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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樵也發現了異樣,看著遠擰著眉頭一臉厲的趙元奎,心裡若有所思,卻也只是淡淡一笑。
目的已經達到,其他的倒也無所謂。
場下所有人都降目投向了趙元奎,靜謐無比,無比期待的看向趙元奎。
論佛大會舉行了十幾屆,但從來沒有如此驚心魄,讓人慾罷不能的盛事了。無論是周紹的迴文聯,到衛樵的迴文詩對,接著又是楚瀚的轉尾迴文詩,最後衛樵的四十九字,將整個論佛大會推到了一個史無前例的**期!
不管將來有沒有人超越他們,事實已經註定了,他們都會名留史書,爲一代繼往開來的代表人!
他們見證了這個時代,他們見證了這場龍爭虎鬥,呼嘯山河的對比!他們每個人都心澎湃,眼神熾烈。他們已然可以預見衛樵的升騰之勢,一飛沖天,傲笑九霄。來日的朝堂,必將有衛樵的一席之地,甚至將來閣,封侯拜相也不無可能!
楚瀚心裡猶在揣測著衛樵的那四十九個字,擰著眉頭,不停的思索,皺眉,恍然,迷惘。
吳方圓左手抖了個不停,右手也已經僵,他心裡的激更是前所未有,看著衛樵雙目灼灼如稀世,熾熱異常。
‘要是此子了我名下,那,那……’吳方圓發現不僅他心裡,他整個人都在抖。
印空大師與依韻低頭盯著棋盤,只不過一向利落乾脆的兩人,這一刻都有些心不在焉。
‘寧姑娘’捧著書,俏臉清冷的看著書上的一張紙,上面有著一首詩,眼簾眨,許久,輕聲道:“父親說觀字見人,他是個外圓方之人。”
依韻與印空大師又是一愣,相互對視一眼,轉過頭看向,眼神怪異。
第三次了?
臺下的人目焦急盯著依舊在皺眉思索的趙元奎,而趙元奎卻紋不,眼神冷冽的看著桌面閃爍不停。
吳方圓極力抑著心裡的激,對著衛樵極其和藹親切一笑,道:“你們兩人先坐下休息一下。”說完便轉走向趙元奎,心裡卻也疑起來。
吳方圓坐了下來,看著猶豫不定的趙元奎奇怪道:“趙兄,結果已經很明顯,爲何還躊躇難定?”
趙元奎擡頭看了他一眼,又擰著眉頭看向遠已經坐了下來的衛樵,神冷漠道:“此子儘管表面大度從容,謙遜有禮,實際則輕狂剛傲,矯時慢,品行不一,不修德行。雖然一才華當世罕見,得朝堂卻非社稷之福。”
吳方圓聽的極其詫異,轉頭看了眼衛樵,愕然急聲道:“趙兄,你何聽得讒言?切勿要憑一時好惡壞了人大好前途。”
趙元奎冷哼一,瞪著眼道:“我親眼所見,豈會有假!”
吳方圓一怔,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是心裡收衛樵門的心思卻毫未變,那自己弟子未來的前途,他自然要放一百二個心,不敢毫大意。
他看著趙元奎一臉冷漠,眼神更是寒氣冷冽,心裡忽然一跳臉微變道:“趙兄,你不會是想剝奪衛樵的虛狀元吧?”
趙元奎張口就要說‘當然’,但是這次論佛是兩個人主持,卻還需要吳方圓不反對才行。他冷著眉頭,故作沉道:“此子才華世所罕見,錘鍊三五年,當可大用。”
吳方圓一聽臉悚然大變,‘錘鍊三五年’,聽起來是沒有問題,但關鍵是三五年後,誰還記得衛樵!就算記得,當初你趙元奎不取,誰願意冒著得罪皇帝邊紅人的危險提拔一個陌生人?
吳方圓臉冷了下來,皺著眉頭看著趙元奎,稍稍猶豫道:“趙兄,這樣對於一個後進末學的士子,是否太過殘忍?”趙元奎畢竟是院正,吳方圓不管從哪方面都不能與之,只好將衛樵姿勢放低,以期獲得趙元奎的同。
趙元奎不爲所,臉冷漠如常,道:“吳兄,你必須明白,我等是朝廷員,系皇命及天下萬千百姓,如果今天我讓衛樵奪冠,他日掀起朝堂風雨,試問,我等如何對得起皇上,對得起天下百姓!”
一個大帽子扣下來,吳方圓心裡一慌,一時間找不到理由,皺眉頭猶自不罷休道:“趙兄,我還是希你能多多考慮一下,不瞞你說,我打算將此子收門牆,做關門弟子。”吳方圓雖然不願意與趙元奎翻臉,但是爲了弟子將來考慮,他還是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然還有一懇請在。
趙元奎也不意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勸吳兄收起這個心思,此子行爲浪浮誇,縱有一才學也不正途,莫要到時候後悔莫及。”他心裡已然決定,自然不會吳方圓幾句話便改變主意。
吳方圓聽著趙元奎的決然之語,知道事無法更改,臉上頓時也有了怒氣,不由得大聲道:“趙兄何曾見過衛樵有行爲浮誇?又何曾見過他輕狂傲慢,矯時慢?還是你了楚家的好,想要徇私舞弊!”既然撕破臉皮了,吳方圓也不再怕他趙元奎,當即一臉怒容大聲喝問。
衛樵與楚瀚在對面正在流詩詞,楚瀚被衛樵的一番新奇論點震的一塌糊塗,正在一臉激的快速的在宣紙上寫著什麼。待對面的聲音驀然一響,兩人不由得詫異的不由得擡頭看去。
楚瀚一臉疑,看了眼衛樵,連忙低頭繼續寫。這次的虛狀元顯然不是他,但是他的轉尾迴文詩足夠讓依韻明白他的才華,加上衛樵今年定然高中狀元,不可能娶一青樓子。因此楚瀚心裡完全放心的很,心底一掃之前霾。
衛樵看著不遠的兩人,雖然吳方圓那一聲聽的不是很清楚,但衛樵還是明白,他們之間起了爭執。而現在能起的爭執,只有虛狀元的歸屬。雖然對於這個虛名無所謂,但衛樵還是有些疑,趙元奎似乎從一開始就對他有所不滿,心有偏見?
趙元奎一聽這個就是登時大怒,他一清廉公正,得世人讚許,豈容他人污衊!不過爲翰林院院正卻要維護翰林院的面子,他抑著怒氣,對著吳方圓冷聲道:“吳兄你最好注意措辭,否則我定然要在皇上面前參你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