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支隊難得的幾天輕閑,上峰和祖娜也有時間在一起聊聊人生和理想,當然,更多的是相伴的幸福。
剛剛吃了一頓浪漫的燭晚餐,上峰正要送祖娜回家。丁超來了電話,上峰突然想起此前把案卷複核工作給丁超,轉眼已接近市局的規定完期限。
“隊長,不好意思晚上打擾您,但是有一個案子,我反複琢磨還得跟您匯報一下。”丁超在電話裡有些為難的說道。
“什麼案子?”上峰從丁超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於是把車熄火停在了路邊。
“就是今年夏天的時候,在嘉祥恒順小區出現的一起妻子殺死丈夫的案子,我覺得很奇怪。”丁超語氣中顯得有些『迷』茫。
“奇怪在哪?”上峰問道。
“我看了這個案子的所有調查過程和筆錄,嫌疑人顧清芳,奇怪就在於這個案子,是自己報的案,說丈夫半夜在床上被人殺了,結果經過技部門的現場檢查,卻發現那把兇水果刀上全是自己的指紋,而且房間也只有他們兩個的活痕跡,房門和窗戶也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跡,監控裡沒發現任何可疑人員,所以當時就只能把定為唯一的嫌疑人,但自己卻矢口否認,所以,到現在,這個案子也沒結,嫌疑人還在看守所。”丁超詳細的把他所認為奇怪的容匯報了一遍。
“這個案子是誰主辦的?”上峰又問道。
“是一偉隊長。”
上峰掛斷電話後,剛要給王一偉打電話,坐在旁邊的祖娜顯得有些不開心。
“是不是要去支隊?”祖娜悻悻的問道。
“嗯,先送你回家。”上峰略帶歉意的說道。
“別了,我也陪你一起去吧。”祖娜心疼的看了看上峰,上峰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祖娜,給王一偉打了電話,隨後啟了汽車,很快,到了公安局大樓,全樓只有刑偵支隊還亮著燈。
“隊長,您來了。”丁超趕忙迎過去打了招呼,又跟祖娜點頭示意了一下。
“嗯,來我辦公室吧,一偉馬上就到。”上峰打開辦公室的門,掉了外套,祖娜從飲水機裡給他和丁超每人打了一杯熱水遞了過去。
“隊長,我來了,什麼急事?”王一偉氣籲籲的進了上峰的辦公室。
“顧清芳的案子。”丁超趕忙起讓了座,並跟王一偉說了一句。
“哦,這事兒啊,想想就他媽的奇怪,隊長,你說這是不是活見鬼了?”王一偉接過祖娜遞過來的熱水放在了桌上,跟上峰抱怨道。
“一偉,你詳細說一下這個案子的況。”上峰問道。
“這個死者佟大江,33歲,以前是小混混,後來改邪歸正,到江城新紀元房地產開發公司當了售樓員,業績還不錯。顧清芳29歲,在江城環宇科技有限公司工作,他們兩個剛剛結婚不到半年,據佟大江的母親說,兩個人是一見鐘,夫妻非常好,按理說顧清芳沒有殺人機,而且殺了人哪有自己報案的,當時我見到顧清芳的第一覺就是,是被害人,那場景讓我就沒想顧清芳能是嫌疑人,但是就是這麼戲劇,佟大江被殺,真的是唯一嫌疑人,後來顧清芳死活不承認,就拖到了現在,眼看就年了,實在不行,就得用證據結案了。”王一偉說的時候緒變化很大,從平靜漸漸轉到了焦慮。
“辦鐵案啊,哪能這麼輕易就結案,嫌疑人不承認就結案,這太草率了。對了,會不會是佟大江『自殺』?”上峰不經意的問到了一個讓祖娜和丁超驚訝的問題。
“不可能,如果是『自殺』,本做不出來那樣的現場,因為是割斷了脖子,而殺人的刀是在廚房找到的,這種死法,不會超過五秒,人就會完全失去行能力。”王一偉非常肯定的答道。
“現在除了顧清芳確定是唯一的嫌疑人,就一點別的思路都沒有了嗎?”上峰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
“沒有···”王一偉做出了一個很無奈的表。
“丁超,你把案卷給我拿過來,然後你們就走吧,把祖娜送回去。”上峰的工作狂模式再次開啟,祖娜臨行前叮囑了半天,但也知道,叮囑也沒用。
樓裡突然安靜了下來,幾天沒加班,天天早早的睡覺,反倒讓上峰此時覺到了一困倦,他抬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鐘,晚上十一點半,他點了一支煙,沖一了杯濃咖啡,拿出了丁超給他的案卷,反複看了三遍,最後得出的結論和王一偉匯報的容完全一致,顯然就是顧清芳所為。
他合上了案卷,把整個人放松的靠在椅子上,把眼鏡放在了辦公桌上,模糊的視線呆呆的著天花板,結案?不行,不結案?又沒有說服顧清芳坦白的思路,混沌中,他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上峰又吃上了可口的早餐,祖娜依舊幫著他收拾著昨天晚上的一片狼藉。上峰跟鄧武之通報了一下案,鄧武之也撓著腦袋覺沒有思路。
“隊長!看守所來電話了,說昨天晚上顧清芳半夜突然起來,把同屋的犯差點掐死!”王一偉急急忙忙的跑到上峰和鄧武之面前,匯報了這一最新進展。
兩個人聽後眼前一亮,仿佛意識到了什麼。
“走!去看看。”上峰急忙鎖了門帶著鄧武之和王一偉,一起開車來到了看守所,這是上峰曾經住過的地方,這裡面的暗和『』,特別是那種不見天日的絕,著實讓人憋悶和恐懼。江城市看守所辦公區的左側是男犯區,右側是犯區,中間就是辦公區。
“上隊長,你們來了。”拘留所的值班警察對上峰是極其悉的,上次上峰當初進過看守所,那次剛好是他當班,對上峰也是極為關照,所以上峰見了他也是滿臉的笑容。
“兄弟,你值班啊?”上峰想稱呼對方,但想想本不知道對方什麼,便用了兄弟這個通用詞,很客氣的打了招呼。
“嗯,是啊,你等下,我給你昨天晚上犯那邊值班的同志。”說完他轉出了辦公室,不一會兒,一位長的黝黑的中年人走了進來,穿著制服卻無法掩蓋臃腫的材,黑黑的眼線配上一雙兇的眼睛,讓正常人看了都覺得有幾分發怵,估計犯們會很怕。
雙方簡要作了介紹,警察帶著上峰等人來到了監控室,調出了昨天晚上顧清芳監區的監控錄像。時間剛過12點,只見顧清芳從睡鋪上慢慢坐了起來,又慢慢的起在地上走著,走了一會兒突然把雙手向了其中一位犯的脖子,那位犯隨後驚醒,開始掙紮,這時其他犯也都被吵醒並拉開了兩人,此時的顧清芳似乎突然變得清醒而又極其張,似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