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張宏的時候,李太后還沒什麼覺,現在看到了張宏,李太后還是頗多慨,最多的還是想到了自己的隆慶皇帝。如果要是聽了張宏的,也未見的如此短命。
李太后還記得,當初張宏苦苦勸諫自己的老公,希他不要沉迷,結果還是沒聽,還把張宏發配到了南京充作淨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李太后慨良多。
朱翊鈞坐在李太后的邊,看著張宏,又轉眼看了一眼馮保。
此時的馮保臉上雖然帶著笑容,可是距離的近,朱翊鈞能清楚的看到馮保臉上搐的表。
張宏歸來對於朱翊鈞來說是一個好消息,以後就有一個忠心的人用了,可是對於馮保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壞消息。張誠和張鯨自己還對付的了,在加上一個馮保,那就麻煩了。
只不過馮保不知道,張宏從來沒想過爭權奪利,也沒想過幹倒馮保,他終究和張鯨之輩不同。
張鯨和張誠也曾經想要聯合張宏對付馮保,可是張宏拒絕了。
朱翊鈞明白,張宏也算是經歷了風雨了,對於太監的難心裡面很清楚,對於馮保的覺估計就是“太監何苦爲難太監”。只不過馮保此時卻不知道,他對張宏可是很是提防的。
“既然回來了,那就先司禮監秉筆吧!”李太后從糾結之中回過神來了,開口給張宏安排了一個差事。
在皇宮裡面,最熱門的衙門自然是司禮監,除了司禮監,剩下的就是馬監了。現在提督馬監的是張鯨,手握兵權,雖然比不上馮保,但是也是位高權重了。
司禮監裡面,秉筆太監地位自然是不低,但是司禮監的排序,普通的秉筆太監權力卻不大,張誠就是這樣,不然也不會認人圓扁。
司禮監排名第一的自然是掌印太監,不但排名第一,而且權力還非常大,那可是替皇帝蓋玉璽的。
剩下的就是提督東廠的司禮監秉筆太監,這個位置是司禮監的二號人。
廷的三大太監,應該是司禮監掌印太監,司禮監秉筆太監奉旨提督東廠,司禮監秉筆太監奉旨提督馬監。只不過馮保現在佔了兩個位置,司禮監掌印太監和奉旨提督東廠。
在朱翊鈞看來,馮保這樣吃獨食,怪不得人人都視他爲眼中釘了,實在是太貪婪了。
有人說他修改詔,未見得就是空來風,說不定就真有其事。
聽到李太后只是讓張宏司禮監秉筆,張誠和張鯨是失,馮保則是鬆了一口氣。馮保是真擔心張宏搶了自己司禮監掌印,或者奉旨提督東廠。
無論這兩個位置哪一個沒了,馮保都囂張不起來了。
張鯨和張誠則是心裡面發恨,這馮保還真是深的李太后喜歡啊!
“老奴謝太后娘娘!”張宏連忙趴在地上磕頭,眼圈有些發紅,他倒不是因爲被重新調回京城重用才如此,而是因爲李太后對他的認同理解,這證明他當年沒做錯。
張宏回來之後,彷彿在平靜的京城扔下了一顆石子,朝裡朝外都在關心這件事。
大臣們害怕太監們的爭鬥波及到外朝,畢竟高拱的事剛過去沒多久,這個時候任何事都是敏的啊!
張宏回來的消息,張居正自然是知道了,可是張居正現在沒心顧這個,他遇到了一件麻煩事,一件牽一髮全的麻煩事。這件事要是解決不好,別說什麼改革大計了,他的閣首輔之位做不做的穩都兩說著。
“老爺,南京那邊來消息了!”遊七將一封信遞給了張居正,開口說道。
前幾日,應天巡張佳胤上了辭摺子,這道摺子直接驚了整個京城的場。現在張宏又回來了,廷似有變化,兩件事加在一起,整個京城場可以用人心惶惶來形容。
應天巡雖然重要,可是也沒重要到這個程度,關鍵是張佳胤不是應天巡,還是高拱的學生。
作爲高拱的學生,在這個時候上了一道辭摺子,無外乎兩種原因,一個是被張居正得,外間都這麼傳,另外一個是替老師高拱鳴不平。
雖然後面這個理由支持的人也不,但是大家都在場,知道這種可能不大。
畢竟高拱只是張佳胤的座師,而不是他的傳道之師,兩個人的未見得有那麼後。雖然師徒關係在場上很重要,相互提拔擁護是常有的,可是爲了對方辭的可能不大。
張佳胤的也不小了,應天巡,當的能捨的?
張居正也是這麼看的,所以他讓人去查了,看看是不是有人打著自己的旗號,迫張佳胤辭。張佳胤要是真的辭了,自己迫清算高拱的名聲,那就坐實了。
到時候高派的員必然人人自危,朝廷肯定就了。
這種絕對不是張居正想看到的,如果他想做一個權臣,這個時候自然要結馮保,對外清洗高拱的人手,安自己的黨羽。可是張居正不是想做權臣,他是有理想有抱負的。
黨爭波及太大,持續時間也會很長,這些被罷的人,心中肯定怨憤非常,等到自己改革的時候,這些人都是阻力。罷回鄉之後,他們就了地頭蛇了。
反正高拱走了,也回不來,自己合理的接收高拱的人手,這纔是自己該做的。
一旦掀起黨爭,那就不知道鬧到什麼時候去了,這不是張居正想要的,也不是李太后想要的。
打開信看了看,張居正眼神頓時就變得凌厲了起來,狠狠的將信紙拍在桌子上,張居正怒氣衝衝的說道:“真是不真氣,鬧,有什麼可鬧的!”
這封信說明了張佳胤辭的原因,果然是有人迫張佳胤,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老師徐階的三兒子。不過張居正不會這麼看問題,這裡面要是沒有自己老師徐階的手筆,那纔怪了。
自己老師,一個辭的首輔,一個被治罪的首輔,一個名聲臭了的首輔,有什麼能力做這些,還不是因爲自己,因爲他的學生做了首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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