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宴席廳人聲鼎沸,幾乎要炸!
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場麵!
姬海生為姬家家主姬宏的第二子,份無比尊貴,而今更是與其他八大世家聯合組了聯盟,地位更是堪比江家的嫡子。份如此高貴的存在,而今居然被人得跪在地上,如同狗那般茍延殘,豈不令人震撼?
這一幕,太可怕!太驚人!
便是連站在姬海生旁的南宮武奇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一幕,他怒視江城,口而出:“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姬海生可是姬家的繼承者,你這樣做無疑得罪了姬家,你會走投無路的。”
“說完了麽?”江城看向南宮武奇。
南宮武奇迎上江城那可怕的眼神,驚不自主往後退了幾步,支支吾吾,是連一句話都說不整齊。
“如果你想,你也可以如他那般,下跪,賠罪。”江城說道。
“我……”南宮武奇可不想。
他急得滿頭大汗,想要解釋些什麽,江城冷冷說道:“如果你不想,就滾遠點,聽得懂人話?”
眾目睽睽之下,南宮家族子弟竟被江城這般辱!
所有人都認為南宮武奇不會平白無故咽下這口氣,甚至還可以絕地反擊,畢竟這可是九大世家的地盤!
但……
南宮武奇終究是不敢與江城爭鋒,漲紅著臉後退了幾步。
哢嚓!
他低著頭,攥拳頭。
恥辱!
這是南宮武奇這輩子都洗刷不掉的恥辱!
周圍一片嘩然!
江城目戲謔地掃了眼南宮武奇,而後便不再理會,他這一退,幾乎注定了他這輩子在某些極為關鍵的節骨眼上會掉鏈子,不了氣候。
這樣的廢,不了江城法眼。
他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姬海生,淡淡笑道:“乖,磕頭,賠罪。”
姬海生本就覺得無比屈辱,而今江城居然還要讓他磕頭!
這算什麽?
花樣辱自己嗎?
“你,做夢!我是不會,給你磕頭的!”姬海生麵帶憤之,死死盯著江城,想要捍衛姬家最後的榮!
江城搖搖頭,歎道:“何必呢?”
姬海生聽到這聲歎息,頭皮不由得發麻,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正在發生,他瘋了似的想要站起來逃跑!
可,江城又怎麽會給他這個機會?
砰!
江城一腳踏在姬海生肩上。
姬海生發出聲嚎,更是傳出來細微的哢嚓聲,某些骨頭正在承著不可承的力道,而後出現了許多道裂紋!
“我給你時間考慮。”
江城腳底愈發用力,姬海生疼得麵煞白,但江城卻沒有毫留之意,仍舊說道:“十秒鍾。”
“不磕頭,就死。”
周圍的人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一殺機自江城上彌漫開來,這次沒有人不敢相信江城殺機的虛實,畢竟這可是連姬海天都敢手刃的主!
“今晚,恐怕真要見……”有人躲在人群中歎道。
同樣,也有人疑不已,發問:“這個江城,太霸道,居然敢撼姬家,難道他都不考慮後果?”
“這你就不懂了吧!”
“江城本就和姬家之間存在了海深仇,他就是聽從姬海生的話,下跪賠罪也不可能獲得姬家的諒解。倒不如不死不休,戰至流盡最後一滴。”
“這樣的存在,方能稱得上是男子漢!”
“……”
姬海生在哀嚎。
江城如同劊子手,麵無表,開始了倒數計時。
“十!”
“九!”
“……”
“五!”
“四!”
到最後。
宴席廳裏隻剩下江城宏亮的倒豎計時聲音,如洪鍾大呂般在眾人耳邊敲響,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想見證最後時刻。
但,姬海生慫了。
每一個數字落下,都仿佛是死神來臨的腳步聲,愈發接近。
在死神高高舉起死亡鐮刀的時候,姬海生亡魂皆冒,發白,失態得瘋狂喊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磕頭,我這就磕頭,你不要殺了我!”
什麽骨氣,節氣統統拋到一邊去!
人要是死了,可就真的什麽都不複存在,留住小命永遠是最重要的。
江城稍有憾地鬆開腳。
“可惜了。”
聽到江城又一次的歎息,姬海生這次一刻都沒敢耽誤,搗頭如蒜,連連磕了許多個腦袋,直至腦門破開,淌出猩紅的。
當他艱難抬起頭,卻發現江城早已不見了蹤影。
南宮武奇急忙上前攙扶姬海生,兩人一個屁都不敢多放,甚至一刻也沒想停留,直接奪門而去。
這一幕,同樣鎮住了所有人!
看似年輕的江城,卻有著老一派前輩的沉穩與冷,令人不敢與之靠近。
人群中。
祝奉義和程仁功大老遠親眼見證了這一幕,程仁功沒什麽本事,此時也隻能恨恨說道:“這混賬東西真夠狂妄,居然再次得罪了姬家!”
程仁功無比嫉恨江城。
江城不僅僅將他從長清集團裏趕了出來,甚至還親自殺死了他的兒程盈盈。程仁功不得把江城碎萬段,然後扔到荒郊野嶺喂狗!
祝奉義發出聲冷哼。
暗中有不人都在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希他能與江城上演衝突,祝奉義也不是傻子,在江城手中吃了這麽多虧之後也學乖了不,若是沒有十足把握的話,他不會貿然對江城發攻勢。
“這些人,都不得你我出糗呢!”他沉聲道。
“不過……”
“江城這回應該是死定了。”
祝奉義喃喃自語,見程仁功耳朵湊了過來,他繼續冷笑道:“姬家今時不同往日,是九州的巨無霸之一,姬海生了天大的恥辱,姬家不可能沒有表示。”
“更何況,今日的主角還沒有現呢。”
程仁功聽了之後出恍然之,跟著也冷笑起來。
在另一個角落裏,一名著裝怪異——穿道袍的青年放下手中酒杯,目越過人群落在江城上,打量了片刻,青年才饒有興趣地笑道:“有意思,果然有意思,這個年輕人與其他人的確有些不一樣,為吾輩中人。”
“是時候,該去會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