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半晌,高儀開口說道:“大人,雖然咱們參了馮保這麼多本,可是想要搬倒馮保,怕是希不大啊!陛下剛剛登基,馮保又是先皇在裕王府的老人了。”
“馮保不但是陛下的大伴,還深得李貴妃的信任,他們不罰馮保,咱們參合怕是也不行啊!”
這種事多了去了,當年的王振劉瑾王植,哪一個是能參倒的?如果皇帝不想收拾他的狗,別人在說什麼也沒用啊!除非能夠離間皇帝和太監之間的關係,不然想做到這一點,很難啊!
高拱看著高儀,臉上沒有毫的失落,而是大笑著說道:“你以爲老夫就這點本事?”
聽了高拱的話,高儀一愣,瞬間明悟,自己面前這位可是現在的閣首輔,當年鬥嚴嵩,鬥徐階,鬥趙貞吉,鬥殷士儋,那些人一個個都倒下了,這位高閣老現在還是閣首輔。
“我後續還有計劃,這纔是剛開始!”高拱信心滿滿的說道,至於是什麼計劃,高拱可沒有對高儀說。
皇宮大,一羣小太監端著鍋碗瓢盆張的走路,一個小太監站在旁邊,不聽的催促:“快點,全都快點,耽誤了皇上的事,你們誰擔當的起啊!”
朱翊鈞看著魚貫而的太監們,臉上全都是笑容。
這幾天馮保焦頭爛額,老媽和陳皇后那邊也是非常的焦慮,朱翊鈞卻趁機準備自己的事。爭權奪利的事,朱翊鈞可不想摻和,他準備開始幹自己的事了。
對著不遠的小太監招了招手,朱翊鈞開口問道:“三德子,朕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小太監連忙說道:“陛下,全都準備好了。”
朱翊鈞笑著點了點頭,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小太監是朱翊鈞近期跟在邊的,是馮保的乾兒子。朱翊鈞知道,這皇宮大馮保隻手遮天,他也沒去找其他的太監,找了也沒用。
真要是找了,說不定哪天就暴病而亡了,反正只是找一個跑伺候的,沒必要非要找自己的人手。
至於小太監的原名什麼,朱翊鈞記不住,也懶得記。後世有一個電視劇有名的,裡面就有一個太監做三德,記得清楚的,於是就給這小太監起名做三德子了。
進了屋子裡面,朱翊鈞四下看了看,隨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吩咐道:“所有人都出去站著,沒有朕的吩咐不準進來。”
“陛下,這,這!”三德子臉頓時不好看了:“還是讓奴婢留在這裡伺候著吧!”
“哪來那麼多廢話,出去!”朱翊鈞看了一眼三德子,沒好氣的說道:“記住,沒有朕的吩咐,誰都不許進來,違令者掉腦袋,聽到沒有。”
三德子連忙點頭:“是,陛下!”說完這句話,三德子連連點頭,轉帶著人出去了。
朱翊鈞一個人在屋子裡面溜達,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彷彿笑的像小狐貍一樣。看著擺在桌案上的東西,朱翊鈞臉上的笑容更濃了,硫磺、硝石、石灰石等等,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啊!
這樣也就是趁著皇宮裡面糟糟的,不然這還弄不來這些東西呢!
要是放在平時,馮保那個老傢伙早就跑去自己母親那裡告狀了,不過這幾天這個老太監一直往東廠跑,顯然是跑去搜集高拱的罪證,準備把高拱幹掉了。
“有了這些東西,那就能做一些東西出來了!”朱翊鈞臉上帶著笑容,有竹。
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這個道理朱翊鈞很清楚,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賺錢。當然了,賺錢也不是目的,通過賺錢能做很多的事,比如離間老媽和馮保的關係。
錢,絕對是好東西,這世界上權力很吸引人,讓人陶醉,錢一樣也可以。
馮保錢,那就要朝著這個方向下手,找一個合作伙伴,一個馮保手就會有麻煩的合作伙伴。
只要馮保手,絕對會有麻煩,不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朱翊鈞覺得這是一個誅心的招數。無論馮保出不出手,他都不擔心,不出手自己賺錢,出手就趁機弄掉他,一舉兩得。
朱翊鈞準備找的這個合作伙伴就是自己的姥爺,武清伯李偉。
如果是老媽的弱點,基本上就是他最親的人了,他寵溺他的老兒子,同時對他的老爹和哥哥外甥,那也是寵的不行。朱翊鈞可是知道,老爹賞賜老媽的好東西,一大半都進了姥爺的口袋。
作爲一個窮怕了的泥瓦匠,姥爺那就是一個錢狠子,只有他從別人手裡拿錢,別人想從他手裡拿錢,呵呵!
當然,朱翊鈞是不怕姥爺李偉貪污他的錢的,他可以訓練幾個皇宮裡面的小太監做賬房,教導一些簡單的數學,並且教導一些新的記賬法。
到時候自己這邊一本賬,姥爺那邊一本賬,想黑自己的錢,絕對不可能。
至於太監信不信得過,那肯定是信得過,因爲他們是馮保的人,這個三德子就是朱翊鈞挑選的人。三德子可是馮保的人,馮保肯定知道能賺多錢,那就好玩了。
真要是貪污自己的錢,或者貪污了姥爺的錢,那就有理由收拾這個老傢伙了。
兩個錢的人,朱翊鈞都能想象那個場景,嘖嘖。真要是兩個人鬧騰起來,朱翊鈞相信,自己老媽肯定會站在姥爺那邊。一次兩次不要,次數多了,馮保就差不多完蛋了。
沒了自己老媽撐腰,馮保離死也就不遠了,真要是最後沒辦法,把自己急了,那就毒死這個老太監,朱翊鈞暗自發狠。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材料,用這東西配置毒藥,搞死誰都沒問題。
不過朱翊鈞覺得也到不了那個地步,以馮保那個貪錢的子,他要是不出手,那纔有鬼了。
走到一張桌子前面坐下,朱翊鈞開始畫圖紙,要做的東西非常多,但是朱翊鈞第一件要做的是燒玻璃。有了玻璃,能做酒燈,能做試管導流管,很多實驗才能做。
燒玻璃對朱翊鈞沒什麼難度,或者說那都是後世爛大街的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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