走。”
白峰眼珠轉,反正家里烏頭青還多著,不管能不能助他要上孩子,吃完不在吃。
“能讓我白峰請的人不多,楊凡,你必須馬上收拾下跟我走。”
請不去楊凡,爺爺那沒法待,在家里他最怕的人就是爺爺。
“再說一遍,我很忙。”
楊凡自顧吃面,不在理他。
白峰腦門滲出汗來,冷哼道:“別不識抬舉,我低聲下氣來求你,已經給足面子,到底去是不去?”
楊凡起去盛飯了,將他晾到一邊。
“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把你綁去?”
“我向來喜和平,不愿,看我妹面上跟我走吧。”
“到底怎樣你才去?”
白峰的語氣漸漸緩和。
“說完沒?你可以走了。”
楊凡不吃,這可急壞白峰,來之前想的好,認為會乖乖跟他走,誰知不是那麼回事。
白峰覺得失了面,怒道:“土包子,不知好歹,你會后悔的。”
怒氣沖沖出了院子,驅車離去。
楊凡字典里就沒后悔二字,那家伙哪是來請人,分明裝大爺來的。
在家呆了一整天,翌日,派出所那邊打來電話,上午去調解,楊凡給母親說了聲去了。
調解室里,或坐或站足足有十幾個,那位責任該案的警員見楊凡趕來,示意大家安靜。
“現在雙方都到齊,傷者家屬你們派出個代表出來,其余人外面等著。”
“憑什麼,我們都是傷者家屬,有權留下。”
“是你撞傷我母親,眼睛瞎了,一個大活人都沒看見嗎?”
一個中年人沖過去就要撓楊凡。
負責此案的警員姓譚,沉聲喝道:“干什麼?還想不想調解?”
那中年人被自己人拉住,他們心里明白,要是打傷人,有理也變得沒理。
楊凡站著未,并不但心對方會手,再者,也傷不到他。
傷者家屬聚在一塊商量了會,最后留下的是傷者的小兒子李奎,其他人退了出去。
“有什麼合理要求說出來?”
譚姓警員說道。
“我母親傷那重,首先肇事者沒去看,沒出面道歉,這不是人干的事;另外,經過搶救,雖說離危險,但高位截癱,連坐都不能。”
李奎看了眼楊凡,又道:“我們不要賠償,只要求嚴懲肇事者,我母親的健康多錢都買不來,如今臥床不起,老人家罪一輩子,可嘆還沒來得及福,就要在床上度過余生。”
“又不是故意傷害,嚴懲什麼?況且,我娘是正常行駛,是你家人從車前突然出來,那輛轎車違法停車,影視視線,造事故,也應該負一定責任。”
“吆喝,想耍賴是不?我揍你。”
楊凡不屑的瞥了對方一眼,四五十歲,皮黝黑,滿臉橫,目兇,揚起拳頭就要手。
“同志,傷者家屬緒激,不適宜談判,如果他們態度一直這樣下去,一分錢我都不會出。”
譚姓警員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一口,說道:“如果你們家屬不配合,無理取鬧,等事故責任定,你們起訴吧。”
“嗯?我都納悶了,為辦案民警,應該公事公辦,一碗水端平,我咋覺得你向著肇事者。”
譚姓警員無語,正準備說話,在門外聽的其他家屬一蜂窩闖了進去。
“是不是拿人家好了?我們要向上級投訴你。”
“有沒有搞錯,我們才是害者,應該偏向害者才對。”
“理不公,強烈要求換人。”
譚姓警員臉上火辣辣的燙,猛地一拍桌子。
“吵吵啥?都回去吧,等商量好解決方案再來。”
說完,氣呼呼走了。
唯恐對方獅子大張,楊凡出了派出所,等公車回去,眼角余發現李奎走來。
“小子,一次賠償一百萬,一分,你全家永無安寧之日。”
“你咋不去搶劫?”
楊凡冷冷恁道。
“行呀,你回去把家里收拾干凈,我母親后半生就住你家啦。”
“我家大黃兇的很,不怕盡管去,這些年可沒咬人。”
“你……,跟我李奎耍橫是吧!我玩不死你。”
“別整些沒用的,合理要求,興許我會同意,想訛人,你找錯對象。”
……
就在這時,一輛悍馬停在楊凡邊。
“兄弟,你咋在這兒?我正要去你家找你。”
車窗落下,出一張諂臉,正是白家大白峰,態度恭敬,與之前判若兩人。
“你怎麼還沒走?”
楊凡煩著呢,沒好氣道。
“你不跟我走,我怎能走,快上車。”
白峰笑著下車,親自打開后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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