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無事,”秦婉聽完不以為意地擺擺手,仿佛這種事不需要太在意,“我在做出嫁給你爹這個決定之前就已經做過功課。丫頭,我比你還年長幾歲,上輩子也算是個豪門斗爭的勝利者。這種事不用你擔心我,安心跟你的高嶺之花甜甜就了。”
安琳瑯都無力吐槽:“……古代跟現代還是有點不一樣,古代不是法治社會,你悠著點。”
“那當然。”
說著,扭頭看向安琳瑯,“小丫頭這麼早就向著你娘我,多給你點零花錢?”
“……你自己等吧。”話說到這不想說了,既然心里有數,別的安琳瑯也就不擔心了,“依照我爹稀罕你的程度,估計等不到酒席散場,他就要裝醉回來見你。”
丟下這一句安琳瑯轉就走。
秦婉目送的背影走遠,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
安和山有兩個庶子這事兒確實是知道的,但對于兩個庶子的秉卻沒有得很清楚。畢竟被養在深宅,聽說安老太太怕被教壞了單獨分出來沒讓那個妾室接。至于其他的況,就不是很清楚。今日琳瑯特意來提醒,怕是不是那等好相之人。
眼中不由閃過一戾氣,給臉愿意要臉的,不會故意苛責。但若是給臉不要臉的,那就怪不得心狠。秦婉方才跟琳瑯說的話也不全是玩笑話。上輩子確實是豪門出。
除了父母留下的資產,秦家的家主是九十歲的老太爺。一個家族枝繁葉茂,能在二十多個表哥表姐堂哥堂姐中穎而出,當然不是什麼單純的小孩兒。
秦婉與安和山的婚事辦的熱熱鬧鬧,至于兩人的婚后如何,一大早眼看著安和山眉眼里都是含水的春意,癡纏得很,就知道十分的和諧。
安琳瑯作為一個工人,等到兩人的婚事正式辦完就又投到的生意中去。
沒辦法,首富之夢一日沒實現,就沒辦法理所當然地懈怠。
這一日,安琳瑯剛到鋪子里。就見安府的仆從火急火燎地趕過來。還沒來得及換裳,就聽仆從說晉州的馬車回來了。不僅晉州的馬車快到了,已經是城門口。另外,府中還來了貴客。
“貴客?誰?”當下也顧不上換裳,剛乘坐馬車來又趕乘坐馬車回去。
仆從哪里清楚?他們只是傳話的。
松巷子離得安府還有些距離,馬車跑起來得有一刻鐘才能到。等在門口停下就看到好幾輛馬車停靠在安府。安琳瑯心里奇怪,結實的貴人也不多。什麼貴人來了還得趕找回來。
結果一進門,老遠就看到一個老頭兒背著手正站在前庭的錦鯉池邊看魚。
不是別人,正是的老尾章老爺子。老爺子回去過了個年,打聽到安琳瑯回京城了,這不立馬就調轉馬頭來京城。到了京城這地兒他一不去找他的學生小皇帝,二不去找玉哥兒,直接奔著安府就過來了。
安侍郎真是這一年把能打道的大人都打道了一遍,此時看著老爺子眼睛都放出。
要說文人雅士最崇敬的人是誰,除了當世大儒三朝帝師章老爺子,也沒有別人了。安侍郎恨不得端了個茶杯親自奉茶給老爺子,眼睜睜看著他在池邊看魚也不敢打擾。
安琳瑯大步流星地走過去。開口第一句就差點把安侍郎的心臟給嚇停了:“老爺子你怎麼來了?”
章老爺子等許久了,此時聽到悉的聲音立即轉過。那凝得化不開的眉眼瞬間就化開了,刻板得甚至有些嚴肅的表頓時就活潑起來。他胡子一翹眼一瞪,大嗓門就喊:“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幾個月不見老夫就這態度?不歡迎老夫來還是怎麼滴?”
“哪兒啊,”安琳瑯瞥向他后,果然,章謹彥跟過來了,“你們怎麼突然來京城?”
“這不是玉哥兒那小子!”
提到這個,章老爺子就不高興,瞥了一眼笑容有些假的親孫子:“炫耀還炫耀到老夫這來了!二十好幾的人才親,也不曉得他炫耀個什麼勁兒!”
說著,他從袖子里掏出一個東西遞給安琳瑯:“給你帶了箱底的嫁妝,收著。”
安琳瑯打開,里面一小疊紙。
安琳瑯:“……這是什麼?”
“幾個小鋪子,”章老爺子仿佛那真是一疊廢紙,“不是喜歡做生意,拿去玩兒。”
安琳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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