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長公主足夠讓老大和長公主兩人惴惴不安了。”
皇後似笑非笑,“他們以為這些年做得,旁人察覺不到他們是站在一條線上的。可真是笑話。”
“何況,罰長公主閉門不出隻是一個開始。”皇後意味深長。
“母後……已經安排好了?”
“本宮養了小十十多年,視如己出的疼了十多年。怎會讓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去。”
二皇子瞇了瞇鬱的眼,低聲音,“母後做得可幹淨?”
皇後好笑的斜睨了他一眼,“怎麽著,你還擔心母後這點事都做不利索?”
自己的確多此一舉了。
二皇子想起之前十公主和蘇景行的傳聞出來,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有人在推,而且會讓旁人覺得是他這個‘最得利益者’在推。
當時他想著幹脆將計就計,幫那幕後之人一把,促這事。
他進宮來向皇後稟明自己的想法。
誰知道皇後神平靜的含笑告訴他,“我們母子算是不謀而合了。本宮也有這個打算。”
“本宮不僅不會避嫌,甚至會主去皇上麵前為小十和蘇景行請婚。”
“母後可是打算幹脆將計就計,待小十和那蘇景行親後,正大明讓蘇景行為孩兒的助力?”
“不,”皇後微微一笑,“本宮不會讓小十和蘇景行真的親。”
“那……”
“蘇景行那樣的子,怕是強迫不了。便是強迫來了,也未必肯真心為我們的助力。”
“他隻是一個幌子,便是要拉攏,也不是用小十去拉攏。”
笑著瞇了瞇眼,看上去慈得不得了,“所以小十必須死,死了,才會有最大的用。”
說到這裏笑著歎了聲,“小十也不要怪本宮心狠,本宮疼護了這些年,就當孝敬本宮了。”
回憶到這裏,二皇子心底明鏡似的。
十公主不是自縊,而是眼前母後所為。
見二皇子沒說話,皇後笑道,“皇兒,你到底還是年紀輕了一些。”
“你放心便是。誰能想到小十是本宮在眾目睽睽之下派去的那個嬤嬤的手呢?”
“何況,本宮真心實意實實在在疼了小十這麽多年,說是視如己出也不為過。誰又會去懷疑一個自己‘兒’亡故後,悲傷得暈厥過去的‘母親’是殺人兇手?“
二皇子當然相信自己母後辦事。
隻是他恨不得立刻徹底把大皇子等人踩在腳下。
“皇兒,還是那句話。耐心些。老大他們在小十上了手腳,讓越發暴躁極端。”
輕笑了聲,“雖然那‘手腳’很厲害,查不出端倪。但小十的變化,你說你父皇有沒有察覺到?”
“一個人的不會無緣無故短時間大變的,隻要讓給小十收拾容的醫仵作出那麽一點點口風,把懷疑的種子種到你父皇心裏。”
“以他多疑的格,遲早順藤瓜查出老大他們對小十做的事,以及他們‘害死’小十,‘殺人滅口’的事。”
“母後真正是計之深遠。”
皇後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比不上你父皇。”
眼眸瞇了瞇,笑裏帶著寒意,“他才是計之深遠。”
“母後的意思是?”
“每年賜婚就不說了,這是我們滄禹的傳統,就是方便帝王控製平衡朝眾人的關係。但這次,你以為你父皇隻是為了賜婚嗎?”
二皇子不愧是二皇子。
“母後是說……暗帝!”
“沒錯,他還在觀察試探,誰才可能是暗帝。”
二皇子瞇了瞇眼,“那母後認為,今日在場眾人中,誰才最有可能是那個暗帝?”
皇後看向他,笑了聲,“本宮知道你盯著那褚青,懷疑他是。”
“不敢欺瞞母後,孩兒的確有此猜測。”
皇後神莫測,“褚青是很像,但你不覺得那蘇景行也很像麽?”
二皇子眼底幽一閃,“蘇景行?”
皇後皺了皺眉,“你父皇對蘇景行,似乎有幾分特別……”
說到這裏皇後話鋒一轉,“不過這事先不急,水深得也不是一時三刻能探查清楚的。本宮建議你,不妨看看有沒有什麽順眼的姑娘,早日個親。”
“經過這出,你們的賜婚親事都耽擱了下來。這某個程度來說,也是一樁好事。左右你父皇不會給你們找能為你們助力那種親事,你便選個份地位普通些,但自己心儀的子吧。”
二皇子眸微閃,“兒臣不急……”
知子莫如母,皇後問,“還惦記著那虛無縹緲的神?”
“母後也覺得這是虛無縹緲的事?”
“本宮不覺得。那麽多孩子同時夢到相似的事,這不可能是巧合。本宮隻覺得會是一大盤棋,或者一個巨大的謀。”
“但這多年來,本宮明察暗訪並沒查出點什麽端倪。若是人為,什麽人能做到一夜之間讓在不同地方的那麽多孩子做同一個夢?”
皇後眼裏有些忌憚之意,“若真有那樣的人,本宮不建議你盯著夢中的‘神’。因為,那肯定是我們無法掌控的存在。”
二皇子不甘心,也不想放棄。
皇後又道,“還有那個段阿九,本宮今日觀人……”
說到這裏頓了頓,“雖然看上去無害甚至有種讓人想要靠近的舒服之。但……本宮有種直覺,本宮甚至覺得比你父皇還難以看和……危險。”
“又和蘇景行褚青兩人關係都非同尋常,你暫時不要再輕舉妄了。”
二皇子微微垂眸,“孩兒聽母後的。”
他們口中的九兒,此時此刻在蘇景行的馬車裏。
九兒捧著腦袋眼睛彎彎盯著蘇景行看。
不冒犯不討厭那種,但又讓人很難忽視。
蘇景行終於不能裝作視而不見,無奈的看向,“阿九姑娘。”
九兒放下一隻手,笑瞇瞇道,“蘇景行,現在至有二十三波人在暗中跟著你的馬車。你還能這麽寧靜怡然的看書,佩服佩服。”
蘇景行眸微閃,“阿九姑娘……察覺得到暗中有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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