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六,元悅然帶著明珠來到四合院。
明珠早就吵著要來跟阮阮和阿渝玩,大約是家裏隻有一個孩子,特別喜歡當姐姐,每次見到阮阮和阿渝都會帶很多吃的玩的,阮阮和阿渝也喜歡明珠這個小姐姐,樂於跟分玩。
見三個孩子玩得開心,兩個母親也不由出了會心的笑意。
秦意覺得,就如眼前這般,有家人相伴,有二三好友不時聚聚,彼此幸福滿,此生足矣。
“還是你這裏舒服。”元悅然靠著沙發,不由歎了聲。
秦意看著好友細膩紅潤的臉龐,笑道:“難道你在家不舒服?”
“那是不一樣的舒服。”元悅然黏黏糊糊地抱住,跟沒骨頭似的,“我這不是想你嘛~”
秦意被麻到,不用想也知道在衛家過得很好,衛哲是個妻奴,衛老爺子衛老太太又是很開明的長輩,家裏最寵的除了明珠就是了。
過了一會兒,周牧澤和衛哲一起過來。
四個家長一邊看孩子們玩耍,一邊聊天。
一聊到孩子,衛哲立即化兒吹,不是說他家明珠長得可,有多麽討人喜歡,就是說他家明珠脾氣好,從小就知道疼長輩,要麽就是他家明珠聰明早慧,小小年紀就格外懂事,甚至連明珠打嗬欠都能吹出花來,反正明珠是這世界上最最可的寶貝兒。
周牧澤瞥了他一眼,誰還沒有兒了?淡淡說了句:“明珠這麽優秀,以後追求者一定很多,到時候你可得更心。”
衛哲立即炸了,“什麽追求者?!誰敢追明珠?!”
“你說的什麽話?難道你希我兒嫁不出去?”元悅然給他一個白眼。
“我不是這意思……”
“你自己十幾歲就談,還不準我兒談嗎?”
衛哲垂死掙紮,“十幾歲就會妹的大多不是好男人,小小年紀不知輕重也沒本事負責,傷害的多是孩子,當然除了我,不是每個人都會像我這樣有原則。”說著他把目投向周牧澤,險!太險了!他不就是沒誇阮阮嘛,至於這樣挑撥離間嗎?
秦意忍俊不。
元悅然也不是真生氣,就是日常鬥,衛哲對此很有經驗,迅速轉移話題:“反正也沒什麽事,不如我們也來玩點遊戲?”
“玩什麽?”
“真心話大冒險,怎麽樣?”
秦意一下子想到了當年被周牧澤抓到帝都來的時候,和周牧澤玩過的那場真心話大冒險,輸得很慘,最後……卻贏得了一切。
說起來倒有點想念。
“好啊。”
秦意答應,周牧澤自無不可。
剔除大小鬼,衛哲來了個花式洗牌,隨後四人分別牌。
隻有元悅然一個人到了兩張方塊。
“嗨呀,我應該洗洗手再牌。”元悅然扔下撲克牌。
“非酋不管怎麽洗,手都是黑的。”秦意促狹道。
元悅然一瞇眼,出罪惡的爪子,“讓你一下非酋的威力。”
“酋長饒命!酋長饒命!”秦意被撓得差點笑岔氣兒,連連求饒。
衛哲趁機拉小手:“悅然,來,把我的歐皇之氣分給你。”
元悅然一臉用。
“你們兩口子不要太過分了啊。”秦意拭了拭笑出來的眼淚,睜眼就吃了一把狗糧,嘟囔道:“原本不想為難你們,現在我得好好想想了……”
“什麽我們?”元悅然提出異議,“隻有我同花,衛哲可沒有!”
“這麽護夫呀。”
衛哲起膛,一臉得意。
秦意覺得眼睛快被閃瞎了,“好了好了,我知道隻有你,選吧,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容易難堪,大冒險容易出醜,不過……元悅然估算了一下秦意的節,相信秦意不會讓自己出醜的,於是道:“大冒險。”
秦意一眼就看穿了的想法,立即破滅的幻想,“你現在打個電話給你哥,說衛哲欺負你。”
“咳咳咳!!!”衛哲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隻有悅然同花,為什麽還要帶上我?!”
秦意哦了聲,“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衛哲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抖著手指指著秦意,“……秦綿綿同學,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的!”
秦意笑瞇瞇,“要不然給你個機會,你替悅然罰?”
“你說!”衛哲咬牙,再出醜都比被大舅子打上門要好嚶嚶嚶。
秦意想了想,用手機搜了一首詩,遞給衛哲:“請用真摯熱烈的語氣對蛋兒朗誦這首詩。”
衛哲一看容,頓時麵如菜,當著自己的妻子給一隻扁畜生念詩,他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
宛如霜打了的小白菜,他握住元悅然的手,哽咽道:“悅然,我……對不起你……”
元悅然本來又又心疼,可是他這副模樣真的太喜了,忍不住有點想笑,安地拍拍他手背,溫道:“去吧,我不會怪你,好好表現。”
衛哲霍然起,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兮一去不複返的悲壯,讓其他三人都忍俊不。
蛋兒正在看三個孩子玩耍,見他走過來,小眼睛瞥了眼便轉開了,一副答不理的模樣。
衛哲悲憤地掏出手機,憋了很久,生地念起來:“旭日不曾以如此溫馨的吻,給予薔薇上晶瑩的黎明清,有如你的慧眼以其靈輝耀映……”
“語氣不夠熱烈~”秦意煽風點火。
衛哲給了一個怒視,深吸了口氣,把眼前的鳥想象元悅然,很快把語氣調整過來,“……請不要以我的淚作你的鏡子,你顧影自憐,我將要永遠流淚。啊,傾國傾城的仙,你的容……”
他越念越投,心裏想著這首詩就是送給悅然的,越來越覺得這首詩表達了自己的,然而就在這時候,蛋兒回過頭來看他,一臉冷漠地看著他。
“臥槽什麽鬼!!”猛地對上蛋兒茸茸的臉,衛哲一下子從詩的意境中拔出來,嚇得說了真話。
“哈哈哈哈!!”秦意和元悅然笑,周牧澤也忍不住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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