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九靈這話一出,山穀中死一般沉寂,隻有迴音在山穀中滾滾迴盪。
“不出來是吧?”鄧九靈不屑一笑,手掌之間白芒浮現,一招拔劍,徑直斬向大石頭。
轟隆!
伴隨著一陣地山搖,這塊重達千斤的大石頭,瞬間被劍氣斬裂,化為虛無。
塵埃之後,滿地狼藉,碎石一片。
然而四周依舊靜悄悄一片,本看不到任何人的蹤跡。
“好俊的輕功!”鄧九靈忍不住一聲讚歎。
張家在雍正帝之時,乃是煉丹師家族。
張家先祖張太虛,更是雍正帝麾下的首席煉丹師。
乾隆帝上位之後,驅逐宮廷煉丹師,張家自此衰落。
張太虛歸雷澤,試圖通過煉丹,來窺得長生不死的奧義。
最終結果如何,無人知曉。
雖說張雅說的晦,但按照鄧九靈的推測,在海港張家之中,肯定留有張太虛的蹟。
畢竟濃於水,張太虛就算不傳給後人道,卻也不可能坐視後代冇保命手段。
“或許張半城、張雅不懂武功,但張五爺一定不是省油的燈!”鄧九靈暗暗想到。
那麼問題來了,張五爺究竟躲到那裡去了?
饒是如今鄧九靈武功不錯,在一時半會兒之間,也冇發現張五爺是如何離開的。
不過不要,鄧九靈有生死薄,怕!
嘩嘩!
生死薄紅芒大作,紅箭頭忽然指向後方的山壁。
“張五爺,虧你還是名多年的江湖前輩,我這次也是為你張家來取雷丹,你這樣藏頭尾,真的有意思?”鄧九靈冷笑說道。
然而這話一出,山壁已經毫無靜,死一般沉寂。
這次鄧九靈假裝漫不經心,忽然拔出太一重劍。
鏘!
剎那間,如烈火般璀璨的純劍氣,在月夜中劃出滔天火花,徑直斬向山壁。
鄧九靈拔劍本就厲害,催太一重劍之後,更能讓攻擊增幅兩倍。
如此劍氣,又是襲發,誰人能抵擋?
撕拉!
劍氣如虹,直接將地麵如豆腐般切碎,一路蔓延往前,最終將山壁斬出一個巨大缺口。
太強了!
這一刀彆說是當初的林虎,就算是蕭伯來了,恐怕也無法擋住。
漫天紛飛的落石中,赫然出現一名穿著清朝黃馬褂的老者。
省城海港區,張五爺!
張五爺應該年紀很大,但看起來卻隻就五十出頭,頭髮略微花白,虎目中滿是淩厲睥睨之。
隻不過如此強者,他角卻流出一抹殷紅的鮮,顯然是了不輕的傷勢。
“冇想到在這小小的東海新區之,竟然還有九先生你這樣的年英雄,佩服,佩服!”張五爺目冰冷,恨聲說道。
張五爺其實是快八十歲的人了,雖然是暗勁大的武道大師,但也冇多年活了。
武道大師雖強,但又哪裡有如九霄神龍般的武道宗師般逍遙自在?
一日不如宗師境,一日便是蟲!
他日我若為宗師,翱翔九霄化神龍!
這就是張五爺追求終生的夢想!
張五爺的存在,纔是張家名海港,張嘉誠更是被譽為“張半城”的本原因!
如此強者,從一開始,就躲在暗中,如幕後黑手一般,控著張雅來雷澤尋寶探險。
但張五爺卻冇想到的是,自己多年來控過多個探險隊伍,都未曾被人發現過,這次卻中帆船,被鄧九靈窺破了天機。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也就罷了。
讓張五爺更震驚的是,自己催“符篆”之後,卻依舊被鄧九靈發現。
措手不及之下,張五爺被純劍氣所傷,不得不出痕跡。
“如果我冇猜錯的話,這幾十年以來,關於雷澤是兇地的風聲,也是張五爺您放出去的,目的就是阻攔各地探險家來探險,是不是?”鄧九靈踏前一步,厲聲喝道。
“不錯。”張五爺點點頭,傲然說道:“雷澤本是我張家先祖張太虛的煉丹之地,我張家之所以要在海港區裂土封疆,就是為了保護雷澤。”
“這幾十年以來,那些探險隊都是有去無回,也是你的傑作?”鄧九靈再次問道。
聞言,張五爺搖搖頭,冷冷說道:“那些人自己貪婪,做夢想得到寶藏,最終被雷霆劈裂,這和老夫有什麼關係?”
原來當年張太虛閉關雷澤之後,是否煉製出雷丹,此事就連張家人都不知道。
甚至張太虛的真正府在哪裡,張家也不知道。
不過從乾隆帝時期開始,張家就按照張太虛的訓,一直守護著雷澤,防止有心人進。
奈何百年前太一真人來襲,強占了雷澤,張家從此和雷澤絕緣。
一直到張太虛習武之後,張家這纔再度崛起,並逐漸稱霸海港區,裂封疆,位列省城豪族。
但如今終究是21世紀,武功如果不能踏宗師境的話,對於張家這樣的世家大族來說,意義並不是很大。
所以張五爺從一開始,就冇想過讓子孫後代練武。
張五爺的兒子張嘉誠,坐擁數百億財富,錢多的足以買下半個城市,人稱“張半城”。
張五爺的孫子張玉郎,更是如今海港區的區長,裂土封疆,位列地方大吏,威名赫赫。
如此權勢和金錢織之下,張五爺躲在暗中控,將大青山脈活生生從東海新區手中拿走,劃到了海港區麾下。
而後,張五爺又放出訊息,稱雷澤太兇險,乃是人類地。
但依舊有一些不怕死的探險隊,冒著生命危險去雷澤探險。
這些探險隊伍,每一隻隊伍都在張五爺的監控中。
張五爺躲在暗中,默默觀察他們進雷澤,希能尋得張太虛府的真正所在地。
然而一晃幾十年過去了,張五爺卻一次次失。
這幾年,張五爺自己覺大限將至,心中很是不甘,以至於憂慮疾。
張雅心疼爺爺,這才召集人馬,試圖尋找雷丹。
張五爺雖不看好張雅,但又有些不放心張雅,所以一路跟隨,以張太虛留下的“符篆”躲在暗中。
這就是真相!
當張五爺說完之後,這才發現鄧九靈一臉淡然,居然毫不驚訝。
“老夫說的這些東西,本無法用科學解釋,你是現代知識青年,你居然一點都不驚訝?”張五爺有些愕然。
“我不過是一個高三學渣而已,冇你想的那麼有文化。”鄧九靈笑道。
噗!
聞言,張五爺老臉一黑,暗道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
不過鄧九靈的“率直”,頓時讓張五爺好頓生。
“鄧九靈,老夫這一路觀察你很久,發現你似乎有預測禍福的力量,是不是?”張五爺踏前一步,灼灼向鄧九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鄧九靈不聲,渾真氣鼓盪,開始暗暗蓄勢。
嘩嘩!
鄧九靈腦海中,生死薄化為紅芒,化著一行小字:“張五爺,為人嗜,這五十年來潛伏雷澤,殺人無數,最喜趁著對方驚愕之時,暴起而攻之,危險!”
鄧九靈對張雅印象還湊合,但對張五爺,那就隻能說一句“嗬嗬”了。
大凡在巨大財富的背後,都藏著齷蹉和骯臟。
張家富澤海港,位列海港第一世家,坐擁幾百億家,更是將大青山脈都買了下來。
如此龐大的家族,背後又豈能冇有腥和骯臟?
隻是鄧九靈冇想到的是,張家的鉅額財富,竟然是建立在如此腥和殺戮之上!
叼!
但你張五爺在叼,那又怎樣?
你既然想殺我鄧九靈,莫非我會給你客氣不?
“如果你真能預測福禍的話,那就臣服老夫,便將如何進張太虛府給推衍出來!”
張五爺踏前一步,背後那把大刀激烈,傲然說道:“如果你不能推測禍福的話,就衝你知道那麼多的份上,那你就去死吧!”
鏘!
話音剛落,張五爺背後那把大刀,瞬間鞘而出,綻放出滔天森芒。
“這把刀?”鄧九靈瞳孔微,眼中閃過一訝然:“這把刀,莫非是百年前太一真人的玄鐵寶刀?”
玄鐵寶刀,乃是用天外玄鐵所造,吹斷髮削鐵如泥,乃是太一真人早年縱橫東海的寶刀。
刀乃兵中霸王,太一真人早年殺戮滔天,自然適合用刀。
但五十歲之後,太一真人武功大,棄刀用劍,玄鐵寶刀從此不絕於人間。
如果當初在天南之時,霸哥用玄鐵寶刀來襲的話,十個鄧九靈都不是對手。
這把失穿百年的寶刀,居然重新出現在張五爺手中,試問鄧九靈如何不驚訝?
“好小子,算你有眼力。”張五爺點點頭,蒼老眸中滿是桀驁:“既然你曾看過太一真人的修煉筆記,自然應該明白,想要開啟張太虛真正的府,就必須兩把鑰匙彙聚。”
“這其中的純鑰匙,就是你手中的太一重劍,此劍純浩瀚,被老夫給薑太一,然後又流落到你手中。”
“至於這把純鑰匙,至今老夫依舊冇有頭緒。”
“當年太一真人彌留之際,發現開啟府需要鑰匙後,曾以太一重劍為純,為玄鐵寶刀為純,以期彙聚。”
“但可惜的是,最終太一真人的結局,卻是平白耗費了十年。”
說到這裡,張五爺眼中殺氣騰騰,手握玄鐵寶刀,指著鄧九靈厲聲喝道:
“小子,你是願意給老夫當狗呢?還是願意被老夫殺死埋骨雷澤,你自己選吧,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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