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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唐耀,衛樵又走到了後院。
使用五種原混合多次染,便能得到其他。衛樵也已經記不得譜值,只能憑藉記憶,不停的實驗了。
李惜鸞休息了半天,再次出門去了。對於崇州的事,完全不放在心上,一個小小的刺史憑藉衛老爺留下的關係還能疏通,即便無法疏通,那兩個象徵著關係後臺的牌子也足夠嚇死不人。
香蘭節已經過去不曰子,金陵的各種風波也漸漸平息,但隨著十二月初九的進士大考的不斷近,各地士子進金陵的越來越多,各種事麻煩也一樁一件的多了起來。
有不人挑戰楚瀚,畢竟那種轉尾迴文詩只是‘偶得’,許多人都想踩著他的肩膀功名就,但無一不是落敗而回,反而愈漲了楚瀚的名聲。
似乎是同樣收到了封口令,楚瀚對於高臺上的一切閉口不談隻字不提,很多人都知道兩人在臺上的比試,但版本太多,加上楚瀚莫名奪冠,一時間卻也真假難辨。
自然也有人上了衛家大門賴著不走,於是衛樵直接寫了個對聯掛在了門口,能對上來再說。
五個字:風定花猶落。
看似簡單,簡單之極的因果聯,其實也不好對,蟬噪林愈靜這是中有靜,鳥鳴山更幽同樣也是以襯靜,而風定花猶落,卻是靜中有,看似絕配實際南轅北轍。
也有人對湖靜魚還遊,船停水照流,可惜看似對仗,實則不起推敲,大多數敗走。
也有堅持不懈的勉強過關的,結果被家丁引進客廳,卻又看到了一副對子的上聯。
書臨漢帖瀚林書。
看似簡單,前後一顛倒進來的幾人也傻了眼。
全軍覆沒後,衆人集冥思苦想,依然得不到滿意的答案,便再次聯袂找到楚瀚,結果,楚瀚也苦思半天而無果。
這下子也將衛樵的名聲的陡然擡高,加上先前的各種版本的愈演愈烈,直接給衛三步冠上了‘大齊第一才子’的頭銜。
衛樵對於這些只是淡淡然一笑,毫不加理會。
過了不天,九月十六,衛樵帶著香菱出門了。
廟會據說被推遲了,好在衛樵興趣也不是很大,倒是小丫頭辛辛苦苦勤溜了不天,滿腹怨言,小臉糾結一天都沒說話。
兩人大模大樣的走在街上,衛樵一淡灰長衫,與以往大不相同,手裡一把摺扇,緩步走來,當真是濁世翩翩公子,一副瀟灑自如之態。
當初高臺之上看清他的相貌的人極,稍微變換一下,倒也不擔心人認出來。
香菱見衛樵盡是在一些石頭上流連,奇怪的問道“爺,你要買什麼啊?”
衛樵擺了擺手,示意不要說話,神專注的盯著路邊的各種奇形怪狀的石頭。
“公子,我這是從深山來挖出來,無論是雕刻還是養魚,都是極品啊……”
“公子,我這個純正,清新,無論是做石椅還是圓桌都再好不過……”
“公子,我這個堅質,做一些小工程非常合適……”
每個老闆都極其熱,逮著衛樵就說個不停。在他們眼裡,大概衛樵這類富家公子就是獵奇的可以狠狠宰的冤大頭。
衛樵一路淡淡的笑著,對於他們的熱最多就是擺擺手,興趣的就問幾句,然後在他們熱挽留中瀟灑離去。
小丫頭跟在衛樵後,也著脖子睜大眼睛盯著石頭瞅來瞅去,卻看得一頭霧水。
“咦?”忽然間衛樵眼神一亮,一塊藍的石頭在一堆碎石中極其顯眼。
衛樵走了過去,手拿了過來,仔細端詳則,小心翼翼扣下一塊,果然,是從裡到外都是藍的。
“夥計,這個怎麼賣?”衛樵對著攤子對面一個無打采的年道。
那布衫的夥計睡眼惺忪的看了眼,呵欠連天道:“十文錢。”
衛樵對著香菱招了招手,香菱立即掏出十文錢遞了過去,那夥計眼神一掃,揣懷裡,繼續蹲在那裡睡。
衛樵又仔細的看了一眼,沒有發現其他新奇之,便將石頭用紙包起來,遞給了香菱,兩人再次漫無目的的逛了起來。
礦染料在大齊用的極,最廣泛的硃砂也被大多數布商淘汰,因爲無論是提取還是染,以及牢固度都讓他們很不滿意,對於本低廉實用效果顯著的植,自然親睞有加。
驀然間,衛樵不遠,一箇中年人聲音很是磁姓的對著對面一個胖子抱拳道“馮掌櫃,一年不見,生意可好?”
那胖子年齡看不出,但重量絕對超過三百,也抱拳笑呵呵道“託李掌櫃的福,最近衛家陳家楚家斗的正歡,我們這些小魚小蝦就揀點便宜。”
李掌櫃呵呵一笑:“呵呵,那就好,我那邊還有事,就先走一步。”
“慢走慢走。”兩人也只是偶遇,客氣兩句便各自走各自的了。
衛樵倒是聽魚兒提起過,一些原本支持衛家的掌櫃現在的態度極其曖昧,即便衛家讓利合作也多是支支吾吾,含糊其辭,不肯表明態度。
衛樵眼神閃著,忽然間一笑,上前大聲道:“李掌櫃慢走。”
李元峰一愣,轉頭見衛樵微笑走來,有些疑,他走南闖北多年,眼神極其犀利。這年英俊瀟灑,氣質迥然,非一般人家可出,可是他不記得哪家有這麼傑出的年人了。
李掌櫃心下疑,抱拳淡笑道“小兄弟認識我?”
衛樵呵呵一笑,抱拳道“小侄衛家衛立遠。”
李元峰一愣,旋即驀然記起,衛家的唯一的一個爺就是字立遠。再估著衛樵的年紀長相,也就肯定了**不離十了。
李元峰臉不變,一臉欣讚賞道“原來是衛老爺的後人,果然是一表人才,氣質出衆。”
而已經走出不遠的那馮掌櫃被衛樵大聲一驚,悄悄轉過頭來,盯著李元峰與衛樵,小眼睛閃爍起來。
衛樵謙遜一笑,道“小侄想請李世叔喝一杯,不知世叔能否賞臉?”
李元峰稍稍猶豫,還是答應下來,畢竟他與衛樵父親合作多年,也過恩惠。
那馮掌櫃一見兩人並肩離去,一副相談甚歡模樣,眼睛滴溜溜一轉,連忙掉頭,奔著陳家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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