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在這裡幹什麼?」蘇瑾又問了一遍。
語調沉穩,聲音平淡,聽不出毫異樣的緒。
林亭越神微,隨即若無其事地走了過來,淡淡笑道:「駙馬在問我?」
「這裡還有別人?」蘇瑾挑眉。
「今晚夜不錯,我來這裡賞花賞月,駙馬管得著嗎?」
到了近前,林亭越直接無視了蘇瑾,躬朝楚凝行禮,「殿下這麼晚了還沒睡?」
楚凝沉默地看著他,眸寒潭一般幽深冷漠。
空氣似乎比往日更冷了一些。
林亭越心裡微沉,骨上生出些許寒意,微微抬眸:「殿下今晚出來賞花?」
楚凝還是沒有說話,容冰冷,看起來就像一個絕卻沒有任何的冰雕。
林亭越垂眸,一時沒了言語。
這樣疏離淡漠的氣氛下,他就算如何八面玲瓏,也被冷空氣凍得說不出話來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再度揚起一抹完的笑容:「若殿下不急著就寢,臣陪殿下在院子散散步,不知殿下是否賞臉?」
楚凝目微轉,看向了不遠的暖亭。
察覺到視線落著的方向,林越亭邊笑容微僵,「殿下……」
「殿下,我有些冷,想去暖亭中坐坐。」蘇瑾淡淡開口,似帶著一抹徵詢,又像是在告知一個事實。
林亭越神猝變,刷地轉頭看向蘇瑾,眼底流出森冷和震驚之。
……什麼意思?
蘇瑾今晚不但跟長公主一起出來散步,還主跟長公主說話?
他們之間不是如仇人一樣,什麼時候關係改善了?
角僅存的意思笑意已然維持不住,林亭越眼底劃過詭譎的芒。
神幾番變化,須臾,他定了定神,垂眸淡笑:「駙馬不說我差點忘了……有件事,越亭正要跟殿下稟報。」
楚凝不喜歡說話。
所以蘇瑾替問了:「什麼事?」
林亭越皺眉,有些鄙夷地看著蘇瑾:「駙馬什麼時候能代替殿下了?你應該還記得自己的份。」
「本宮自然記得。」蘇瑾淡淡笑道,「我是公主的丈夫,是這座公主府的另一個主人,林侍君對此是否有什麼疑問?」
林亭越表徹底僵住。
發生了什麼事?
昨晚公主一頓鞭子,把這個蘇家庶子腦子打壞了?
他不是一向不屑公主,更不屑於駙馬這個份,甚至從來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公主府的人?
雙手死死攥……
「剛才林侍君說有事要稟報。」蘇瑾似乎並沒有看到他異樣的表,淡淡開口,「不知是何事?」
林亭越看了楚凝一眼。
這個子永遠冷得讓人不敢靠近,可此時聽到蘇瑾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甚至於,在剛才蘇瑾說出他是駙馬的那番話之後,周遭的空氣似乎微微有回暖的跡象。
心裡早已經是翻天覆地般的洶湧。
林亭越面上卻不聲,垂眸道:「剛才我在前面園子里賞花,有個黑人把我引到了這裡,我以為是刺客,就追了過來。」
林亭越說著,語氣越發凝重:「但是我追到了梨園這裡,就失去了那個人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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