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佳佳連忙追出來。
“怎麼了?”霍佳佳看見的,只是花極天的背影。
“小枚出事了,學校對面的商務辦公樓。”花極天的聲音遠遠傳來。
霍佳佳頓時張起來,張的竟然沒有注意,花極天那鬼魅一般的速度。
花極天就像一道輕煙,神鬼莫測的飄出古玩市場。
他經過胡舟的小攤,本沒有停頓。
胡舟看見花極天,剛想打個招呼:“極……”可是剛說出一個字,花極天已經不見了影。
胡舟看著花極天消失的地方:“難道是我見了鬼,極天這小子,怎麼可能跑這麼快。”
花極天來到大路上,攔了幾輛出租車,車上都有人,出租車本沒有停。花極天一邊順著大路往前跑,一邊攔車。
可是他跑出去幾百米,也沒攔到一輛出租車。
他看到路邊有一個年輕姑娘正拉開一亮淡藍跑車的車門,好像要走。姑娘二十出頭的樣子,材姣好亭亭玉立,不亞于霍佳佳,容貌更是絕代無雙,遠勝霍佳佳,比楊柳兒還要勝上半籌。
花極天不暇細想,一把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車里淡淡的香味很好聞,花極天不自深吸了一口。
“白水城十九中,快。”他掏出了上所有的錢,至有幾千塊。
姑娘這時剛發了汽車,突然一個人就闖了進來,是個還算帥氣的小伙子。
“這不是出租車。”姑娘淡然道,似乎并不怎麼生氣,也不怎麼害怕。
“我知道,請幫個忙,真的有急事。”花極天盡量平和道。他心急火燎,已經于發的邊沿。
“我還要……”姑娘意思很明顯,就是趕花極天下車。
還沒說完,就被花極天暴躁的舉打斷。
砰。
花極天把手里錢扔在車前臺上。
“人命關天,他媽廢話。快走。”花極天發了,還好他的手中沒有刀,如果有,他會毫不猶豫架在這個漂亮姑娘白皙秀的脖子上。
“好吧,你要快是吧?”姑娘依舊沒有生氣,也沒有慌,很平靜的樣子,甚至角,還有一微笑。
自從自己年后,還從來沒有人敢給這麼說話,就連位高權重一向嚴厲的老爹,也對自己客客氣氣。
“越快越好。”花極天道。
花極天一門心思都在擔心王小枚的安危,本沒注意這個孩為什麼這麼淡定,也沒看到角的笑意。甚至,他本沒有注意孩傾國傾城的容貌。
“好。”姑娘角的笑意更盛。
姑娘方向盤猛地一打,腳下油門到底。
車與柏油馬路出刺耳的靜。附近的路人,都聞到了點燃橡膠的味道。
車子從路邊一下竄到馬路中央,而后開始飛馳。被驚嚇的車輛都急忙剎車,可是很快發現,本沒有必要剎車,因為這輛淡藍跑車,像韁的野馬,只一閃,就把他們遠遠落到后面。
這輛跑車,像是在冰面上行的溜冰選手,流暢自如的左躲右閃,在車流中飛速向前。
甚至,還闖了兩個紅燈,引起很多車輛驚恐鳴笛和司機謾罵。
“你可以……慢一點的。”花極天雙手撐在前臺上,臉發白,尼瑪,這個社會怎麼了,人都這麼暴力,先是有楊柳兒,現在又有這個素昧平生的姑娘。
不過論開車的技,楊柳兒不及眼前這姑娘一半,楊柳兒是新手,這姑娘肯定是個老司機。
姑娘嫣然一笑,并不減速:“是你讓我快一點的。”
花極天默然,他是說過‘越快越好’這句話,可是自己又讓慢一點,為什麼還是很快呢。
從拿到駕駛證,凡是坐車的,都是讓慢點再慢點,讓越快越好的,這小伙子是頭一個。
認識的人,都很奇怪,氣質淡然,從來都是溫文爾雅,辦事有條不紊,可是開起車來,卻是如此暴力。
花極天和這姑娘素不相識,自然不知道這姑娘有一個好,也是唯一的好,飆車。
不過,他現在知道了。
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鐘,就趕到王小枚學校不遠的地方。
姑娘來了一個漂亮的漂移,拐過路口,胎與地面的吱吱聲,傳出很遠。
花極天已經能看到學校門口的封鎖線。
“前面停下就行。多謝。”花極天已經七葷八素,卻還沒忘了道謝。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姑娘淡雅一笑,并不減速。
有個年輕警已經看到這輛失控一樣的跑車,直奔隔離現場,連忙擺手道:“停車,前面已經封閉,不允許通過。”
車子沒有停。
哐。兩個紅白相間錐形塑料隔離樁被撞的飛起來,遠遠的摔在一邊。
吱。淡藍跑車沖進封鎖區,又來一個旋轉剎車,車輛旋轉半圈,車尾一甩,車頭直接對著剛才來的方向,停下。
“謝謝。”花極天有氣無力道了聲謝,拉開車門下車。
“不客氣。”
下了車,他的兩腳依然發飄,這個小妞,開車真是霸道的一。
古人有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姑娘,竟能把車開那樣。
花極天運氣如流,腳下生,很快恢復正常,他快步走向商務辦公樓,被警察攔住。
“這里已經被暫時封鎖,閑雜人等不能進去。”
“我是王小枚爺爺的同事花極天,王小枚的臨時監護人。”
淡藍跑車上的姑娘已經打開駕駛座車窗,聽到了花極天的話,輕聲自語道:“花極天麼,我記住你了。”
這時,被攔在外面的逗比同學道:“小天哥哥,王小枚就在樓頂。”王小枚小天哥哥,逗比同學也就跟著。
花極天抬頭一,能看到王紅河的背影。
警察一商量,點頭同意花極天進去。
花極天三步并作兩步,竄進辦公樓,進了電梯,直奔樓頂。
年輕警這時也來到淡藍跑車駕駛側,吼道:“你怎麼開車的,沒看到封鎖樁嗎?”
姑娘淡淡笑道:“看到了啊。”
這個年輕警氣的不行:“看到了還闖。”
姑娘笑道:“人命關天。”現在覺得花極天在車上這句話很有道理。
“不許嬉皮笑臉,掏出你的駕駛證。”年輕的小警雖然震驚于姑娘的絕代容,卻仍然很有原則。
“給。”姑娘很順從,二話不說,遞上駕駛證。
年輕警正待翻開駕駛證查看,一個中年警一把抓過來,雙手遞回給姑娘:“不好意思,多有得罪。”
“不查了?”姑娘問。
“不用查。人命關天,事有從權,事有從權。”中年警忙道。
“謝謝。”姑娘又是溫婉一笑。
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這樣一個輕笑嫣然的姑娘,能把車開的那樣暴力?
“您是在這里等待結果,還是……”中年警試探著問。
“哎吆,我還有事。再見。”姑娘一拍腦袋,忘了一個重要的約會,也不知道那小妮子會不會生氣。
淡藍的跑車在這姑娘的縱下,從剛才撞開封鎖樁豁口,飛馳而去。
車里,姑娘面帶笑容,喃喃自語。
如果有人聽到車里姑娘的自語,恐怕會驚掉下。
因為在輕聲背誦佛經。
一邊暴力飛車,一邊淡然的念著佛經,一一靜,形巨大的反差,可是這反差,又極魅的。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跑車飛速遠去。
直到看不見跑車的背影,中年警才了把汗:“你明天不要上班了。”
年輕警要哭了:“領導,不要開除我,我家里還有一個七十多歲,等我養老呢。”
中年警白了他一眼:“我還知道你父母健康,工作不錯呢。”
年輕警大急:“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作為新時代的弄兒,上午十點左右的太,我還是有理想有孝心的。”
“放你三天假,好好背誦一下車牌。”中年警道。
“背誦車牌?”年輕警不解。
“這是警的必備技能之一。”中年警點頭苦笑。
花極天已經來到樓頂。
看熱鬧的白領們已經被警察清了下去,樓頂只有三四個警察和一個談判專家,站在樓道門口前面十幾米,和樓邊沿的王紅河堅持著。
被勒住脖子的王小枚看到警察后的花極天,大喜。
王小枚道:“小天哥哥。”
警察看到王小枚的眼神,于是轉,看見有一個年輕人上來。
“你上來干什麼,快下去。”一個警察厲聲喝道。
“我是被劫持人的監護人。”花極天不急不躁。他看到王小枚雖然被勒住脖子,卻沒有到什麼實質傷害,放下心來。
警察還要趕人,談判專家聽到花極天的話,道:“讓他過來吧。”
警察放行,花極天向前走了兩步,和談判專家并排站在一起。
“你的家人來了,你先不要激。”談判專家對王紅河道。
王紅河冷笑一聲:“我才沒有這樣的家人。”花極天三番兩次壞他好事,王紅河對花極天,討厭至極。
談判專家懵:“這……”
尼瑪,你不是說你是被劫持人的監護人嗎。嫌犯是被劫持人的親爹,你是被劫持人的監護人,理應是親戚才對啊。
“呃,小枚的爺爺傷了,我是臨時監護人。”花極天解釋。
說是臨時監護人,其實從法律上講,王伯并沒有給他授權,他也只是為了剛才能進大樓,信口胡謅的。
現在也只能將錯就錯。
“不管怎麼著吧,反正也來了家里人,都是親近的人,有什麼不能好好坐下談的。來來來,王紅河,你也往里走走,別站在邊上,太危險。”
談判專家像拉家常一樣說話,而且說的是白水城土話,很有親切,和電視上道貌岸然講究各種技巧的談判專家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