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這麼說,我又仔細地端詳起周小若的來。王鑫也不催我,而是找法醫要了兩副口罩和一雙醫用手套給我。許伊看到淒慘的樣子,側過頭去不看了。我帶起手套和口罩之後。忍著惡心更加靠近被掛在竹竿上的觀察。
法醫肯定是已經很初步勘驗過了,在法醫學上的研究,我肯定比不上法醫。但勘驗卻是我每次破案必須要經曆的過程,因為對破案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周小若是兩天前消失的,那他的死亡時間一定小於四十八個小時,但是從風幹和發腐的程度上看,死者像是已經死了很久的一個人。
我蹲下。仔細觀察著竹竿穿周小若的部位,周小若是男,傷口邊緣的皮朝裡面陷。雖然已經風幹凝結,但還是能看出傷口的平整,初步可以斷定,這竹竿是一次周小若的的。盡大匠弟。
我又站起來。周小若的,唯一還保持完整的就是他的頭了。可是,在強力照明手電的束下,周小若慘敗的臉讓人覺得比他被剝了皮的還要令人發怵。周小若的頭高高揚起。他之所以死後還能保持這個姿勢,是因為從他下穿進的那竹竿也穿過了他的嚨。
竹竿的尖端從周小若口中出來大概一個拳頭那麼長,上面還染著暗紅的跡。周小若兩只眼睛瞪得很大,但他的瞳孔卻不是對著天空,而是朝右方斜視,我順著周小若的目看了過去,那裡是一片暗的草叢。
我要了一個手電筒,走了過去,許伊和王鑫跟上來,王鑫告訴我,他也發現了周小若的眼神,這片草叢他早就查探過了,但並沒有發現什麼。草叢裡的雜草很高,幾乎要漫過我們的腰際。
王鑫跟著我又查探了一翻,如他所說,這個地方沒有什麼可疑的。無奈,我只好再次回到了周小若旁邊,周小若臉部的扭曲著,很明顯是死前到了驚嚇。從上不能再查探出什麼,我又把焦點放在了犯罪現場上。
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竹竿邊上的那件沾滿跡的校服了,我蹲下,隔著醫用手套將校服提起。校服是藍白的,前印著"世華中學"的字樣,王鑫告訴我,現場唯一發現的比較有價值的證就是這件校服了。
我點點頭,讓王鑫把校服帶回警局進行痕跡鑒定,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現場並沒有發現有足跡,王鑫指著地上的幾個方形的小凹槽告訴我,他懷疑兇手來犯罪現場的時候,在腳底綁上了這種方形的木塊,以免留下足跡。王鑫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最終結果還必須進一步確定。
很快,我們跟著大家下了山。在轉移周小若的時候,大家都很小心,為了不讓竹竿在周小若移一分一毫,足足三四個刑警配合,才把竹竿從地上拔出。周小若被放在擔架上,下山的時候,他向右斜視的眼睛正對著我和許伊。
王鑫並沒有馬上帶我和許伊回警局,而是開了個飯局請我和許伊吃飯,隨行的還有那個江軍的年輕刑警。我本想拒絕,但王鑫說很多鑒定的結果都沒有出來,就算我們在警局苦等也沒有用,倒不如好好吃一頓,養足神以好破案。
王鑫的話沒有錯,但除此之外,案子還有很多其他事要理,我問王鑫為什麼這麼放心他的下屬,王鑫嘿嘿一笑,他說他在警界系統混跡了幾十年,如果到現在還不放心他的下屬,他恐怕就不能退休了。
王鑫不是一個魯莽的人,他說沒有問題,肯定就沒問題,於是我不再拒絕。
飯桌上,江軍一直很激,他裡不斷念叨著說他崇拜我很久了,看樣子,我比王鑫大不了幾歲。
王鑫點了好幾個菜,吃飯的過程中,王鑫對案子的事絕口不提。倒是對於江軍,王鑫多次提起,都是在誇他,我有些不解,趁著江軍上衛生間的時候,我問出了我的疑,並讓王鑫有話直說。
王鑫也不拐彎抹角,他直接告訴我他多次提起江軍的目的。這一說,我才知道江軍原來是王鑫以前從強盜窩裡抱回來的孩子,王鑫親手絞殺了那個強盜窩,並將江軍的父親一槍打死了。
王鑫不忍一個孩子被送到福利院,便頂住力,收養了江軍。這麼多年來,王鑫都沒有告訴江軍實,只說江軍是被他撿回來的,因為他覺得愧疚。江軍在警隊的表現很好,但他一直不敢給他升職,怕的就是別人的閑言碎語。
聽著王鑫說了這麼多,我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就在王鑫要繼續說的時候,江軍又回來了。無奈,王鑫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我之後再跟我說。吃過飯之後,王鑫開著車帶我們回到了他的住。
王鑫說賓館髒,所以沒有安排我們住在賓館,而是去了他的家。王鑫的家裡除了江軍就沒有其他人了,一進到王鑫的住,我的目就被客廳上的一張照片吸引住了。照片是黑白的,上面站著兩個年輕的刑警,一男一,他們正對著鏡頭敬警禮。
我能夠辨別出來,照片裡那個男的刑警就是王鑫年輕時候的模樣。王鑫見我盯著照片看,笑呵呵地說道:"那是我的老伴,我跟拍了這張照片之後沒多久,就因公殉職了。"客廳的燈很亮,王鑫兩鬢的斑白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王隊長,您不難過嗎?"許伊問道,王鑫是我們的長輩,在警界中也小有名氣,所以許伊對他說話很客氣。
王鑫搖頭,"以前難過,後來釋懷了。都是為了國家,死的榮,不用過多年,我就下去陪了。"王鑫如此釋然的態度,讓我由衷地產生了敬佩。他不再多說,把我們迎進了一個房間。
"寒舍簡陋,李教授,你別嫌棄。"王鑫笑道:"今晚你們就好好休息,明天睡醒了,我再來接你們去警局。"
我道了謝之後,王鑫就出去了,江軍好像還想再和我多說會話,但生生地被王鑫拉走了。粵市是沿海城市,生活水平比很多地方要高一些,王鑫的家雖然算不上好,但住的也舒坦。
最主要是家裡比較安全,這樣我也能比較放心許伊的安危。
許伊攤開雙手躺到床上,問我這起剝皮案和朱立的畫有沒有關系,我皺眉,半天沒有回答。我還不確定,但我覺得,世界上不會有那麼多巧合。
許伊見我不回答,換了個話題,說很佩服王鑫,我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許伊想的和我一樣。王鑫對我很有信心,也很淡定,如果換作其他人,恐怕早就拉著我徹夜不休地去查案子了。
"還有那個江軍,好像也特別有意思。"提到江軍,許伊難得地出了笑容:"李可,你說王隊長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
我想了想:"如果我猜的不錯,他有求於我,而且是關於江軍的。"
"我覺得他們人還不錯,如果不是很困難的話,你就幫幫他們吧。"許伊坐了起來,對我說道。
我答應之後,就進衛生間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許伊還在等我,知道我昨天一整晚守著沒睡,讓我早點休息,則進了衛生間裡。
原本我想等許伊出來一起睡覺,但我剛躺到床上,就昏昏睡了。王鑫的家裡很幹淨,床又舒適,被褥很明顯是新買的,沒一會,我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許伊竟然不在我的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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