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繪製的地圖,騎馬進宮去了。
……
皇太子按照皇帝吩咐,第二日清早便到了顯德殿,父子二人沉默著用了早膳,卻迎來了衛國公。
皇太子有些詫異,衛國公解釋道:“聖上傳召,卻未曾說緣由……”
甥舅兩人略微說了幾句,喬毓便到了,見衛國公也在,同樣有些怔楞。
又不傻,當然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夢境裏見過後世這種事,會對皇帝講,會對皇太子講,卻不會主對喬家人講。
知道這是多麽可怕的能力,也知道這是上天多麽深厚的眷顧,倘若這幸運喬家擁有,不但無福,反倒會招禍。
隻是沒想到,皇帝竟衛國公來了,這等襟氣度,的確難得。
喬毓正在心底慨,卻聽皇帝道:“將你昨日與朕講的那些話,再跟他們說一遍。”
喬毓也不怵,重新講了一遍,靜靜坐在一邊兒,等待他們或許會有的反應。
衛國公聽得雲裏霧裏,見小妹說的認真,似乎真有那麽回事似的,倒有些相信,但從實際上考慮,又覺得像是在扯淡。
他盯著喬毓看了會兒,道:“你有什麽東西,能證明這事兒嗎?”
“我記得有個辛棄疾的人,寫了首特別好的詩。”
喬毓沉=
喬毓看了眼,道:“這裏有礦。”
皇帝又指向北方空白的墨點:“這個呢?”
喬毓道:“不同的礦。”
皇帝目熱切起來,盯著思忖片刻,方才輕出一口氣:“慢慢來。”
他轉向皇太子:“你怎麽想?”
“小姨母所說的倭國,一時半刻的打不過去的,”皇太子徐徐道:“正如此前所說,若要攻打倭國,必然要有水師帆船,通曉風向水勢,此非一日之功,再則,又有高句麗、東突厥虎視眈眈……”
他的手指在那幾個國家所在之一點,又重新斂袖中:“對於我們而言,時常寇邊的東突厥,才是迫在眉睫之事。”
“父皇登基三年,厲兵秣馬,與民生息,已有與之一戰之力,此外,小姨母所說的吐蕃王朝,也須得留意,既然已經知道此來日會是勁敵,也當早做防範。”
衛國公眉頭微:“太子殿下是說……”
“囊日論讚既死,新舊兩派激烈對抗,短時間,主隻怕很難將這個爛攤子收拾起來,”皇太子道:“對於大唐而言,一個四分五裂的吐蕃,遠比統一起來的王朝有利。”
衛國公看向皇帝,見他微微頷首,顯讚同之意,便道:“如此,可劍南道暗中配合,或可將其一分為二,彼此耗……”
皇太子道:“空談無益,來日出軍突厥,揚帆海外,都要有真金白銀堆砌,隻是現下民生凋敝,不可再加賦稅……唔,或許可以鼓勵商貿,征收商稅。自漢朝時候起,便有綢之路,本朝早已重開,又有人自海外而來,未嚐不是另一條思路……”
他說的條理分明,皇帝聽得滿意,略頓了頓,又歎道:“千裏之行,始於足下,沒有百姓與錢糧,一切都是空談。天下已久,人口凋零,貞觀初年,不及三百萬戶,現下雖略有好轉,但仍要謹慎之。”
有的時候,人所需要的隻是一個準確的方向,隻要不走彎路,緩步前行,最終總能抵達終點。
有喬毓在,短時間之,他們不會走到歪路上。
但有些事,並不是知道方向便能功的,離了腳下基礎,再好的未來,也隻是眼前畫餅罷了,看得到,吃不到。
殿中隻有皇帝、皇太子、衛國公與喬毓四人,並無宮人侍在側,如此站在那地圖麵前端詳良久,又往書案前去落座詳談。
皇太子研磨,皇帝執筆,鋒銳的眉梢一挑,道:“你說朕曾經開創盛世,那時候,朕是怎麽做的?”
喬毓被他問的腦袋有點懵,略微思忖,語氣中流出幾分欽佩來:“你做的很多……”
“那便朕來問,你慢慢答。”皇帝並不因此自矜,提筆蘸墨,道:“行政上有變革嗎?國策有哪些?”
“聖上登基之後,便以三省六部分權,又選賢舉能,廣開言路。戰之後人口凋零,民吏多,朝廷便組織裁撤冗,輕徭薄賦,鼓勵農桑。”
這些都有些籠統,喬毓頓了頓,又道:“此外,又對府兵製、均田製與科舉進行改革,又以均田製為基礎,推行租庸調製,節製力役的征發,不奪農時……”
說的時候,皇帝便提筆記錄,喬毓說完之後又過了會兒,他才慢慢停筆,對著紙上容看了會兒,道:“萬事有利有弊,這些策略有獨到之,想來也有所疏,後世人應當有所總結。”
喬毓有些欽佩了,點頭道:“確實有。”
皇帝卻沒有急著問,又道:“朕在位期間,對外征討如何?”
喬毓想了想,道:“貞觀四年——也就是明年,東突厥覆滅,貞觀九年打吐穀渾,貞觀十三年滅高昌,貞觀十九年打高句麗……”
“那個,”有點不好意思的道:“雖然都說是從容班師,但我覺得,你好像打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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