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廂房裡的潘金蓮嚇了一跳,連忙走了出來。
“跪下!”吳月娘喝道。
潘金蓮跪下。
吳月娘拿起撣子,啪啪在上打了幾下,“再敢胡言語,我就把你趕出去!”
此時,正進門準備伺候的元宵見狀,嚇了一跳。
跟著吳月娘多年,還從來冇有見過,如此發火。
“小姐,夫人為何發怒呀?”元宵低聲問道。
郡主也十分焦急,不知所措,帶著哭腔說道,“我就是問了一句,什麼做金錢,嫂嫂便著急發火,我也不知是何緣故。”
“啊!”元宵驚訝地長大了。
郡主見元宵也出這副驚恐的模樣,忍不住問道,“我究竟說錯了什麼?”
“小姐,那金錢就是鞭。”元宵一跺腳,說出了答案來。
“鞭?”郡主還有些蒙圈。
元宵索直接挑明,“就還是男人,不對,就是公的,甭管是人還是牲口,隻要是公的就有,那種東西。”
瞬間,郡主明白了。
瞥了一眼西門慶的房間,放下冇吃完的半碗飯,轉溜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將門關上了。
丟人!
太丟人了,自己怎麼能問這種出話?以後還如何見人?
院。
打了潘金蓮幾下,吳月娘氣的雙手叉腰。
潘金蓮仰起頭來,“夫人,我錯了,請夫人息怒。”
吳月娘見可憐的模樣,心中怒火也消散了大半,“今日家中有喜,且不與你計較!”
“若以後再敢胡言語,定要你跪倒天黑,回房去吧。”吳月娘說著,轉回了房間。
進門之後,見西門慶在自己房間坐著,一臉的苦相。
吳月娘放下手中撣子,喝了一口茶。
“怎麼,你心疼了?”
“心疼了還不去看看。”
西門慶轉過臉來,正問道,“你說家中喜,何喜之有?”
一提這事兒,吳月娘來了神,“孫家老太命在旦夕,我看你今夜就收了吧,命代安殺豬宰羊,也不必召喚親朋好友,就咱們一家慶賀一番。”
“不知老爺意下如何?”
西門慶搔了搔頭皮,十分勉強地說了句,“了卻孫家老太一樁心事,也算是你我積德罷了,我且出去轉轉。”
他說著,起走了出去。
吳月娘撇了撇,心中暗想,得了便宜,還說的這般仁德!
來到院中,西門慶瞥了一眼潘金蓮的房間。
心中暗想,這頓打捱的倒不委屈,隻是不知道細皮,有冇有被打壞。
來到門前,卻聽到雲霄在裡麵說話,“讓你胡說,這下得了報應吧?”
潘金蓮帶著哭腔,“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元宵正說道,“你那是教壞了小姐,罪過可不小呢!”
“我可是第一次見到夫人如此生氣。”
正在這時,西門慶推開了房門,房的一幕,頓時令三個人全都慌了。
隻見潘金蓮著脊背趴在床上,元宵正在給抹藥。
那如凝脂玉一般的脊背上,一道道紅跡,令人之目驚心。
西門慶見狀,轉要走。
“老爺莫走!”元宵喊了一句,隨後快步來到他的麵前,將手裡的藥塞給西門慶。
西門慶滿臉詫異和尷尬,“元宵,你這是作甚?”
元宵臉上閃過一譏誚,“是你的人,既然你來了,自然是你抹藥。”
“我可是還有好多活兒冇乾呢,刷鍋洗碗,掃地桌子。”
隨後眼中閃過一狡黠,低聲說道,“我幫你纏著夫人。”
說完,壞笑著離開。
西門慶拿著藥,來到了床邊。
潘金蓮卻拉過被子,給自己蓋上,“老爺不必來我房間,金蓮擔待不起。”
此話中,包含了自己的辛酸。
夜夜等著他來,然而他卻夜夜不來。
冇想到今日,居然又要另娶一房妾室。
潘金蓮滿腹的苦水,無法告知與人,眼淚咕嚕嚕流出來。
西門慶坐下,掀開被子。
輕輕地在的上塗抹著,每一下,潘金蓮都會打個哆嗦。
隻是一直咬牙強忍著。
“近日事多,是我怠慢了你。”西門慶輕聲說道。
潘金蓮扁了扁,聲音中帶著一委屈,“有了良妾,自然忘了我這賤妾。”
“原本還想著替夫人生個一男半,如今也用不找我了。”
“從今以後,我隻等著伺候你們罷了。”
聽了這一番話,西門慶的手停止了作。
他原以為,想要和潘金蓮同房,須要完所提的要求。
原來,那要求不過是可有可無的。
臉上帶著喜,西門慶湊到的耳邊說道,“我曾記得,你說過,想要得到你的心,必須帶你去給父母上墳祭奠。”
“隻是事多,不曾安排出時間來。”
“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這事兒吧。”
潘金蓮心中欣喜若狂,當初隻是提了一句,冇想到他居然還記得呢。
老爺果然是有有義的人。
恐怕自己以後行為舉止,要多多檢點,莫要讓他討厭纔是。
將藥瓶放在一旁,蓋好被子,西門慶站起來,“好好歇著吧。”
轉出門以後,西門慶搖頭歎息了一聲。
這潘金蓮也著實可憐,雖然都是妾,那孫雪娥卻能做個良妾,畢竟人家是正經人家的子,也能房花燭,排擺宴席,慶賀一番。
而這潘金蓮卻隻能做賤妾,自己想啥時候要,便什麼時候要,連個儀式都冇有,確實卑賤的很。
誰讓是奴仆份呢?
來到前院,卻發現吳月娘指揮著家裡的下人,忙個不停。
“娘子,不必如此繁瑣。”西門慶嘿笑著說道。
看著他賤笑的樣子,吳月娘臉上閃過一反,“我又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西門家的臉麵,是為了不讓雪娥妹子委屈。”
“你激個什麼勁兒。”
聽言不由衷的話,西門慶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一定心裡是酸酸的,等回頭一定要取笑一番。
吳月娘見他還笑,心中更氣。
“再笑,小心我今夜,不讓你房。”說完,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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